水姐点点头,开始布置这个临时据点。她把即食面放在床下,将一部分现金缝进窗帘的褶边里,另一部分塞进香皂内部。最后,她取出二手店买的廉价手机和si卡,组装成一部临时通讯设备。夜幕降临,远处传来寺庙的钟声,悠长而沉重,像是某种说不清的预兆。哑女躺在床上,手握着刀柄,窗外臭水沟里青蛙鸣叫正兴,她终于沉沉入睡。☆、28超级老虎节,我当妈妈啦!收拾停当后,两人终于沉沉睡去。这是自暖村那场大火后,她们头一回睡得这般踏实。夜色像块浸了油的绸布,湿漉漉地裹着这间廉价公寓。她们从傍晚六点一直睡到次日晌午。直到几只灰鸽子扑棱棱落在生锈的铁栏杆上,哑女才趿拉着拖鞋,睡眼惺忪地敲敲铁栏杆。可这些城市里的飞贼早不怕人,翅膀一振便散开,不多时又落回原处,趾高气扬地踱步。哑女忽然想起20铢店给的红塑料袋。她把它撕成条状挂在栏杆上,晨风一吹,那些红色触须便张牙舞爪地飘起来,活像夜市里卖的恐怖面具。鸽子们这才悻悻飞走,羽毛掉在晾衣绳上,像几片灰色的雪。这房子的确够阴,极好地避了太阳。太阳热烘烘的,他们却感觉不到。本想再睡会儿,敲敲打打的声音又闯进来。哑女扒开窗帘望去,只见一辆彩绘广告车被围得水泄不通。穿橙黄袈裟的僧侣和花枝招展的舞者混作一团,金箔纸折的老虎头在人群里时隐时现。“干!搞什么鬼?”水姐在后面拍哑女,阳台太逼仄了,并排两个人站不下。哑女摊摊手,表示不知道。楼下摩托车摊主正支起褪色的遮阳伞。玻璃柜里摆着些模糊的吃食,融化的冰水顺着柜角滴答成线。睡了一觉后,肚子饿得很。水姐打算去瞅瞅,临出门突然转身,食指在唇边竖了竖。哑女会意,把门链扣得严严实实。房东茄子花正往神龛前摆新鲜茉莉。见水姐经过,她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突然抓住水姐手腕:“今天不去龙虎庙?电视台都来啦!”水姐问:“什么活动啊?这非年非节的。”茄子花说:“哎,‘超级老虎节’呀!你不知道吗?有名得很,电视台和报社都来拍,宣传采访呢。有村民在山上发现了几只幼虎,前几天送到龙虎庙去了,今天举行收养仪式,好日子都赶一天去了。”顿了顿,她疑惑地问:“你男人不在工地吗?就是他们那边发现的。这么大事儿没跟你说吗?”水姐漫不经心地捋捋头发:“他们男人聊工地,比念经还无聊。”茄子花赞同地点头:“我觉得也是。你下楼干什么?”水姐回答:“饿了,去门口看看卖的什么吃的。”茄子花连忙提醒:“哎,我跟你说,那摊子宰人的!你往左拐,那边有卖香蕉的,便宜!就是水果老三样——香蕉、芒果、菠萝蜜。门口那家,一小块就收你20铢!”水姐道了谢,往门口走。小摊摊主窝在玻璃柜后,正百无聊赖地刷手机。柜里的水果满满当当,铺垫的冰块融化,滴滴答答化成了水。她按照茄子花的指示往里走。卖水果的老妪蹲在塑料布上打盹,苍蝇在她腌菜似的脸旁盘旋。水姐挑了串青芒果,突然听见身后有小孩在唱:“老虎老虎吃大餐,吃完大餐瞅不见……”调子古怪得很。水姐买了几样,顺便给茄子花带了一份。寺庙的场面比她们在公寓里听到的还要壮观。整个寺庙洋洋洒洒铺满了人,勉强让出一条小道来。记者们的摄像机像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后面跟着主持和一头成年大老虎。有人看热闹,有人等开斋饭。哑女踮脚张望时,正撞见皮拉吨顶着满脸油彩从偏殿溜出来。他新剃的光头上画着黑色王字,那道青疤倒成了老虎的胡须。不过他混在一堆画着老虎颜料的工作人员中,整个人反而变得不起眼来。“昨天让他不摘头巾,骗小沙弥说紫外线过敏,转头就忘了。”哑女心想,不过既然没被发现,也就算了。她绕到皮拉吨身后,冷不防拍了拍他右边,然后快速闪到他左边。皮拉吨往右边看去,什么都没有,转向左边才发现是哑女。胖脸立刻咧开傻笑:“哑女,你就会捉弄我。”“吃饭了吗?吃的怎么样?”哑女打手势问。皮拉吨说:“喝了红薯粥,味道还不错,吃了好几个鸡蛋。”他神秘兮兮地扯着哑女,非要给她看自己刚认识的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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