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咱们,得摘到到猴年马月?”“啧啧,淡定。”粗声音的主人拍了下同伴的肩膀,脚步声开始往更深处移动,“大师自有安排,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走吧,再巡一圈。”“倒也是……”忧虑的声音低了下去,紧紧跟上,手电光渐渐远去,最终被浓密的植被吞没。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停,哑女才缓缓松开手。皮拉吨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糊满了泥巴和草屑,心有余悸地嘟囔:“我的老天爷……这些草是活的?会咬人?”他甩着手,试图弄掉那恶心的气味。水姐掰开一片叶子示意:月光下树脂腺里渗出乳白浆液,在叶片脉络间凝成蛛网状细丝。“根本不是草……”她声音发紧,把后半句吞了下去,“是大麻。”“这里不是个好地方。”水姐说,“就像皮拉吨说的,这些草是会咬人的”水姐果断地掐下几片大麻叶子,用一小块布包好,递给哑女,示意她藏好。哑女心领神会,将小布包塞进了空空的项圈内侧。三人屏住呼吸,沿着来时的小径,悄无声息地溜回了修行者宿舍。木门发出轻微的一声“吱呀”,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让皮拉吨心头都猛地一跳。所幸,屋里鼾声依旧,无人察觉。他们蹑手蹑脚地摸回自己的铺位,刚和衣躺下,困倦便如潮水般涌来。然而,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一阵急促而粗暴的砸门声,敲碎了宿舍的宁静。“开门!快开门!出事了!”门外是管事义工之一,那个总是板着脸的瘦高男人,此刻他尖利地催促着。人都被惊醒了,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满腹被搅扰清梦的怨气。门一开,管事义工就挤了进来,他急得语无伦次:“快!都起来!寺里用来制药的毒蛇,好几条,跑了!主持怕它们乱窜咬伤修行的善信,请各位赶紧出来搜一搜!”“毒蛇?”这个词浇醒了所有人的睡意。抱怨声瞬间被惊恐的低呼取代。一个戴着玳瑁框眼镜的斯文姑娘吓得尖叫一声,手脚并用蹦到了房间中央的木桌上,惹得周围几个人发出一阵哄笑,紧张的气氛被冲淡了一丝。众人被催促着,裹紧单薄的外衣,不情不愿地站到了宿舍外的窄木台上。管事义工则带着一条通体漆黑的土狗,一头钻进了宿舍开始搜查。哑女站在人群边缘,观察着那条黑狗,不由得惊了一下:那畜生通体黢黑,竟找不出一丝杂色来,就像活的影子一样。黑狗在女舍里东嗅西闻,最终一无所获。接着,管事义工又带着它转向了隔壁的男修行者宿舍。门刚被推开一条缝,那条一直沉默的黑狗突然变得疯狂,冲着一角疯狂地吠叫起来。被吠叫的对象,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外国人。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吠搞懵了,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whatno,nosnakehere!”就在这混乱的当口,管事义工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如释重负道:“找到了!在马桶后面!”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捕蛇钳,钳子末端夹着一条一米多长、通体翠绿、三角头高昂的竹叶青!毒蛇鲜红的信子急速吞吐,发出威胁的“嘶嘶”声。人群“哗”地一下炸开了锅,本能地向后退去,拥挤在狭窄的木台上。皮拉吨拍着胸口,声音发颤地大声道:“老天爷!怪不得!晚饭前,我就听见窗户那边有怪响,还以为是老鼠!吓死了!大师,请问还有别的毒蛇跑出来吗?可别再来一条啊!”住持不知何时也赶到了,他站在稍远处,双手合十,温和地安抚道:“阿弥陀佛。惊扰各位善信清修,实在抱歉。只有这一条,请大家放心。明天,请大家喝一杯发酵饮料压压惊,抱歉各位。”他话音刚落,旁边中年女修行者立刻凑到同伴耳边,消息灵通地分享着“内部消息”:“我就说吧!住持师父出家前,家里可是世代酿米酒的!以前偷偷做,这几年听说拿到正经的酿酒许可了,规模还不小呢!哎,你知道他以前的小名叫什么?”她卖了个关子,看到同伴好奇的眼神,才神秘兮兮地嗤笑道:“就叫‘米酒’!哈哈哈……”两个人捂着嘴,发出窃笑,仿佛知道这些,就拉近了与住持的距离。折腾了半宿,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众人才得以重新躺下。第二天早课讲经时,诵经声如同催眠曲,让哑女的脑袋一点一点,几乎要栽到前面人的背上。主持在讲经后发表了一通欢迎大家来此学习修身的言论,突然话锋一转说:“但是也请那些心浮气躁、沉不下性子的修行者坚定信仰后再来此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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