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绿蕉脚步很快,走到门口才发现大门竟然敞开着,踏进去,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狼藉。室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地板上还印着几抹清晰的血迹。她一眼看见靠在沙发边的梁颜,来不及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冲过去,“梁颜。”刚刚的恐惧和疼痛已经被压下去,梁颜这会还算清醒,只是手臂被划伤,衣服上都是血,看上去有些骇人。时绿蕉胸口不停起伏着,现在的情况,完全就像是事故现场。回头看见时绿蕉惨白着一张脸,还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这一半都是那个混蛋的血,我就受了点小伤,而且已经包扎过了。”时绿蕉过去扶起梁颜,“简单包扎没有用的,先去医院。”梁颜借着支撑站起来,“没事的,都是小伤。”“报警了吗?”“我来打——”时绿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刚要拨号就被梁颜制止住。“别。”伤口随着抬手的动作被扯痛,梁颜五官皱起来,“那个人是我的粉丝,他知道我的很多信息。”她看向时绿蕉,眼神带着几分渴求,“我不能让我妈知道我把生活过成这样。”梁颜最在意的就是她妈妈的评价,时绿蕉顿住,那天陈淮景的话还在大脑中盘旋,回荡。这个人已经“登堂入室”,还让梁颜受了伤,很难保证之后不会做出更过分的行为。现在最稳妥也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报警。“可是不……”她说到一半卡住,“可是那个人要是再过来怎么办?”“我们搬家。”搬家没有用的,除非梁颜不再从事网络直播,不然对方还是有机会查到她的住址。现在不是讨论有用没有用的问题,时绿蕉把话压回去,她心疼地看向她的手臂,虽然包扎过,但血迹还是浸透了纱布,绝对不是小伤口那么简单。“先去医院。”时绿蕉放弃这个话题,她回到房间拿出装满各种证件卡片的钱包,带着梁颜去医院挂了急诊。重新包扎时,敞开的伤口果然触目惊心。医生要求打消炎针,输液时间很慢,时绿蕉陪着梁颜一起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她几次欲言又止,那会思绪被刚开门时的画面冲击到,现在平复下来,很多疑问都包围了她。时绿蕉想问梁颜那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有没有受到什么威胁……想问的很多,最后都一一压了下来。这些问题后面可以慢慢了解,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事情。搬家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找房子麻烦不说,就算这两天她们可以住酒店。时绿蕉要上班,她去工作的时间,梁颜就会落单。比如今晚。那个人肯定是瞄准了她不在,才会闯进去。想到这里,慌张的情绪逐渐被懊恼取代,如果她没有在楼下跟陈淮景拉扯那么半天,也许梁颜就不会受伤。她们两个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力量大。时绿蕉皱着眉,她的担心全写在脸上。梁颜用掌心覆盖住她的手背,“别担心我,没事的。”她顿了顿,“那个人短期内不会出现的。”“为什么?”“因为我也捅伤了他。”梁颜扯出一个笑,刚刚那会儿的脆弱像是不曾存在,她又跟没事人一样,“别以为是个男人就很强壮,那些沉迷游戏的死宅男,还没有我力气大呢。不然也不会虚空威胁我那么久才敢出现。”“可是他现在……”时绿蕉还要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看着屏幕上闪动的英文备注,手指滑向了拒接。落花流水时绿蕉揿灭屏幕,将手机倒扣在膝盖上,准备继续刚刚的问题。还没开口,铃声又响起来。梁颜狐疑地看向她,“怎么不接?”时绿蕉再次滑向拒绝,她神情平静,“是公司领导,下班了不想回。”梁颜眉头皱起来,“什么领导下班还打扰员工,有病吧?”“别理。”她说完,想到什么又问:“你最近可以联系上靳灵吗?她有一天晚上突然找我要你的手机号,我看见给她发过去时那边就显示账号异常了。”梁颜跟靳灵当了近两年的网友,线下也见了好几次,早就习惯她捉摸不定的行踪。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去年圣诞,早上她们还在热情地聊如果有机会要一起去北海道滑雪,结果晚上梁颜就没有办法在游戏账号给她发消息了。过了快一个月,靳灵才又重新联系上她,说自己去沙漠玩了,那边信号不好。这也不过是托词,后面熟悉了,梁颜才知道背后真正的原因——靳灵每去一个地方都会把之前认识的朋友全部拉黑,她一直在结交新的朋友,也一直在筛选旧的朋友。她把自己的世界比作一间影院,里面的座位是固定的,只邀请反复验证后仍然觉得珍贵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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