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把我当成什么偷小孩的怪人了,顾扬苦笑着想。为了掩饰尴尬,他掏出手机。三人微信群里无人应答。陆言和小艺怎么都不回复?《我中毒了!》这篇稿子上午已经发布。阅读量还行,但还是没突破10万+。顾扬妈妈看到这篇稿件,问他怎么中毒了?顾扬回复:别担心,都是博人眼球的,没事。要按时做透析哦,钱的事不用担心。就这样,捧着手机走了一段时间,顾扬抬头发现误入了村庄深处,面前耸立着一座青砖祠堂。与村里的小洋楼不同,祠堂古色古香,屋檐四角翘起,屋脊上蹲着不知名的神兽,门前还种着一丛发黄的竹子。正对着门口,有一面大理石的影壁,正面是瓷砖画,盘踞着一头有点斗鸡眼的绿龙;背面刻着“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之类的家风祖训。四面都是屋檐,仅在院子中央留出露出一块方形的天光,完美诠释“天井”二字。天井阴暗潮湿,寒意从长满青苔的地面升起,顺着裤脚钻入顾扬的身体,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左侧墙壁上,记录着祠堂重建捐赠者的姓名,开头都是一溜儿的“朱”字,落款是2003年。上面都是男性名字,如“朱德军”、“朱德发”、“朱礼财”。下面的比较女性化,如“朱艳萍”、“朱婷婷”、“朱招娣”等,后面均带着“夫妇”二字,按照金额大小依次往下排名。顾扬哑然失笑:女人进不了祠堂,但捐的钱可以。而且还这么卷,找不到有钱老公怕是都没脸回娘家了。正要结束观光转身而出时,侧面门洞中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驼背老汉拿着扫把走出,喉头发出浓痰翻涌的咕噜咕噜声。顾扬愣了半天才搞清楚,对方在问他是谁家女婿。顾扬坦言自己是来找人的。他翻出艾薇薇的照片,给老汉辨认。老汉翻了翻浑浊的小眼睛,伸出被烟熏黄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相对摩擦了几下。顾扬惊讶不已,心想这乡村里看守祠堂的老汉,对于要小费倒是熟稔得很。转念一想,他可能因为通常是知道什么才会伸手要钱,否则早被人打死了。顾扬从包里翻出几张纸币,抽出一张递了过去。对方大喜,呲着黄牙接过去,对着天光照了照,揣进前胸口袋里。老汉清了清烟嗓:“见过,她早上也来祠堂了,就在你刚才站的地方,对着一堆名字发呆。”果然!“她去哪儿了?”“她给我了我100块钱,问我朱婷婷家怎么走。”“朱婷婷家怎么走?”顾扬心脏咚咚直跳,心想自己离三十万赏金越来越近了。老汉指了指西边,“最西头那座荒宅就是朱婷婷娘家。”顾扬心中一动:荒宅?莫非就是被灭门的那家?一问老汉果然如此。他干咳几声,无不感概道:“过去十几年了,只有我们这些老人还记得。想当年,我还是,激动地说:“这个马善财就是我!记者当年还采访我来着!”“朱婷婷呢?”顾扬大概浏览了一下报纸,朱婷婷就是这家唯一的幸存者。“不知道,大概也死了吧,这么多年也没回家看过。”老汉摆摆手,“不说了,我得去村头买烟了。这两天运气真不错,连着三四拨人给我送钱。”顾扬好奇,除了自己和艾薇薇,还有谁来过?“还有一个红毛,一个警察哇!真是奇奇怪怪。”老汉说完哼着曲儿背着手走了。出了祠堂,顾扬一路往西,不知怎的又绕到了刚才那户人家。小女孩在院子里挖沙玩,奶奶坐在旁边,怀里抱着一个更小的娃娃。她一边轻轻拍打,一边用本地话唱着儿歌:“萤火虫低低飞,下来吃乌龟;乌龟不长毛,下来吃葡萄;葡萄不开花,下来吃黄瓜……”顾扬心中大惊。不是多好听,而是这旋律,好像在哪儿听过。走到村庄尽头,看到一望无际的麦田时,他终于想起来:是小艺!——李美凤在光明山医院做取证检查时,小艺牵着小满在门口等候,为了安抚小满,当时哼唱的正是这首童谣!难道小艺老家是朱家店的?还是说这首童谣,本身就在华东地区普遍流行?顾扬停下脚步,悄悄录下老妇唱歌哄孩子的视频,给小艺微信发了过去,满心欢喜地想象对方听到该有多高兴。然而,久久没有得到回复。小艺以往都是秒回,为什么今天这么慢?这都下午了,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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