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菁全身血液凝固,想不到自己竟然这样倒霉。可事已至此,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好豁出去。她咽了咽口水,没有理会黄长老和掌门,只对着端贤说:“王爷,我还有话想跟你说。”“冯菁,你疯了吗!?快给我滚出去!”黄长老怒喝。掌门回过劲儿来,咳嗽了一声,说:“冯菁,有什么事回头再说,有贵客在,勿要放肆。”冯菁梗着脖子,当做没听见。她已经走投无路,今天发疯也是死,不发疯也是死,她要和这个世界拼了。“殿下,”掌门抱歉地对端贤说,“门下弟子年幼,多有冒犯,您放心,我们一定严加管教,她绝对不会再来打扰您。”“无妨。”端贤看了冯菁一眼,什么都没说。冯菁急了,“王爷,我——”“冯菁!”掌门提高嗓门,“出去。”很显然,再闹下去要动手。冯菁不怕黄长老,但掌门她打不过,无奈只好夹着尾巴转身离开,要多窝囊有多窝囊。可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峰回路转,端贤突然说:“你先去外面等着。”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掌门和黄长老离开嘉宾居。“你多大了?”端贤看起来有些疲劳,揉着太阳穴问她。“十四。”冯菁怕他嫌她年幼,赶紧补充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十四练不出的武功,四十也未必就能成。等我到谢侍卫这般年纪,一定不比他差。”谢良面部抽搐,这丫头脑子有点问题吧!?牛皮吹成这样,其实冯菁也担心被雷劈。但是都是赶鸭子上架,轮到就得上。但今天运气当真是不好,端贤看起来并没有被这番话打动。他没有再问什么问题,只是沉默。一时间,他不说话,没人敢出声。过了很久,他吩咐谢良拟封信给张泓。冯菁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情急之下拽住他的衣袖。柔软的绸缎,冰凉滑腻。端贤不动声色地把衣袖抽走,低声让谢良在信里面加上一条:“先把规矩给她教一教。”☆、2成王府冯菁给师父留下一封信,背着行囊,下了少阳山。残阳如血,她最后回望远处的山门,心中五味杂陈。如她信中所写,此去一别,或许再无归时。江湖梦一场,往后就埋在心底吧。五年后。“哟,冯大人来了。”观祎哈着腰,满脸堆笑。这位是小成王跟前最得宠的小厮,人精一个。见冯菁贼眉鼠眼的往里面瞧,观祎赶忙手往嘴边上一挡,压低了声音道:“威远侯的家眷,哭哭啼啼的想求王爷给圣上说几句话。”那个威远侯听说是勾结山匪还挪用了肃州的灾款,圣上被气的七窍生烟,扬言要杀他全家。这个节骨眼他家女眷居然明晃晃的跑来成王府,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王爷和圣上穿一条裤子,她们几个真是不太聪明的样子。没多久,一个中年美妇带着几个年轻贵女拿着帕子抽抽噎噎从里面退出来。她们哭的悲悲戚戚,梨花带雨,好像王爷刚刚过世了一样。观祎暗暗翻了个白眼,“夫人请回吧,别让咱为难不是。”领头的中年妇人,冯菁猜是威远侯夫人,她还在犹豫。旁边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女子却恨恨的说:“娘,我们走!我听说成王爷自小无父无母,他哪里懂得父母人伦!你跟他废话简直是浪费时间。”中年妇人吓得赶紧去捂她的嘴。这姑娘很有种,冯菁少不得多看了一眼,谁知中年妇人趁机抓住她,“冯大人,请您把这个给殿下,我们一家老小不会忘了您。”她泪眼婆娑,不由分说把一个册子塞进她手里。冯菁有武功想推开她轻而易举,可是这是威远侯夫人,一品诰命夫人哪。在平日冯菁见了她要行大礼,聊天得排队。如此之人,今日可见也是逼急什么都顾不上了。她趁冯菁犹豫的功夫转身离开。冯菁拿着这个烫手的东西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望望观祎,他却只当做没看见。冯菁叹了口气,进屋。庞二公子也在。这个庞拂余冯菁一向看不惯,自大、轻狂又嘴贱。冯菁第一次见他是在成王府的书房里,他拿扇子指着冯菁,促狭的笑道:“这是什么情况?”端贤对他这副样子习以为常,只是淡淡的叫他不要乱开玩笑。庞二这会儿正要走,他唤来小厮套马备车,临走对端贤眨眼道:“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佟姑娘,人家等你好几回了,得空去赏个面子。我知道她这个年纪肯定不是完璧,但真真是个妙人。”芙蓉园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专门伺候达官贵人。冯菁遇到过几个特别红的娘子,出门排场比尚书千金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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