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翀这番话推心置腹,可岳如筝仍是气难消,用力的捏着茶杯。“好了,快去吃东西,我晚上再来看你,”岳翀复又哄她几句:“母亲说皇后姨母想你了,得空进宫去陪她说说话,别耍小孩子脾气。”“知道了知道了。”岳如筝头疼地说,“你快走吧,让我静一静。”岳翀拍拍她的头表示满意。门外的冯菁听够了闪身离去,直到夜幕深沉,仍旧无法入睡。岳翀说的虽然句句难听,但句句在理,无情的把她的心扎成了筛子。等成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她和端贤的事,只怕还有更难听的。人言可畏,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撑得住。几日后端午。端贤按照惯例去宫赴宴,谢良随行。羽菱借机向端贤求来一个晚上的休假。黄昏后,府里各处做事的人便聚在一起吃酒庆祝。观祎作为端贤的近侍,被大家嬉笑围攻,灌了不少酒,开始插科打诨。管家张泓贡献出两坛好酒,临走道:“你们年轻人乐呵吧,我一把老骨头,回去休息一下是正经。”冯菁在羽菱的劝说下,一杯又一杯的喝下肚,整个人飘飘欲仙。可惜人群越热闹,她越觉得孤单恐惧。等到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端贤睡过,不会再有任何人相信她过去的努力。大家肯定以为她的一等侍卫是靠爬床得来的。这种事说不清楚,没人会相信。她总不能站到天桥上说书,给来往的每个路人都讲讲她和端贤的那些细节。一来她没有那种口才,二来她也没有那个胆量讲她和他在床上的那些事。说到底,还是自己太鲁莽。也许当时在药王谷冷静一点,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也许当时在红烛寺小心一点,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也许当时把领红的话告诉端贤,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看呐,这么多机会,她一个也没有抓住。那天他说要她做妾,她没有接受。如今好了,连妾都不如。真是可笑。冯菁醉的越来越厉害,她拒绝羽菱递过的又一杯酒,离开众人。饮酒太多头痛欲裂,她本想回去休息,却不知怎么就走错路,糊里糊涂地坐在了常山亭的石凳上。人都去吃酒了,园子里只留婆娑树影,暗暗沉沉。常山亭里冷风一吹,酒醒大半。这亭子她记得。是岳如筝喜欢的地方。上次她因为月钱的事找她,她就坐在这里。她养的那条狗——檀雪,说话不好听,可是她还是得听。打狗看主人,檀雪的主人是岳如筝,岳如筝的主人是端贤,端贤的主人是圣上。一串儿的蚂蚱,哪个她都得罪不起。过去在少阳山,她以为黄长老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可是现在她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黄长老坏在明面上,京中的人坏在暗地里。远处影影绰绰走来一人,光风霁月,白衣胜雪。冯菁踉踉跄跄站起来揉了揉眼睛,琢磨不清是真的还是幻觉。最近总是梦到他,眼前这个是真是假还真不好说。端贤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伸手扶她。“怎么喝这么多酒吹冷风?”声音好像从很远处传来,冯菁听不清楚,可是能闻到他身上紫金香的味道,不会有错,每次他一近身就有。她盯着他的喉结,光洁的下巴,温润的唇,最后是眼尾微微优雅上翘的漂亮眼睛。他这个样子,怎么会有人不心动呢?所有人都认为她是爬床勾引主子的贱人,既然是这样,她何必担这个虚名呢?反正做不做都是一样,她再坚持不就太亏了吗?“回去用点热汤醒醒酒,不然明天要头疼。”他用了些力气拽她,可她却故意使坏挂在他身上不肯起来。岳翀的话和岳如筝鄙夷的样子在她脑海里反复横跳。“无媒苟合……淫娃荡妇……泄欲的工具……”这些词在迷醉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终于失去理智,趁他不备,仰头含住他的唇。又凉又软,真是不可思议。就好像有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掉了一样,她今天要发疯。大家都说她僭越不要脸,她就干脆不要脸给他们看。“你——”他知道她喝醉了,更知道不能趁这个时候占她便宜。可她趁他张嘴更进一步,舌尖探进去。端贤下腹窜起火苗,强忍住道:“冯菁,你喝醉——”喝醉也能对付你,冯菁蛮横地抓起他,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甚至捧起他的脸,微微提起上身,好更深的探索他柔软的唇舌。湿濡交缠中,她心底升起一股愉悦的叹息,欲望撞击胸口,气息紊乱崩溃。胡天胡地不知过了多久,冯菁终于心满意足放开他。他的嘴被她乱啃一气,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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