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似乎有双看不见的手把她往那个倒霉的位置上推,可她不想再去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他,她现在需要的只是快刀斩乱麻。羽菱和冯菁住的很近,她能听见她在收拾东西。没多久端贤就推门而入,他显然刚从外面回来,都没来得及换身常服。剑谱和一些趁手的兵器都被从柜子里拿出来,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你要做什么?”端贤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今天上午人人都看出他心不在焉,这在从前几乎是不可能的。冯菁把师父留给她的剑、多年收集的剑谱、夜行衣,甚至是白鸢送给她的小玩意儿都小心翼翼的包好。偏偏他给她的玉丢在桌子上。“这个我不能收。”她果然有办法让他痛不欲生。“你要去找谢良?”他原本不想提起这个,因为一直以来都不想把自己往拈酸吃醋的路子上引。谢良是他最倚重的人,如果冯菁和他有什么,他接受不了。冯菁知道他脸色难看至极,可她如今不在乎。她关上箱子,转身道:“无论做什么都是我的事。”她不会去找谢良,可他要是误会就让他误会去,横竖她只要能跳出这泥潭,天塌下来也无所谓。“如果我不同意呢?”冯菁唰的一声抽出长剑,走近,递给他。“那你杀了我。”端贤摇头,伸手拨开剑锋。“你只是仗着我喜欢你,为所欲为。”冯菁的怒气被他这句话瞬间点燃。他以为他是什么?他施舍给她一点感情,她就要跪地感激涕零吗?他既然这样说,那她也无所谓了。她扬起头回敬道:“你利用我对你的忠心,对我不是也为所欲为吗?”端贤见状,知道今天恐怕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他叹了口气道:“别这样,我们……找个时间再谈谈好不好?”冯菁知道他又要来老一套,他那些话她背的比他还熟。其中真真假假,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我想离开,你拦不住我。”冯菁硬气地说。端贤面色不变,可是心中已经开始慌乱,他知道她不是吹牛,她有易骨术,就算没有户帖,从京中逃走也是轻而易举。“好聚好散,我不会恨你。”听到她这句,他更是心底发冷,他最后就落得一个“不恨他”的结果吗?门外响起观祎呼哧带喘的声音。“殿下,岳将军和夫人来找您商量……商量点事。”是商量过大礼的事,但观祎可不敢在这档口上直说,里头闹成这样,万一把火撒他身上,他找谁说理去。可是前头岳将军他也得罪不起,害,今天真是倒霉。冯菁扬起下巴轻笑,今天迈出去这一步,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伤害到她。“殿下,前头还在等着……您好歹露个脸……”观祎壮着胆子劝道。端贤提高声音,冷冷地说:“你要是连送客都不会,就给我滚出成王府。”真是无妄之灾,观祎摇着头离开。可还没走几步,羽菱从院子外跑过来对着他耳语几句。他哭丧着脸又转身回去。“殿下,皇后娘娘也来了,您真得过去一趟。”千头万绪,无法可解。端贤平生第一次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指着门外的羽菱道:“你去把侍卫处的人都叫来,看着她,不准出房间一步。”冯菁望着他深蓝色盘云锦重绣的衣服下摆风一样飘起,又风一样消失在门口。端贤一边快速走去前厅,一边吩咐观祎不要忘记叫厨房给冯菁送晚饭。而另一边,岳家人说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他们走后,他把自己关在惠风苑的书房。桌子上他已经写好要上表给冯菁请侧妃封号的文书。博古架后面的暗格里还有缅西人制作的化功散,她只要吃下去就会失去所有的内力,再也无法催动易骨术。就像庞拂余说的,不管是爱是恨,总要先留住人才有未来可言。可若真是那样,她一定会恨死他。往日他不愿意去想,今天却不得不想。她留下来,他看她痛苦,心里也不会快活。她离开,转身就能有海阔天空的一生,痛苦的无非是他一人。而他的人生早就是注定是这样,和她在一起之前的那二十几年他怎么过的,往后仍旧怎么过。短短一生,很快就会过去。恨人生,种种因果,在其中身不由己。烛影晃动,桌子上的文书字越发模糊。端贤把它揉成一团,打开,又撕碎。“观祎,拿点酒来。”他带着一壶能醉死人的秋鹤飞和两只杯子,再次敲响冯菁的房门。冯菁自然是没睡,兔子一样跳起来。本来想再战,但见他从沉沉夜色中走来,眼睛里全是红色的血丝,突然没了那般拼命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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