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去深究理由,自己家媳妇被调戏肯定是忍不了,就算你有天大的借口,也要等我先揍完你一顿再说。谢德庆却并未因此收手,他喝酒的地方从屋里换成了家门口,手里提溜着酒瓶子,时不时地往嘴里怼两口,身子倚在门上。只要是有路过的年轻女人,他都笑着过去搭两句,遇见横的,就假装认错了人,遇见老实的,就搭几句黄腔,甚至顺手在屁股或者腰间揩几下油。时间长了,大家都绕着谢家走,谢德庆沦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谢宇也未能幸免,成了小老鼠,父子二人变成了全县嘴里的大小耗子,谢家也成了最肮脏的耗子窝。以前大小耗子偷酒、偷钱,大家还觉得没什么,顶多是家里揭不开锅了,但是偷女人就是道德败坏,就是罪大恶极,这就好比为什么监狱里最被“照顾”的不是小偷,是强奸犯。罪犯,也是有鄙视链的。但是在谢宇的心里,始终不忘记逃跑,他虽然只有十岁,但想换个活法,现在的父亲实在是太陌生了。一天傍晚,谢宇捡破烂回到家,发现父亲竟然没有喝酒,而是坐在家里的圆桌旁,闭着眼睛思考着什么。“爸,我回来了。”谢宇轻轻唤了一声。谢德庆慢慢睁开眼睛,把头转向门口喝水的谢宇。“帮爸一个忙。”谢宇没反应,无非不就是偷酒、偷钱,偷人。见谢宇没言语,谢德庆接着说:“凌山南那个范姨你认识吧?”范姨,名叫范丽君,今年三十多岁,听说是离婚了,自己带着个女儿,和谢宇同岁,在村小学一起念过几个月的书。范丽君以前在村里集市上卖烧鸡,谢宇去买过几次,范丽君见谢宇虎头虎脑,还和自己女儿是同学,所以每次都偷摸给谢宇加个茶蛋。谢宇又用鼻子嗯了一声以示回应,然后端起手里的茶缸子一饮而尽。“你现在去她家里一趟,问问她家还卖不卖烧鸡?要是卖,给我带回来一只。”“她家早不卖了。”谢宇觉得父亲应该知道这事。“卖不卖的,你去一次。”谢德庆的语气有点冷,谢宇回头望去,谢德庆正隔着圆桌盯着自己,目光里写满了威严——这是一道命令。谢宇转过头,噘着嘴鼓捣了一会窗台上的几盆烂花,才转身离开家,向范姨家走去。此时是晚上五点五十分,天还没彻底黑透。谢宇手插兜,闷着头吭哧吭哧向前走,心里憋着气,他明知道范姨从去年开始就不卖烧鸡了,而且全县的人都知道,他不明白父亲安排自己去范家非去证明一个否定的答案是为了什么。大约走了十几分钟,谢宇来到了范丽君家门口。可是门开着。谢宇蹑手蹑脚来到门口,轻敲了一下刷着红油漆的铁门,“范姨,在家吗?”无人应答。无人应答,门却开着。谢宇向里探了一步,又问:“我是小宇,范姨你在家吗?”屋里还是没声。谢宇的脚不自觉地继续往里走,经过灶房,谢宇的目光瞟向内屋,那道门也是四敞大开的,从里边传来一股略略刺鼻的味道。这个味道,让谢宇想到了母亲。他一点点蹭到内屋,等到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他木讷地定在了原地。一个赤条条的女性裸体背对着他倒在床上,后脑洇出的鲜血,将头发紧紧贴附在头皮上。这是十岁的谢宇,第一次看女人的裸体,他还不懂得“娇嫩”、“光洁”、“小巧”这类词语的含义,他所感知到的只有恐惧。但是,半分钟后,谢宇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裸体不像是范姨那般高大,再向前走几步,谢宇看到了那裸体的侧脸,果真不是范丽君,是范丽君的女儿,也就是谢宇的同学,孙笑笑。谢宇突然有点恍惚,周遭一切的声音都静了下来,他向孙笑笑走过去,走三步,摔两步,最后踉踉跄跄来到孙笑笑面前,他用手摸了一下她的后脑,湿乎乎的,自己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然后他颤抖着把孙笑笑翻到了正面,平坦的女童身躯映入眼帘,谢宇觉得此时连呼吸都是一种煎熬。“孙笑笑,你怎么了?”谢宇轻轻唤了一声,但孙笑笑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谢宇又用手摇晃了几下孙笑笑的裸体,但孙笑笑的眼睛一直闭着,任由谢宇支配。这一瞬间,谢宇想到了老师告诉自己的110,或者是120,他想冲出去打电话,但两条腿已经迈不动了。他要救孙笑笑,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就在这时,谢宇余光看见门口突然站着一人,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与此同时,范丽君几个大步冲到床前,一把抱住孙笑笑,双手在女儿脸上、身上反复摩挲,最后胡乱从床上抓起一个床单,将女儿裹住,背在身上向外跑。范丽君这时才注意到坐在地上发愣的谢宇,一向慈眉善目的她此时五官也变得凌厉,而后她恶狠狠瞪了一眼谢宇,急匆匆抱着孙笑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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