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袁晴莞尔一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只能接受现实。不是你说的吗?反正我没法单方面轰你走。”闻言,无名脸上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现在可以笑一个了?”无名弯起嘴角,露出笑容。“好了,走吧。”袁晴说完,打开门,正准备下楼,她看向了侯逸天的家门,她忽然想起昨天下午侯逸天在咖啡馆里哭泣自责的样子,现在是七点整,她不确定侯逸天是否已经去医院,于是她对无名说:“你能进去看一眼,他还在家吗?”“不要。”“帮忙看一下嘛。”袁晴恳求道。无名见状,顿时心中小鹿乱撞,因为袁晴此时的样子——微微鼓起的脸颊和嘟起的嘴唇——实在太可爱啦!于是他转身走进了侯逸天家。袁晴在外面等待,时间过去整整一分钟,无名才出来,还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怎么这么久?”“他死了。”无名回答,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双探(2)“你怎么知道他死了?”潘阳站在侯逸天的尸体旁,突然抬头问袁晴。这个问题在一个小时前袁晴也问过无名。当袁晴听到无名说“他死了”,她感到震惊的同时用心存侥幸的口吻问:“你怎么知道他死了?”“他那个样子就是死了,他倒在密闭的厨房里,胸口没有起伏,我趴在他胸前听了一小会儿,没有心跳声,厨房里有一股很浓的臭鸡蛋味,我怀疑是燃气泄漏。”闻言,袁晴立刻趴到侯逸天家门缝上闻。燃气的主要成分是甲烷,甲烷本身无色无味,但为了安全起见,民用燃气里会强制添加臭味剂,如硫醇类化合物,以便在泄漏时能被人类嗅觉轻易察觉,所以如果燃气泄漏会有类似臭鸡蛋的气味。无名见状,说道:“他厨房间的门关着,那门的密封性很好,客厅里的气味还没有那么大,你在门缝下可能闻不到。”“闻不到也要闻,不然我怎么确定他死了,怎么报案,难道告诉别人因为我有一个外挂的灵魂,他帮我发现了尸体?”无名这才明白,原来袁晴在找一个发现尸体的合理理由。闻了一会儿,袁晴确实没有闻到太重的臭鸡蛋味。现在她有两个选择:一是破门进去,即刻成为报案人;二是等待,等到气味蔓延出来又或者等到医院那边发现侯逸天今天没去上班、打电话又联系不到他,换句话说等其他人报案。可是燃气泄漏十分危险,稍有不慎,会引发爆炸。袁晴思虑三秒,选择了前者。她嘀咕一句“管不了这么多了”拿起手机给侯逸天打了三次电话,然后回家拿了一个工具盒、一双一次性pvc手套和鞋套。她对着侯逸天的家门录了一个撬锁前的说明视频,并拍下门锁的清晰照片,做完这些,她拿起一根金属丝伸进门锁。袁晴的指尖在锁芯里灵巧地拨弄着,金属碰撞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这手艺还是公安大学时跟后勤处老张偷学的——当年听说刑侦系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不会撬锁的警察就像没带枪的士兵。她为此啃了半个月的《机械锁具原理》,还拿宿舍衣柜练手,气得室友差点报警。“你怎么会这个?”无名很是惊讶。“我会的多了去了。”袁晴刚说完,锁舌“咔嗒”回缩,她回头看了眼无名,放下工具,带上一次性pvc手套和鞋套,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臭鸡蛋味扑面而来,像无形的拳头砸在鼻腔里。袁晴屏住呼吸,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厨房,手腕一拧关掉燃气阀门,动作利落得像演练过千百遍。窗框被暴力推开的声响惊飞了楼下的麻雀,穿堂风卷着窗帘翻涌,搅动着室内凝滞的死亡气息。直到新鲜空气灌满房间,她才走向那个角落。侯逸天的尸体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蜷缩着,像是睡着后被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像一只被丢弃的破旧玩偶。袁晴的指尖悬停在他颈动脉上方一厘米处,最终没有落下。有些确认,一次目光的交错就足够了。那件昨天还洁白挺括的t恤,如今皱巴巴地黏在他的身上,领口处浸着暗黄的汗渍。他的脸庞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尤其是微微张开的嘴唇,如同枯萎的紫罗兰。指甲盖下的乌青像是渗进去的墨汁,怎么擦都擦不掉。袁晴的视线被那些细小的红点抓住——他眼球上布满的血丝,像极了冬天玻璃上的冰裂纹。尸斑在皮肤上蔓延成诡异的图案,像是某种来自阴间的抽象画。最刺鼻的是那股混合着排泄物的腐酸味,无情地提醒着生命最后时刻的狼狈。人在死的时候,真是毫无尊严。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赘婿他手撕渣男 名伶 春归两相错+番外 出差捡了个男朋友 互穿后,总裁他躺平了+番外 错觉 我是酒厂的啤酒[综原神]+番外 烂尾 女掌柜 夜雪初霁+番外 鱼刺骨 无限宇宙有限公司 杀死那只人偶熊 和闺蜜齐穿虐文后,这破剧情我不走了 列车求生,夺取玩家身份 竹马偷偷暗恋我 周辞的假期 绾骨灯 无可奉命 情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