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凄厉的惨嚎响彻破庙!瘦猴脸上瞬间皮开肉绽,焦糊一片!整个人被砸得倒飞出去,撞在神像底座上,生死不知!这突如其来的、狂暴的反击瞬间震慑了所有人!刀疤汉子和其他几个流民都惊呆了!看着魏慕白如同浴火修罗般,手持燃烧的断木,挡在墙角妇孺和孩子面前,眼中是择人而噬的凶光!“来啊!”魏慕白的声音嘶哑破裂,如同砂纸摩擦,“想要东西?拿命来换!”他手中的火焰断木向前一指,炽热的火苗几乎舔舐到刀疤汉子的鼻尖!刀疤汉子被那灼热和魏慕白眼中纯粹的疯狂逼得连连后退!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此刻是真的会抱着他们一起烧死在这破庙里!“疯子!他妈的疯子!”刀疤汉子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看着地上翻滚哀嚎的瘦猴,再看看魏慕白手中那熊熊燃烧的“武器”,最后一丝勇气也消散了。“撤!快撤!”他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声,带着几个吓破了胆的同伙,连滚爬爬地逃出了破庙,连地上的瘦猴都顾不上拖走。破庙内,死寂再次降临,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孩子虚弱的哭声和墙角妇孺压抑的啜泣。魏慕白如同脱力般,手中的燃烧断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火星四溅。他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大口喘息,汗水混合着烟灰从额角淌下。刚才那瞬间的爆发,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他看着墙角被妇人紧紧抱住、依旧在抽噎的孩子,又看看地上那截渐渐熄灭的断木,一种巨大的、冰冷的荒谬感再次攫住了他。他拼死保护的,是什么?一个仇雠的血脉?还是……这乱世中,仅存的一点不愿彻底沉沦为野兽的本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又一次活了下来,带着这沉重的枷锁,在这燃烧的废墟里。远处,长安城中心的方向,隐隐传来更加宏大、更加整齐的号角与战鼓声!那声音充满了征服者的骄横与力量,如同宣告着这座帝都……彻底易主!-------驼铃叮当,在荒野的风雪中艰难前行。云十三娘跟在驼队末尾,阿福裹着老蔫给的一块破皮子,蜷缩在一匹温顺的骆驼旁,小口啃着硬饼,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连日跋涉,风雪稍霁,但气氛却愈发凝重。老刀把子和他几个伙计话极少,眼神总是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们的路线并非直通某处,而是沿着荒僻的丘陵沟壑蜿蜒前行,似乎在刻意避开官道和可能的军队。云十三娘敏锐地察觉到,他们携带的货物,除了粮食和盐块,似乎还有一些用厚油毡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物品,分量不轻。这绝非普通的商队。这天傍晚,驼队在一处背风的巨大岩石下扎营。老蔫沉默地熬煮着一锅混杂着肉干和野菜的糊糊,香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散。云十三娘主动帮着添柴、照看骆驼,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用处”。老刀把子解下腰间的弯刀,放在手边,坐在火堆旁,用一块磨刀石缓缓打磨着锋刃。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刀削斧刻般的侧脸和那双锐利的眼睛。“老板娘,”老刀把子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打破了营地的沉默,“长安……到底成了什么样?”云十三娘添柴的手一顿。火光映照着她疲惫却依旧清亮的眸子。“人间地狱。”她言简意赅,声音带着冰冷的平静,“火在烧,人在死。皇帝跑了,贵妃……死了。”她省略了马嵬驿的血腥细节,但“贵妃死了”这四个字,足以道尽一切。老刀把子磨刀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幽深。“杨国忠呢?”他又问。“乱刀分尸,就在皇帝眼前。”云十三娘的声音没有起伏。火堆旁一片死寂。只有柴火噼啪和磨刀石摩擦的单调声响。老刀把子的几个手下交换着复杂的眼神。“呵……”老刀把子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不知是嘲讽还是叹息。他停下磨刀,将雪亮的弯刀举到眼前,锋刃映照着跳跃的火焰,寒光流转。“煌煌天朝……竟至如此。”他收起弯刀,目光如电,再次投向云十三娘:“你带着这孩子,是想去哪?”“不知道。”云十三娘坦然道,“只想活着,离那死地越远越好。”老刀把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评估她话语的真伪。良久,他缓缓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未必是生路。”云十三娘心头一凛:“何处?”老刀把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手指蘸了点水,在冰冷的岩石上画了一个极其简陋的、扭曲的图形——那形状,像一条盘踞的龙,又像一个狰狞的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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