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白龙镇周围的乡民进城祈雨,我们好多人都听说了吧,真是感天动地泣鬼神呐!可就是这么一件事情,绥州当局不单是抓了城里的同情者,逮了祈雨的庄稼人,现在,又在四处查什么红标、红书、红日记,只要看见谁不顺眼,就给谁戴一顶红帽子,闹得人人自危,鸡犬不宁。教工们,同学们,父老乡亲们:我们扪心自问,照这样下去,绥州的老百姓,还能有活路吗?绥州的年轻人,还能有盼头吗?绥州的国民革命,还能有前途吗?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到头来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此我们呼吁:在当前绥州百姓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强烈要求绥州当局,立即停止清乡查红,无罪释放祈雨乡民;发动社会各界募捐,全力以赴赈灾救济!唯有这样,我绥州的父老乡亲们,才能有救;绥州的社会改造和教育发展,才能有望……白文儒的演讲赢得了师生们的阵阵掌声。艾绍英抡着胳膊,领着大家呼喊着口号:强烈要求绥州当局停止清乡查红!立即释放祈雨乡民!反对苛捐杂税,赈灾救济灾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县公署大门被堵得水泄不通。正在群情激愤之时,忽听得有人喊道:“快看,队伍来了!”话音刚落,前面巷口传来了几声枪响,一群枪兵冲了过来,领头的一个挂着盒子枪的家伙站在高处大声喊道:你们这里的人,都给我听着:奉绥州防区司令长官靖大人之命,绥州中学的教师学生,你们现在必须立即无条件地撤离,返回学校,否则,将以聚众滋事,扰乱社会治安罪论处!其他围观的人,也要立即散开,若是有人胆敢撒野耍泼,别怪我们的枪子儿不长眼睛!围观的市民百姓顿时乱作一团。白文儒手挽着手,站在师生们的前面,白文儒质问:“我们为民请命,罪在何处?你们凭什么把枪口对准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师生?”白文儒对身后的艾绍英说:“你快回去给杜校长报告,这帮家伙恐怕要对我们下手了!”这时,跟前的枪兵对空又放了两枪。那个当官儿的又大声喊道:“我奉劝你们,不要不识时务!你们不想想,你们这些秀才书生,还能闹成个什么样?南方的“朱毛”(朱德、毛泽东),我和他们当年都是同学,他们都闹不出个名堂,你们还想怎样?你们不要鸡蛋碰石头!”其实,这家伙连“朱毛”的面都没见过,又何来“同学”一说,纯粹是吹牛皮,吓唬人。白文儒胳膊一抡:“我们不跟你说,我们要求王县长出来答话。”众人一齐呼喊起来,“强烈要求王县长出来答话!王县长不出来,我们决不罢休!”那当官儿的把枪一挥,下了命令:“把头里的那个给我拿下!”一群枪兵一拥而上,扭住胳膊,上了手铐,把白文儒推上兵车拉走了。游行的队伍随即被驱散。艾绍英也被警察局抓去。紧接着,又有十一名教师工友和五十多名学生,被当局认定为涉“红”人员而被除名,继而将他们驱赶出城,并通告绥州各地,境内的所有学校,一概不得容留……☆、祈雨这天晚上,冯根财正准备脱衣睡觉,忽听得李明子敲门叫他,说门外有个小后生来找掌柜爷,冯根财趿拉着鞋来到侧门跟前,拉开门上的瞭望孔问道:“干什么,这么晚了?”“我是绍英的同学,刚从绥州城里来,有事要给他爸妈讲。”那年青人贴着门缝低声说。冯根财听说这年青人是从城里来的,猜想这会儿来肯定是有急事,他打开门左右扫视了一下,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便说:“你跟我来,进来方便。”冯根财随即把年青人引进了门房。“我找艾绍英他爸妈,想当面给他们说说。”“我是绍英他姐夫,你先给我说说是什么事,我好进去给掌柜家递个话去。”“我叫高凤鸣,刚从绥州城里来,绍英他出事了!”“什么事?他给家里带信来了吗?”“没有。”冯根财看见这后生留着偏分头,面相朴实而又不失机灵,不像是拿假话蒙人的那种,他给李明子递了个眼色,“你陪他在这里等一等。”冯根财快步走进后院,贴着门缝说:“大叔,门口来了个姓马的年青人,说是绍英的同学,有话捎来,现在门房那里等着。”艾仲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么晚了来人,该不是绍英出了什么事吧?艾仲雄开门问道:“你看他像不像是绍英的同学,没说带的是什么话?”“以前好像来过咱家里,只是他没给我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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