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结婚时一次性给她的二十万彩礼,每个月在固定家用之外,杨镇还会给她一笔略高于平均工资的“补贴”。所以她把结婚当做上班一样勤勤恳恳,还能攒下二十多万的私房钱。她不能管束杨镇在外怎么“应酬”,但作为妻子,她必须对杨镇保持忠贞。一旦她出轨,杨镇可以无条件收回所有补贴,并且让她净身出户。“当然,记得,怎么了?”周禾有点不明白。杨镇两只手抚摸着周禾单薄的后背,声音压得很低:“你和唐炬,发展到哪一步了?”周禾感觉背上的手比电影里怪物的触手还要湿冷粘腻,她嘴唇颤抖着说:“你在说什么,我跟他才认识几天。”“是吗?不止吧,在医院那天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还装不认识。”杨镇手指用力,几乎是抠住周禾的背。“我一直觉得你虽然老实,但也是个聪明人,居然会看上他那种一根筋的木头脑袋。或者说脑子不重要,你看上的是他的身体?”“我没有……”周禾解释,被杨镇打断:“他有没有和你单独在家里相处过?”周禾沉默一瞬,知道解释无用了。男女之事,杨镇只要认定了,她根本没办法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和唐炬是清白的。“不说话了?”杨镇嗤笑:“贱人!”从小到大,周禾虽然经历过种种苦楚和心酸,但从未被任何人用这样的脏话辱骂过。两年看似美满平和的婚姻,终于在这一瞬间撕开掩饰的白纱,露出丑陋狰狞的真面目。周禾莫名想起那句广为流传的话: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当初被债务逼得走投无路时,被母亲和阿姨们的辛劳人生敲打时,被生活无情锤炼被上班疯狂折磨时,她一度忘了这句话。那时的她急于寻找一个救世主,一个避风港,一个能让她免受风浪、有床有食物有热水、或许可以称作“家”的地方。所以她以年轻的姿态一头扎进杨镇提供的那潭名为婚姻的死水,还以为只要自己“敬业”,就能端稳“铁饭碗”。此刻这一切都变成了笑话,虽然没有观众,但她觉得自己如同被剥光衣服扔进闹市里示众。无尽的耻辱感蔓延至全身,周禾心脏剧烈跳动,身体似乎快要烧起来,一直以来刻意无视并且强压在心底的自尊和愤怒终于破土而出。“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周禾双臂使劲,挣脱了杨镇的禁锢。她后退几步,冷冷地看着杨镇:“你这个伙同外人杀害自己亲弟弟的凶手!”杨镇脸色微变,眼皮狠狠抽动两下。周禾努力让自己冷静,语调郑重:“一开始悄悄给杨定订蛋糕的人,是你吧。雷家蒙是你编的名字,手机肯定也是你给杨定的。”表面上管教,背后一直纵容他。“我给你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怎么修行班的人马上就能联系到你,告诉你杨定的死讯?”她猜杨镇根本没出国,只不过找借口离家而已。“我一直觉得奇怪,如果每周是杨定自己订蛋糕,那周日晚上的蛋糕外卖员会直接从店里拿,不可能被闻琪找到机会替换蛋糕。”“现在我想明白了,蛋糕一直是你来定,毕竟杨定没有钱。而周日晚上你把订蛋糕这个任务交给闻琪,她亲自购买并替换后,找跑腿送给杨定。”杨定看到是熟悉的店铺和熟悉的款式,根本不会怀疑。“谁是闻琪?”杨镇嘴角居然露出一丝笑意:“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替换蛋糕,我只是把这个任务交给商业伙伴的下属代办,具体对方怎么操作,我一概不知。”看着杨镇耸肩摊手,露出一种你奈我何的表情,周禾简直开了眼了。她从来没想到,一向稳重自持的杨镇,也会有这种无赖做派。“小定就是那个性子,我也知道给他吃蛋糕不对,但人生在世总得有点快乐的事情做安慰。”杨镇叹口气道:“反正他有注射胰岛素,这么久了不是都好好的。”“过敏原的事呢?杨定对芒果过敏,这事一般外人不会知道,闻琪怎么知道的?”周禾继续揭穿他。杨镇还是那种无所谓的表情:“那谁清楚,说不定只是误打误撞,也或者我在聊天的时候说漏过?不记得了。怎么,你的意思是他吃了有过敏原的蛋糕?很遗憾,我一直以为他是在修行班猝死的。”“他根本没去修行班!”周禾看着他那张脸,更加愤怒。杨镇笑了:“哦?他没去?那他是在哪里死的?你又怎么知道?”周禾明白,如果要从头到尾去捋杨定的死因,势必要扯出自己藏尸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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