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电影中的出场人物一旦超过两个,就很容易演得乱七八糟。于洇教过丁微,还得再cut几次,跟江由示范怎么表现情绪波动。“别自作主张,我不想要这种表演方式。注意眼神,你在怜惜什么?不要太礼貌了,眼神冒犯点啊。他要杀你,难道你要这么乖乖等着被杀吗?你是被放养长大的,有点反叛精神……”下一次cut时,于洇意犹未尽,又跟饰演金吾卫的群演讲了五分钟如何沉浸式饰演背景板。……这场戏拍了很久,最后吃午饭时已经临近一点,作为没有让大家准时下班的“惩罚”,于洇包了这周的下午茶。下午的拍摄延到了三点,吃过午饭后还剩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丁微跟着张一优短暂复习了会儿对打动作。因为上周每天都在练习,她已经能熟练地使出所有招式,唯一的不足之处是控制不好力道,有时也会用力过猛打到江由。“对不起,”未开封的剑刃再次划过江由手臂时,丁微收了长剑,熟练道歉,“你没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因为被拒绝了觉得颜面扫地想报复你……好吧,越描越黑。“没关系,不疼。”江由抬眼看向了她,温和笑着,没事儿人一样礼貌安慰,“我们再试一次。”“来来来,我教你啊。”原本坐在一旁凑热闹的向希夷走了过来,站到丁微身边,虚虚扶住她的手腕,“这样,先刺出去,快碰到人的时候收一点力,哎对,就是这样。”在向老师的指导下,丁微专注于控制手臂前后动作,自然没有留意到江由脸上稍纵即逝的苦笑。认真练习几次后,丁微掌握了其中要领,语气也轻快起来,“江由,我们再来一次吧!”“稍等,”江由退了几步,从助理手上接过杯子,借着喝水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好了,再来一次吧。”如果昨晚没有问出那个问题就好了。上段恋爱开始得过于仓促、结束得过于混乱,以至于他的恋爱经验几乎为零,可他不是蠢货,觉察得出他和丁宛的相处方式不合常理。暧昧期的男女之间不会这么熟稔。所以江由试探了几句,然后得到了不想要的答案,彻夜无眠。他也羡慕向希夷可以毫无芥蒂地同她说笑,如果昨晚没有试探,他也可以……是他主动放弃的,那也只能由他承受后果,既然做了决定就别后悔。刀剑碰撞的清脆声音中,站在旁边的群演也聊了起来:“你还别说,丁宛打得挺有样的。”“是啊,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力气不小,江由刚才捂着胳膊皱眉呢。”“嚯,这个连招真厉害。”“不是你前两天还说她坏话呢,今天又路转粉了啊?”“那我慕强不行吗?”……【戏:第十二幕】少阳院。季长风进门时神色如常,待到丁绯迟屏退旁人后,才闷哼一声跪倒在地,“殿下……”“你也失败了吗?”书桌后,正在批阅奏折的丁绯迟闻到了一阵血腥味,“你受伤了?昨晚怎么回事,说清楚。”季长风脱了半边上衣,颇为熟练地取出药箱为自己上药包扎,三言两语说了昨晚的事,又试着劝说道,“殿下,虽然不知这个颜致晖哪里得罪了你,不过我看他也算是良善之人,不妨暂时先观望着,说不定日后也能派上用场。”丁绯迟先是惊讶,而后冷脸笑出了声。很好,被她养了十几年的刀竟然在为敌人说话,那个颜致晖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把季长风这种无心之人迷得丢了立场。“我记得他在宫中值守,”丁绯迟随手丢了朱笔,摸出一柄短剑放在手上把玩,“季长风,他们什么时间巡到昭训门?”【戏:第十三幕】昭训门前,丁绯迟扫了一眼停在面前的金吾卫。只有一张叫不出名字的生面孔,应该就是那位颜致晖,穿上这身金甲倒也显得威风凛凛,勉强有了几分皇子的气度。“这是谁?”她问。“回殿下的话,”立时有人站了出来,恭敬回答,“这是金吾卫里新来的兄弟,叫颜致晖。”因为披了盔甲,颜致晖随即单膝跪下行礼,“属下颜致晖,见过太子殿下。”丁绯迟不动声色,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个清楚,而后才问,“哪里人士,可曾娶妻?”“属下是平洲人士,尚未婚配,此番是受了贵人提携,有幸来了京城谋个差事。”说着,颜致晖抬起了头,直直盯住上位者的那双眼睛。颜致晖心里清楚,他刚进京,从未得罪过任何权贵,可是这位太子殿下为什么接连派出杀手取他性命?其中一定有所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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