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姚摆手鼓掌:“好!”那么最好的日子就是——两人异口同声:“春姝宴。”几近暮春阴雨连绵,风雨萧萧声掠过城郊竹林,沙沙作响。“今年的雨怎么下得如此多。”衣着雍雍华贵的女人倚在软榻前品茗,那张脸即便如今皱纹横生,依旧能看出女人昔日的艳丽风姿。哪怕已年过半百,这容貌保养得是极好,竟像是三十多岁。眉头蹙起带着不悦意味的模样和年轻时如出一辙。“太后娘娘莫恼,民间常说春雨贵如油,这雨水多便是丰年的好兆头。”随侍的女官尽量揣摩着宣太后的心意回答,她的说法滴水不漏又得体周到,宣太后也挑不出生气的点,只能恹恹道:“哀家只担心那春花娇嫩易折,经不住这场雨。”宣太后说的正是过段日子要在皇城御花园举办的春姝宴,既然是以赏花为由头的盛会,若是花景凋零难免让人没了兴致。过往每年的春姝宴都是由她主办,唯独今年因着司裴的旨意交给了内务府操持。虽然司裴没在明面说,还让她在宴上给司珏选妃仔细掌掌眼,但她人现在已经被司裴弄到了西郊行宫,在皇宫里的眼线也少了大半,怎么也伸不进手去管春姝宴会的种种事宜。如今竟是连宫中花园状况如何都无从得知。“娘娘宽心些,稍微顺着太子殿下的心意,他不会真让您一直待在行宫的。”虽然司裴在外并无所谓“孝子贤孙”的好名声,不过西京朝近百年来也颇为盛行儒家文化,孝敬尊长更是民众心中理所应当的事情,司裴若继续一意孤行难免是要被百官弹劾的。“笑话!哀家是他的皇祖母,怎有让哀家同小辈低头的道理?”宣太后执掌后宫多年,坐惯了高位,哪怕今时不同往日,她早就被司裴剥去了那“太后”的华丽外壳,她骨子里依旧理所应当地将司裴当成小时候那个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少年。那时越皇后百般厌恶这个亲生的大儿子,但因着皇帝的看重,她不得不将司裴养在翊宸宫里自己的身边,直到十岁后司裴终于才搬到了东宫。宣太后心中对司裴的印象也是极其差的。司裴出生时命犯双月危星,司天监说此子命数唯独两分,难能大吉必然大凶,不宜留下,他日或有危政害国的风险。但皇帝期待长子出世已久,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甚至不顾越皇后当时难产濒死的痛苦也要保下司裴。皇帝命中子嗣单薄,登基多年宫中只有两位公主降世,朝野民间非议众多,皇帝也是不堪其扰,就盼望着越皇后腹中长子能打破这些风言风语。而越皇后能诞下司裴真真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九死一生。若不是那日越家费劲手段找来民间最出名的稳婆,或许母子都早已一并死在了产房里面。宣太后也是女人,光听越皇后凄厉的嘶叫声就知道她在产房中有多么绝望与痛苦,可她也依旧劝不动求子心切的皇帝。好在最后母子都保了下来,但越皇后身子弱,修养了大半年才将将好转起来。当时宣太后和越家人也去劝过越锦歌,至少孩子是继续争宠的好手段。越锦歌却早已对皇帝失望至极,甚至将这些情绪偏执地倾注在出生不久的司裴身上。更令这位皇后绝望的是,仅仅大半年后景妃便也生下了一位皇子,位分更借此升至皇贵妃,一时恩宠不尽,风头无两。虽然皇帝一早便将襁褓中的司裴立为太子,越皇后却知道这其中没有一分来自对自己的宠爱。他真正宠爱的是司铖那样的,因为爱着孩子的母亲所以才更疼爱孩子。而对她越锦歌,自始至终都是当做工具般使用。按理说越皇后作为受害最深的母亲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带给自己痛苦的孩子算是情理之中,而宣太后作为皇祖母本应疼爱自己的孙子,却也对司裴毫无怜爱。宣太后不信佛,但信因果。她自看到司裴第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是个讨债鬼,必将把身边人都克死。而且此子本性阴冷,小小年纪便对长辈无礼无德,在小孩子最应当天真的年纪,司裴却早已露出少年早成的老练神态,宣太后平生最不喜这样心机深沉的人,哪怕是司铖都比这孩子看着体贴些。“小辈理当体恤长辈,对长辈唯命是从才对!”宣太后常常苛责司裴的冷漠,却忘记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在何处。“哀家早就说过了,司裴是个讨命鬼,生而克母六亲缘薄,只怕过不了多久哀家也要被他送走。”“太后娘娘切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您定是要千秋万寿的。”女官摸准了宣太后想听什么:“……况且临王还在,小殿下定会护您周全,百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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