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难为情地抬手挠头,不知是掩饰尴尬还是真情实感地痴痴笑了两声。景姚没想那么多,绕着他走了一圈反复打量,颇为满意地点头:“特别适合你!穿上很好看!”得到了她的肯定回答左元武肉眼可见地更开心了,兴奋地和她说起做这套衣服时发生的趣事。二人丝毫没注意到另一边从未从他们身上移开过的那双眼睛。司裴见他们聊得正开心,忍不住叹气,究竟为什么呢?明明景姚方才对司芸他们的感情纠葛洞察秋毫,头头是道,怎么面对左元武的时候就看不出他的心思?左元武明明都把野心写在脸上了,姚姚还那么天真地和他玩在一起。司裴虽然知道他俩感情匪浅,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戳着左元武的小人,恨不得他赶紧走开。“殿下,太后娘娘派奴婢来给游园的公子小姐们送些糕点。”一道女声冷不丁在后面响起,那婢女离他好几步远,他微微点头,明公公守在一旁扫了扫拂尘:“送去吧。”“是。”宫女微微欠身,起身时却露出了凝月那张含笑的脸,笑容让人莫名心惊。司裴看罢转身回去背对着侍女,也恰好错过了她脸上那道难以察觉的诡魅笑容。凝月面色如常,端着手里的糕点盘抬脚便要往花园中人多的几处地方走去,可这脚下还没走出两步又被司裴叫了过去。“站住,回来。”凝月身形一顿,诚惶诚恐地将糕点送到了司裴面前。司裴扫了两眼面前摆盘精致模样灵巧的糕点,眉头紧锁。“殿下……”凝月颤抖着声音,眉眼低垂神情看上去十分害怕,托举餐盘的手臂也微微发颤,她小声询问:“太子殿下可是想尝尝这糕点?”司裴眸光阴沉,无声地抬手拿起一块凑到鼻尖,却没有半分要吃的意思。“呵。”青年闻出了那股让他感觉异常的香味由何而来。宣太后还真是不竭余力地想要恶心他,明着不行就来暗的,竟专门差人送了这白莘香芸馅的糕点过来。这点心自越皇后死后宫廷御膳房就再没有做过,一开始是皇帝思悼越皇后不许做,也不许别人僭越尝用。后来司裴掌权更是对此厌恶至极,甚至于要特地交待内务府在宫中连白莘香都不能出现。此糕点越锦歌生前最为钟爱,每日餐桌上必须要有。宫里宫外何人不知道越皇后喜欢白莘香,自己每日穿的衣服都要浸过白莘和香芸一同制成的香料才肯穿。于司裴而言,每次闻到这股味道就意味着那个女人又来了,更可怕的是又要开始折磨他了。记忆深刻的一次,他被越锦歌关在漆黑的厢房里面结果惊慌中心悸后发了高烧,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待他终于悠悠转醒的时候只听见耳畔皇帝冷着脸斥责越锦歌作为母亲的失职。但那话语不痛不痒,没半个字落到实处,顶多算是跟以往一样的警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不约而同地噤声,选择对他的处境袖手旁观。越锦歌“温柔”地将榻上病恹恹的少年司裴抱起托在自己怀中,惺惺作态地安抚着:“离鸿不怕,是母后太粗心,竟没发觉你一个人在厢房里面。”说罢扭脸怒目瞪向跪着的嬷嬷:“你们这些照顾太子的人都是死的吗?拖下去杖毙!”苍老的嬷嬷颤巍地站起身子,那双浑浊慈爱的眼睛还呆呆地、不忍地望着同样流露悲伤表情的司裴。“父皇,母后,请息怒……”司裴心中悲戚,脸上还尽量露出自责的神情:“此事和嬷嬷无关,亦不是母后的错,是儿臣贪玩……在厢房躲起来一个人睡着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贪玩!”越皇后顺着他的说法一转话锋,就像平常母亲埋怨贪玩的孩子一般:“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母后会担心的。”司裴沉默不语,任由她用力地把他摁在怀中,尖利的指甲都快嵌入皮,也还是无声地陪着越锦歌演完这一场母慈子孝的戏。从那一刻开始,他厌恶越锦歌连带着她身上那股挥之不散的白莘香。越皇后薨逝那年葬礼同样经了东宫的手,司裴也将和越锦歌之间母子情深的戏码演到了最后,送葬的一路都扬着白莘花,给越皇后的棺里也洒满了白莘香芸。待到越皇后棺木入土,他回到东宫吐了整整一天。那以后至今三年,他没有再接触过半点白莘香。宣太后此时拿出白莘香敲打他,意欲何为倒昭然若揭。怕只怕这糕点并非来自已经被收拾服帖的德寿宫,而是那还在苟延残喘的临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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