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时候。“唔…”在一次剧烈的颠簸后,许清颜终于没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抓紧这里!”岳颂今的声音低沉短促,带着命令的口吻,听不出多余的情绪。他迅速指向车顶的扶手。许清颜依言死死抓住车顶扶手,借力稳住身体,避免再触痛腰伤。剧烈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只能低低应了一声:“嗯。”岳颂今收回目光,直视前方险峻的山路,下颌线绷得更紧。他摸索着从脚下拿起一个军绿色保温壶,拧开盖子,他没有看她,只是将温热的壶口稳稳地递到她手边,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喝点,热的。”许清颜看着递到眼前的保温壶,壶身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这份沉默的关怀,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她没有拒绝,松开一只手接过,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手指。两人都微微一僵。她垂眸,小口啜饮了一口。是奶茶,暖流滑过喉咙,稍稍驱散了寒冷和胃里的翻江倒海。“岳颂今…”她放下水壶,声音因疼痛有些沙哑,“腰,是信号塔那次摔的。”她选择坦白,这既是解释自己的狼狈,也是,解释,她再也不能再对他有任何隐瞒了,哪怕是这样小的伤痛。这念头带着一种近乎赎罪般的决绝。岳颂今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信号塔下她摔倒的画面瞬间清晰回放,她被狂风卷起重重侧摔在基座上,她当时喊着“没事。”,他竟信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默了几秒,他才开口:“为什么不说?”语气听不出是责备还是别的,更像是一种确认,确认她是否依然习惯性地独自吞咽苦楚。“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许清颜急切地解释,话出口却顿住了。她想到了当年那些被她同样归类为“没必要说”的种种,最终酿成了苦果。“不疼,一直都不疼的。就这会儿,才有点疼。”她刻意轻描淡写。岳颂今再次陷入沉默。吉普车在风雪中艰难前行,只有引擎声和车轮碾过冰雪的咯吱声。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许清颜以为这话题已经结束时,岳颂今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到了哨所,第一件事,让卫生员给你检查腰伤,吸氧。这是规定,也是对你自己负责。”他停了一下,声音继续响起,“休息好了,拿上行李,下山。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许清颜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彻骨的寒意和灭顶的失落。不是质问“为什么”,而是原来如此。原来他并非没有察觉她的借口,并非没有看穿她的狼狈。他默许她上车,忍受她的“没必要说”,甚至在这风雪中给予她片刻的暖意…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把她安全地送回山下?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排长,妥善处理掉一个误入险境的“麻烦”?然而,就在这灭顶的失落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瞬间,一股更加强劲、更加灼热的力量从心底窜起。是她深入骨髓的倔强。走?休想!那些他以为石沉大海的信,字里行间深埋的情感,才是他不敢面对她的真正软肋。她太了解他了,她绝不能用那些封信去戳穿他、逼迫他。她侧过头,不再看窗外无边的黑暗,而是将目光投向驾驶座上那个冷硬的侧影。窗外的风雪模糊了他的表情,但她仿佛能感受到他刻意维持的疏离下,同样翻涌的情绪。他怕她留下,怕她再次闯入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怕这风雪高原也困不住两颗失控靠近的心。车厢内陷入死寂。只有吉普车在风雪中挣扎前行的声音。许清颜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她的心中燃起了一个更加坚韧、更加清晰的信念,养好伤,留下来。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需要多久,她都要走进他风雪铸就的堡垒,不是靠一封旧信,而是用她的坚持、她的理解、她的爱意,把他真正地、重新地,暖回来。“坐稳!抓牢!别出声!”岳颂今的声音陡然拔高,他说话的同时,将车辆停了下来,灯光和引擎声骤然消失,车厢陷入黑暗,只剩下风雪狂暴的嘶吼声。许清颜看向前方,正对上两个绿点,那是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借着雪地微弱反光,她看清了前面的东西,她的心脏狂擂起来,恐惧瞬间席卷了她,她死死咬住下唇,将几乎冲口而出的惊叫咽了回去。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成年狼,它立于二十米外的岩石上,灰白长毛在狂风中舞动,幽绿的眼死死盯住吉普车,喉咙里发出低沉、充满威胁的“呜呜”声,獠牙在阴影中森然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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