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里的泪水在一点一点地凝聚,颤巍巍地悬在睫毛处,晶亮如钻。男人眼眸仿若黑沉沉的海,就这样分秒不离地盯着她,“南悠,你想表达什么?”南悠的声音有些破碎,眼眶里的泪水飞快地砸在手背上,绷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无声又汹涌地释放出来。“对不起,韵清姐告诉我了,我不知道七年前你伤得那么重,我真的不知道,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出现车祸。”“你明明告诉我你伤得不重对不起。”傅时寒的下颌与脖颈绷出孤寂的线条,隐隐泛白的指尖攥得发紧,带着几分颓然缓缓走到落地窗。南悠吸了吸鼻子,“如果我的答复还在有效期内,傅时寒,我们结婚吧,我和你结婚。”巨幕落地窗边的射灯没有开,暮霭沉沉,那张清隽疏淡的脸隐在阴影里,只能看见橘色的火星被他倏地点燃。烟在傅时寒的薄唇间颤了颤,吸了两下,忽然觉得吸不动。多讽刺啊,他傅时寒日夜期盼的答复,他日月可鉴的真心,还不如乔韵清的一句话来得奏效。他梦寐以求的纯粹情感,最终还是要夹杂着愧疚与亏欠。“你不必和我道歉,我出车祸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傅时寒那双猩红的眸子隐在阴影里,痴痴地看着她。“南悠,如果你在清醒的情况下,如果乔韵清没有告诉你我受过重伤,你还会想和我结婚吗?”她不确定,至少不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这样冲动地想和他结婚。南悠眉心轻拧,迟疑的片刻,男人的唇角划过讥讽的弧度,眼中的自嘲不动声色地放大。“我不需要你因为愧疚的施舍,南悠,三番两次的抛弃,凭什么觉得你始终占据着我们这段关系的主导位置。”他的声音明明像雪花一般轻飘飘的,却比雪花要冷得彻骨,“凭什么觉得我傅时寒一定会答应你所有的请求?”事实证明,冲动行事的结果大抵要以失败告终。南悠浑浑噩噩地回到山海湾,她的勇气已经彻底耗尽了,直接把傅时寒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还改了家里的密码。简单洗漱一下便躺到床上,拉过舒软的被子盖在脸上,努力平复血管里不断叫嚣的躁动。她才不要为一个男人哭。可眼里的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不受控地簌簌滚落下来。起初是无声的,细细的小声啜泣,接着便完全放肆地嚎啕大哭。傅时寒,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你了。祝你和你的形婚妻子,百年好合!!!户口本在家吗余晓思自从知道南悠姐和傅总的恋情,最近每天都在看房子。但不是小区太脏,就是价格偏高,要么就是租友的生活习惯太邋遢,这一大早她又被中介的一通电话吵醒。京圈觉主的美梦被打搅,此刻炸毛得很。余晓思的声音压得很低,她知道南悠昨晚回来得很晚,最近悠姐太累了,她也不想打扰她休息。她决定去走廊里爆粗口,“去你大爷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敢打扰老娘睡觉”关门的一瞬,余光瞥见灰色大理石的地面上,坐着个矜贵的男人。清隽俊美的侧脸宛如人间潦倒的王子,虽落拓却不掩气度。她下一句的粗口就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傅傅总?你怎么来了?”电话那端还在喋喋不休,余晓思烦躁得很,“你给我等着,我等会儿再骂你。”男人沉稳矜雅的步伐带着几分颓然,缓缓迈步到门边,“南悠呢?”余晓思抓了抓鸡窝头,“悠姐还在睡觉。”傅时寒一直屏住的呼吸,此刻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他知道昨晚说出那些话,他会后悔,可没有想到后悔来的那样迅速而强烈。昨晚南悠离开公司后,他便立刻让姜牧先飞去英国开国际并购案,而他则一路飙车开到她家楼下。怕她出事,在单元楼下不远不近地看着她屋内的灯光点亮,又熄灭。又怕她意气用事,一气之下离开京北,堵在她家门口一整夜。余晓思也不敢多问,输入指纹门锁打开,急忙把这位太子爷请了进去。她心底正考量着,佟奕然前段时间说要租给她一套两居室,她不想欠熟人人情,不过现在看倒也不是不行。她要尽快搬出去,最好是现在。“傅总,要不要我去把悠姐叫醒?”傅时寒坐在沙发上,身体明显颓懈下来,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6点半,还早。“不要吵醒她,我就在这里等,余小姐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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