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绣鞋都是侯府分别找了人做的,怪不到谁的头上。前世并未听说赵清如出丑一事,恐怕是被另一位妆娘注意到了,出声提醒才避免了这一隐患。容妘也觉得甚是畅快,此时天日又开始下起了雨丝,她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却又看见了睿王府的车架。真是冤家路窄。萧珩身边的人看见了她,往内里传了一声话,就见那车架慢慢停在了路边。这是等她上车的意思。容妘敛了笑意,同秋芜找了个搪塞的借口,就下车去了。但她临走时不忘说:“叫二牛不用等我吃饭。”别又傻傻饿着肚子等她到月上中天。街上人打着伞行色匆匆,无人注意停在角落里的马车,上了一个掩面的美人。车内装修考究,但空间封闭,容妘不想离得太近,只能坐在一侧。萧珩抚着额角,现下没有外人,无需再做掩饰,面色说不上好看,透着些阴沉和外面的天一样。“你怎么会在这?”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将容妘拉到身侧。“今日赵小姐找了醉春堂上门。”一提到这个名讳,萧珩刚放缓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你看她如何?”萧珩何时问过她对女子的看法,容妘只能斟酌着答:“出身高贵,饱读诗书,又出手大方。”“我还在她房中见了那株红珊瑚。”旁人不知,但容妘在王府中见过多次。曾经原主还想开口讨要,一向有求必应的萧珩却没有答应,而是说:“你选个别的。”大概那时,他就决定了这个物件的归属。容妘垂下眼帘,躲过了萧珩替她整理微湿发丝的手。“醋了?”他的手停滞在半空,话音里分辨不出喜怒。她没有回答,而是问了萧珩一个问题。“殿下可还记得你我的约定?”那时容妘才不过八岁,但出落得漂亮,与其他未长开的小姑娘一比,简直是珍珠与鱼目。街里乡亲都知道容家有这么个漂亮姑娘,人牙子也找上门来,直接出了一锭银的卖身价。刚开始家里说什么也不同意,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卖儿典女叫人看不起,容妘生得美,那人牙子没安好心,定是想把她卖到烟花柳巷。“好好的姑娘家,作孽!”容母怒骂道。可过了个春天,家里的长兄被夫子夸是个可造之材,若不想耽误最好送到镇里去念书,说不定还能考个秀才。那可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容母没说话,只是回家拿最好的一匹布给容妘做了身衣裳,给她整整齐齐梳了个双丫髻,小姑娘娇俏可人,像画上走下来的仙童。她面露不舍又叹道:“这样好的样貌放在普通人家是灾祸。”容妘明白了,哭闹也没用,安静地跟人牙子走了,与兄长相比,她向来是靠后的。可她还是低估了人心的险恶,这样的姑娘卖到镇上太可惜,也为了防止容母后悔,人牙子把她带到京中最有名的花楼,转手就是五十两银。这么小的姑娘怎么接客?偏偏就有人喜欢,容妘誓死不从,竟直接跳窗,跌到了一位小郎君面前,摔断了腿。她拽着他的衣角死不放手,求他救命,以后由他驱使,为奴为仆也算。周围的人嬉笑起来,“七弟,这一桩风尘救是不救?”那小郎君粉雕玉琢的,比她大不了几岁,那花楼老鸨却颤巍巍的跪下了,嘴里止不住的告歉:“冲撞了贵人,实在对不住。”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郎君急于脱身,挡着脸瓮声瓮气地说:“她我带走了,银子叫人给你送来。”那时她小小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脱身了又开始讨价还价:“你买我多少银子?”“还够了我就走。”美人暗桩x失忆将军7小郎君没当回事,随口就应了。整整五百两,对那时的她来说是个天价,除了一张脸,她还能用什么来还。容妘却不服,暗暗记在了心里。自从两年前开了醉春堂,别说五百两,就是五万两也有了,还有用钱买不来的消息。萧珩坐直了身子,马车里的气氛变得冷凝,他语气沉沉:“你想走?”容妘瑟缩了一下,“是求,等殿下如愿以偿,放我回乡。”他轻哧一声,捻起了她的一缕发丝别至耳后,动作温柔,声音却带着威压:“妘儿,别任性。”萧珩参宴后明显心情不佳,现在更是隐隐在生气的边缘,可容妘偏偏要再添一把火。她跪下叩了三个头,不依不饶:“求殿下成全。”一只大手将她的下颚掐住,迫使她抬起头来,与姝丽的外貌不同,容妘的眸子清澈如水常常盛满了对他的情意,可如今只余冷寂和一点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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