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子,本可以亲密无间的。是什么时候她们之间如此陌生呢?大约是,八岁那年吧。心里轻叹,端起面前的茶盏,揭开抿了一口,这才缓声开口:“胤禛,额娘叫你来是想着再过不久就是你的生辰,你是如何想的?给额娘说说?”四爷眼睑微垂,恭敬又极为冷淡的声线徐徐从薄唇吐出:“额娘,胤禛没有什么想法,无非是同往年一样请兄弟们聚聚罢了。”德妃看了看四周空旷的大殿,眼神有些复杂的缓缓点头:“也好,只是…”顿了顿,语气温和道:“你如今也不小了,可府里子嗣也不丰,可是府里没有合心意的?如今宫里还有些秀女,额娘再给你挑几个好的?”四爷闻言,双眉习惯性的微蹙。朝着上首的德妃拱了拱手,恭敬道:“多谢额娘,不用了,胤禛府里已经够了。”“那就好。”漠然的语气,德妃听的有些酸涩。“户部还有许多政事,若额娘无事了,胤禛便告退了。”四爷起身,行了一礼。德妃勉强一笑:“自然是政事最要紧。”瞧着四爷背影渐渐远去后,德妃再也保持不了淡然的表情,有些伤心道:“你瞧,这么多年了,他心里还怪我,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当初她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孝懿仁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女。即便后来生下四阿哥胤禛,也不过是小小贵人。而孝懿仁皇后当初不仅身为贵妃,得皇帝盛宠。家族更是煊赫无比,威名赫赫,被朝野内外称为“佟半朝”。那样明珠般耀眼的佟贵妃点名要胤禛,她能怎么办?即便再不舍,也只能拱手相让。“主子,您别担忧,这四爷与您始终是血浓于水的母子,这母子之间那里就会真的有隔阂了?现如今四爷年纪不大。等以后自会明白您的苦心。”王姑姑轻声劝慰。德妃摇头:“你不懂,胤禛的性子我明白。认定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已经认定了是本宫的错处,再怎么解释都是无用的。可却想不到我当初的难处与这么多年的煎熬。”王姑姑不再开口,行至身后替德妃轻轻的捏着双肩。心里不由暗暗叹息:自家主子与四爷之间的隔阂,这么多年来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两人的性子又都是一条路走到头的,孰是孰非早已不重要了。这以后,怕是难了,只希望随着时间过去,这条沟壑能填平吧。…一天眨眼过去,随着夕阳落山,夜幕降临,最后一缕霞光也暗了下去。四爷踏着暮色回府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进了书房,洗漱完,从里间脱下朝服,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坐下。端起桌上刚刚奉上的清茶喝了一小口,眉眼多了几分舒缓。瞧着四爷这会子心情还不错,苏培盛就让人上了晚膳。拿起筷子捡着菜肴,心里就想起了昨儿和姜晚晚还没用完的晚饭,味同嚼蜡的咀嚼片刻,将李福全叫过来,问起了府里白日里的情况。李福全跪在地上,事无巨细的低声禀报了大小事,末了又道:“李侧福晋被福晋罚了抄写经书,缘由是因为…”他面色有些顿住。四爷掀眉看了他一眼:“说!”李福全低下头,断断续续道:“侧福晋…将…姜格格比做南边的…瘦马。”说完将头紧紧贴在地面,不敢抬起来。四爷闻言,手里拿着筷子下意识用力一捏,眉峰深深拢起,几近要拧在一处。一旁苏培盛吃了一惊。心说这侧福晋怎么回事?这话是她能说的吗?那姜格格虽然长的…有些不庄重,但别人可是正经好人家的嫡女,还是大选出身的格格,这也能污蔑?这是觉着这些日子惹得事还不够多呢?四爷冷眸轻轻开阖,少卿,平静道:“将库房那支血玉孔雀步摇,并莲花耳坠拿过来。”苏培盛又是一惊。那步摇与耳坠他知道,那是用极品的血玉打造的,通体如血一般的红。是四爷库房里为数不多价值连城的珍宝之一。李侧福晋当初知道后要了许多次都未曾让四爷松口。如今拿出来…嘶…这姜格格…难不成因祸得福了?经不住撩拨四爷拿过苏培盛呈上的精致梨木匣子,打开看了片刻,合上后带着人离开了前院去了明玉阁。院里伺候的下人们这会正聚在一处说着话,忽见四爷一行人灯火通明的进了院里,忙不迭都要上前请安。四爷没理会,背着手走近门口,瞧着房里透出的微亮烛光,不由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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