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吃饱喝足,盥手饮茶之时,外头有人飞跑来报:“王爷!那林郡主没在家!”北静王拍案而起,又惊又怒:“跑了!?”欧阳宝满面懵懂:“谁跑了?为什么要跑?跑去哪里了?”旁边对视一眼,各自露出一丝庆幸笑容的曹谕和廖长史,忙一人伸了一只手,按住欧阳宝。廖长史又笑向北静王道:“小小女子,惧怕王爷威仪,知道避让,算她知趣。“不如王爷便饶她这一遭吧?”北静王冷笑一声,斜睨他一眼:“我几百里路夜以继日赶来,就因为她避让,我就放过去?“那我的颜面何存!?”又转向那来报的人,喝道,“往哪里去了?!”众人都看着那人,拼命打眼色。曹谕也背了北静王,冲着那人悄悄摇头,不令他说实话。谁知那人再看一眼北静王气得铁青的脸色,不敢扯谎,跪着低头答道:“听说要赶在头一场雪前,去阳城湖上,吃最后一回螃蟹!“昨儿晚上关城门前走的!因没想到那林氏会走夜路……”所以盯着的人便松懈了。北静王冷冷地看着他:“该谁挨打,自去领!”转身大步下楼:“去阳城湖!”这一行人,终究还是文人居多。跨马慢行,城里逛逛,还能晃个二三里路。可若是纵马疾驰,又是乡间土路,尘土飞扬只呛口鼻就不用不说了。只这保证自己不从马上摔下去,便已是千难万难。北静王养尊处优多年,从未带兵打仗,在京连上下朝都是坐轿。他也受不得。所以欧阳宝跟廖长史诉苦,说自己从西城门到东城门便已经大腿磨得疼,怕是没法子再跟出城。曹谕听见,立即便小声劝北静王:“那昭庆郡主诡计多端,我们一行文人跨马,难保她不会派些什么人来袭扰。“不然咱们还是跟苏州府要几辆马车,您坐马车去的好。“也用不着这么多人——人多嘴杂,眼也杂。何苦让这些外人看着您跟昭庆郡主怎么争执的?”北静王一把拉住他:“旁人不去,你得去!你给我做个见证,改日也好告诉你兄长去。“并不是我一心一意要把那姓林的怎样,是她无礼在先,挑衅于我!”无礼在先?挑衅?曹谕一瞬间都有些茫然。原来这些勋贵王侯们,就是这样颠倒黑白的?!那难怪那位胆大包天的昭庆郡主,一定要戏耍这北静王一番才肯罢休了!“那是!王爷既然点了小人跟着,小人自然侍奉左右!”曹谕揖手,“那小人自荐,去寻那苏州知府要马车来!”。北静王摇头,摁住他,叫了廖长史过来,笑道:“匡如天真,以为说一句奉我的命,就能从苏州知府要出马车来呢!”廖长史笑笑:“还是我去罢。我的官职便是王府长史,此事正是当行分内。”曹谕不好意思地笑着摸了摸头:“京里惯了,忘了这是在苏州了。”北静王见他正是京中的纨绔性情,惯了仗势欺人的,不由得笑起来,刚才发狠的怒火便散了大半。欧阳宝龇牙咧嘴地螃蟹一样叉着腿也走过来,一边嘶哈着小声说自己大腿内侧可能已经磨破了。一边又迷糊地问:“满城都是外租的马车,还带车夫,说声走,立即就能走。“为什么一定要去知府衙门要车?他们若推说衙门没有,我们不一样要等着他们跟车马行来调?“那样一来,一两个时辰是它,个时辰也是它啊!”曹谕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狠狠一眼瞪过去,低声喝道:“那谁去跟那些下九流交接?!你还是我?!“租车的人写谁?王爷吗?!“何况,这么多人,难道一个个数清了,落在民间那些人的手里?然后再让他们大肆宣扬出去?!“王爷来此是巡查!不是问罪昭庆!自然要令当地官府办差!“你这书呆子,不懂就别瞎出主意!”北静王本来都被欧阳宝说动了心了,一听曹谕的话,更有道理,只得郁郁地等着。曹谕又请他去了旁边一间茶楼,包下了整个二楼。且让北静王带着的五七个江南当地官吏,和跟着的北静王府众护卫坐下等着。果然这一等便是近两个时辰,看看天将午时,廖长史才满面憋闷地回来,带了三辆马车停在楼下。北静王迫不及待便要出发,曹谕看看天色,苦笑着劝:“吃了午饭再走罢。”欧阳宝也插话:“是啊。都这个时辰了,咱们到了阳城湖必定会错过饭时。“何况一去了怕就要跟那位什么什么郡主对峙,想必是没空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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