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侯皮笑肉不笑地朝着忠顺王拱了拱手:“王爷,卑职下晌入宫,听得说这位许公子损毁御赐物品,宫里正要拿他呢。“正好,既然他自已送到了卑职跟前,那卑职就不客气了!“来人!带走!”许萼大惊,连忙辩解:“王爷,小人不曾损毁什么御赐之物!皇上也不曾赐过小人什么东西!”“放屁!你这个辜负圣恩的东西!”怀远侯破口大骂,“你流连花间,有辱斯文!“陛下赐你《礼记》一部,你敢说没有?!“你夜里持酒翻书,湿了半部,便索性将整部书都丢入炉火中焚毁!自已却去偷偷买了一部冒充!“你敢说没有此事?!”许萼张口结舌,无言以对。这样一来,便是忠顺王也无话可说,唯有跌足而已:“季卿季卿!你自误了!也误了我!”四个兵丁一拥而上,几乎是把许萼端了起来,脚不沾地地便押入另一辆马车,扬长而去。忠顺王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双拳紧握,神色格外晦暗。怀远侯这才舒了口气,笑眯眯地跟忠顺王告辞:“卑职的差事完了,还得回去吃饭呢。”忠顺王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怀远侯挺胸叠肚,哼着小曲儿回家了。昭庆郡主说了,只要把薛宝钗和许萼都送去大理寺,他这一趟差,便可算是圆满!回到家,重新又在饭桌边坐下,他便跟侯夫人唠叨:“这许季卿是真可惜了的!好歹还是个新进士呢!“你看看他同科的几个,曹谕日后妥妥的就是一任两江总督。“欧阳宝也是能吏,年底吏部刚报了个上上。“还有贾家长房的那个女婿左毅,年前皇上亲口过问,算得上是简在帝心了!“唯有这许季卿,就因为一个狎妓,就被皇上压得死死的,这才走了歪路……”侯夫人听得发愣,忙问端的。怀远侯便都一一说来,叹息道:“其实说来,他那事情都是考前,算不得犯律,皇上也是有些苛刻了。”听到这里,侯夫人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那究竟是赏是罚,还是委以重任,这个时候,谁又能分得清呢?”怀远侯呆住:“你说啥?”侯夫人朝他翻个白眼:“我说爱逛青楼的风流才子,不会把自已穿成个熊!”薛宝钗抵达大理寺时,天已经擦黑了。她满心以为来之后便有传说中的大理寺神僧智通大师来跟自已打机锋。待自已说得老和尚哑口无言时,再去看望母亲,暗示之下,想必能斟酌出一份把薛家都择出去的口供。若是有可能,再见一见林黛玉。用这口供和一些似是而非的早年传闻,以及贾家和王家对付她的旧事,说不定便能换得薛家女眷的“回祖籍”。就跟贾家一样。薛宝钗在马车上便想得周周全全的。可谁知一下车,便是两个女牢子上前接她:“忠顺王府世子妃薛氏?”宝钗下意识地应声:“是。”“上官吩咐,带薛氏与薛门王氏一见,时限一刻钟。”女牢子不由分说,一前一后堵住薛宝钗。见她犹豫,身后那个甚至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不是想娘吗?怎么着,又不想了?!还不快走!”薛宝钗自幼锦衣玉食,虽然作为晚辈曾经侍奉贾母王夫人和忠顺王等,却从不曾有过谁碰过她半指头。如今倒好,竟被这样粗俗脏臭的婆子推搡嫌弃自已……薛宝钗心里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看她这一落泪,女牢子误会了,反倒待她和善了些:“还是当闺女的知道心疼娘。“你放心吧,咱们神僧做事有规有矩。“女牢房虽然也不少人,该上刑的也没放过,但只是暂时关押的,都不会打骂克扣。“你娘和你舅母还有几个罪妇住在一间,彼此照应得还是挺好的。”听了女牢子这个宽慰,薛宝钗立即反应过来,滴着泪给她们二人行礼道谢:“多承关照了。“家母胆小,又有了年纪,想来给姑姑们添了不少麻烦。若须补偿,一应都着落在我头上。”女牢子听这样孝顺,甚至露了个笑容出来,连连摆手:“哪里哪里!“令堂倒是极省事的。事儿多的是令舅母她们几个。“你这姑娘是个良善人,寡言罕语的,怕一会儿不是那几个唧唧歪歪的老娘儿们的对手。“这么着吧,离她们不远,有个牢房空着,一会儿我带你娘和你在那边见面去。”薛宝钗千恩万谢,从头上摘了翠玉簪子递过去,女牢子眉开眼笑地收了。待进牢房,满目伤病,地上更是血迹斑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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