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是什么?”世子埋头欲搂,被女尼轻轻避开,免不得要用篮子做阻隔:“你接着猜嘛,猜对了再说。”这他哪有心思猜?掀手将那篮子遮一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这一看,立即倒吸一口冷气,不及喊不及退,寒光闪过脖下一凉,待他反应过来,便是一道无法言说的剧痛!下意识捂住脖子,温热的血从指缝喷出,顺着手臂染红了衣襟。车子走进竹林,四下惨叫声起,几道血迹扑湿车驾上窗纸。女尼慢条斯理地挎着篮子下了马车,与众姐妹们汇合。此时,整整一队人马,包括七国世子外加上百随众皆已毙命,仅存的女尼们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结队继续前行。竹林的深处有一座静慈庵。静慈庵中,有一位等候他们多时的人。“郡主,大王与世子的首级拿到了。”女尼跪地,举起手中的竹篮。周正农掀开篮子遮确认一眼,朝一位怀孕的女尼点了下头。萧潇手捻佛珠双眸微瞌,轻轻道了声:“都预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插翅难飞◎“去传孟妃过来,叫她梳洗打扮好了,去席上伺候左忌。”◎左忌带人撕开重围,又一鼓作气将萧氏反贼杀得四散奔逃,为防他们再一次的集结成势,势必要乘胜追击,这一杀,便杀了两天一夜。两日之后,人困马乏,且足以断定,或有零星漏网之鱼,但绝无大股成势再作乱的气象,这才鸣金收兵。回城正赶上风起。城里的树冠上,屋檐上,早被提前藏好了一叠叠的草纸,狂风一吹,草纸张张掀起漫天飞舞,落得到处都是,迎面糊脸上一张,左忌抓在手中一看。我的天呢!这草纸上写了什么?写得正是十年前,宫王旧案始末!左忌瞪大眼睛正欲看清详细,不防沈俊一把将那纸张抢夺过去,攥团抛飞:“离间计!”“什么离间计,我还没看清!”“看了就会中计,你想中计吗?”左忌气得:“就算是计,容我看完何妨!”“萧贼意图构陷我主。”王野纵马上前,忧心忡忡道:“只怕这纸张如今已被摆上了岳后的案头,那妇人本就多疑。”“上头究竟写什么了?”左忌追问。“无非是些岳后排除异己,冤死宫庆,妄图颠倒黑白之词。”沈俊一口咬定。王野明知道这纸上所言不虚,是以愈发的担忧前景,他问沈俊:“岳后倘若因此起疑,猜忌主上可怎么办?萧家已去,她会不会像对付宫庆那样对付咱们?”“绝不至于。”沈俊道:“宫庆的战功危及了太子的地位,而咱们离皇权都还远着,自然不会步他的后尘。”左忌听完,明显一愣:“宫庆危及了太子的地位?他究竟是因为造反被诛,还是战功太盛引来猜忌?”“这不都是一回事嘛?他妹妹是宠妃,怀有龙嗣,皇帝当年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拱手送给她家,还亲口说要立她的儿子做太子呢。宫庆做舅舅的,在外头屡立战功,自然是野心膨胀,目中无人……”沈俊企图把话说圆,左忌却越听越觉得心惊!“不对,这不对!”他难免想起孟春枝当初说过的话来:“做舅舅听说自己的亲侄儿要做太子了,肯定是在外头死心塌地的守江山,又何苦造反呢?”事实难道真如孟孟当初所言?“宫庆到底造没造反!有无确凿实证!”左忌突然发问。……“造反肯定是造反了,他不造反,也犯不着领着十二万人进京领赏,古往今来就没他这么领赏的!”沈俊越想含糊过去,左忌偏偏揪住不放了:“我父亲临走时,说天子降旨夸功,招他们所有人入京行赏,还说会从京城买很多好玩意带回来送给我。”假设真有这道圣旨,宫庆又是看见圣旨,所以才带这十二万人一起进京的,那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左忌又联想起,父辈走的时候乡里乡亲送了三十余里,无比轰动。凡要造反之人,谁不知道要兵行诡道出奇制胜?宫庆纵容属下这般大张旗鼓招摇过市,怎像是存心去造反的样子?“反正他带兵入京,触了天子忌。”沈俊很怕透露太多会叫他御前失态,只说:“你只记住,岳后若拿这草纸上的消息试探你,你站稳立场就是,你父亲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百夫长,张川的父亲也只是随军的草料场兽医,你俩当年岁数又小,能知什么内情?稀里糊涂就被定成了反贼。”沈俊话音一转:“而且,凭你今朝立下此等大功,她给你父亲平反也是顺水推舟,近在眼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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