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突然凑到眼前、连他睫毛都数的一清二楚的薛蕴容:……数着拍子看清她眼中的情绪变化后,越承昀又面不改色地缩了回去。这些时日,他已精准把握了与阿容之间的那根线,可谓张弛有度,总能在她真正恼之前立刻恢复正常。旋即他正色道:“我在巷口帮她扶过推车。”那日天色已晚,薛蕴容在房中歇息,越承昀闲的没事出客栈溜达,在十几米外的后巷遇见了因满载黄豆的推车翻倒而束手无策的冯阿婆。越承昀废了一会儿功夫,将漏洞的黄豆袋子尽数扎好,再帮她推回了豆腐铺,也没多话,就道了告辞。谁知今日路过豆腐铺时,便被冯阿婆认出。年过五旬的老人家一把抓住他的手,飞快地朝他手里塞了块竹编容器装着的豆腐,便重新回了摊位。速度之快,走在前面的薛蕴容并未察觉,越承昀哭笑不得。他道完缘由,想起近日打探来的消息:“我听周边商贩说,冀州治下的市税颇低。”想起这些时日的所见,薛蕴容点头。哪怕是回龙镇这般的小村镇,沿街商铺或是流动摊子也比别州的多。“之前便听父皇说过,在冀州做小生意比别处更自在。先前还不解为什么,但听卖柿饼的阿公说,冀州专为小贩搭建的廊房月租仅要百文,可比别处少了一半。”说到这,她又想起别处听来的传闻,有些不确定:“不过,卢大人说李炳狡猾得很。”也不只是怎样的狡猾,不过仅从当下世情看来,李炳还是十分在意民生的。起码进入冀州境内,无论是村落还是小镇,百姓生活都秩序井然,谈及这位李太守,也甚少听见不好的言论。薛蕴容稍稍定了定神,当即决定:“明日便出发去邺城。”说完,她取了一旁搁在铜盆上的帕子,沾湿擦了擦手。外面传来叩门声,秋眠隔门问:“殿下,该用饭了。”听见此话,二人才发觉太阳高悬,到了用午膳的时辰。薛蕴容应声出门,越承昀紧随其后,还没忘了带上那块豆腐。晚膳依旧是在客栈楼下用的。越承昀提着豆腐拦住了堂倌:“你们这可还有新鲜的鲫鱼?”堂倌看见竹编顿时明白了,点头伸手便要去接,谁知面前的郎君不仅没给,还想自己去后厨。他愣了几秒,掩住震惊的神色,忙不迭带越承昀去了后厨。薛蕴容坐在桌前,左等右等也不见越承昀人影,心中纳闷,递个食材怎么去了这么久?她蹙眉望向同样心生疑惑的松闻,松闻慌忙起身,准备去问堂倌。甫一转身,动作太急,差点与来人撞上。越承昀端着木托皱眉避开他,一边嘴上说着冒冒失失,一边稳稳当当地将木托放在了桌上。棕色陶碗中的鲫鱼豆腐汤正冒着热气,袅袅热气化作烟雾向上升腾。秋眠惊叹一声打破了沉默:“驸马竟还会下厨?”一边说着,自作主张给公主添了一碗。指尖碰到滚烫的碗壁,薛蕴容才堪堪回神,她盯着雪白的汤汁没说话。下一刻,越承昀在她右手边坐下,以为她忧心自己厨艺不佳、难以入口,解释道:“我从小就帮着长辈下厨,这点水平还是有的。”虽是认真解释,但语气中仍是掩饰不住的自骄。薛蕴容按捺下心中的震惊,终于抬眼看他:“谁问你这些了。”语气不算和气,但他也不恼。看着她搅动鱼汤,小心尝了一口,笑得满足。自成婚起,总有人将他与郑钰作比,而三年婚姻生活里,他时常忧心阿容眼中停留的人不是他。他心中发慌,可前世只会用争吵掩饰内心的不安。而重来一世后,他恍然觉悟,自己理应做出改变,将从前自己最看重的抛下,改掉自负清高的性子。旁人言君子远庖厨,他偏洗手作羹汤。假以时日,这份特别总能在阿容心中占一席之地。饭毕上楼,越承昀有意无意问道:“阿容,你觉得汤羹味道如何,若得你一声赞,我以后自当天天做。”“若我说不好,你当如何?”薛蕴容脚步不停,故意道。越承昀脚步微顿,下一瞬又紧紧跟上,语气认真:“那我自当多加努力、以待精进。”漳河边的垂柳冒出新芽,一辆形制普通的青布盖马车踏着城郊的黄沙驶向邺城。进城的队伍颇长,等了许久也未见挪动,反倒隐隐传来斥骂与打斗声。薛蕴容掀开车帘,却看不清发生了何事。一位挑着担子的货郎恰好从城中出来,途径马车时,薛蕴容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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