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紧紧跟上薛蕴容,而门边守着的侍卫正准备落锁。终于,何康慌了神,连滚带爬追到门边:“公主!公主!我、我当真有事要禀,那个鼻烟壶——”堪堪叫住薛蕴容,他松了口气,结巴道:“我是见那鼻烟壶精贵,想着家中老母亦患有咳疾久久不愈。而陛下用了它后不久便好了许多,我便想着偷回去……”“一派胡言!”看着他眼珠乱转、仍在极力编造理由的样子,薛蕴容几乎要冷笑一声,“本宫再问你一遍,这鼻烟壶中有什么?”“呃……有苦艾、冰片、白芷粉,都是寻常止咳之物!”“既是寻常止咳之物,你大可自己配一副给你母亲,何必连出逃也要带上鼻烟壶?!”一声喝令,何康顿住。看着他张口欲答却半晌吐不出一字的呆愣模样,薛蕴容只觉此人不大灵光。或许也正是这份不灵光,才叫他被选中。思及那日郑钰在清安宫外对何康说的那三言两语,她觉得可以借来一诈。若与郑钰无关自然是好,她自可另寻他处探查。可若是何康面色有异……想到这种可能,薛蕴容指尖不住地颤抖。但总要一试!“你背后之人许了你什么好处,竟叫你在本宫面前也在极力为他遮掩。”薛蕴容死死盯着他,不愿放过任何一处变化,“或者说,你有什么把柄、弱点在他手中。”“你府上空空,想必妻儿老母早已被送出城,这般快的手笔,他定不是普通人。”何康面露犹豫,但依旧咬紧牙关只字不说。“他定然说,会将她们安稳送到目的地。正因那人知晓她们的藏身处,你便更不愿将此人供出。”薛蕴容话锋一转,倏而笑了,“可他是我最好的兄长,我怎会不知你的家眷在何处呢?”霎时间,何康瞪大了双眼,惊诧地说不出话。见他当真作此反应,薛蕴容呼吸一滞,眼底闪过错愕之色。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波澜起伏,她正欲乘胜追击再刺激何康一番,岂料转瞬间,何康又恢复了先前的木楞状,低头否认道:“公主在说什么,这与郑小侯爷又有何关系?”他似乎在瞬间下定了决心,只一口咬死了此事与郑钰无关,鼻烟壶中也并无不妥之物。虽然周颂青已根据鼻烟壶中的东西制成了解毒汤药,薛蕴容本不必逼问何康此事,但她仍需要借他之口咬出背后之人,咬出……郑钰。哪怕只牵出一点明确的证据也好,她便可以将他抓来,好好问一问,他与谁勾结,又为何如此。但眼下,何康显然因顾及家眷,不愿说漏嘴,她没办法这么做。老宣平侯因战而死,举国皆是见证,忠义二字就刻在侯府匾额之上。而郑钰素来敦孝知礼、为人谦和,世人皆知郑小侯爷待陛下恭敬,待她与阿敏更是极好。何况不久前,他还为救阿敏摔断了腿落下了残疾。谁能相信他会对陛下下手?连薛蕴容自己也不能相信。父皇一事已隐隐有了眉目,那当初的坠马一事也与他有关吗?可当初分明是与蜀地……薛蕴容脑中闪过无数片段,最后停在与“蜀地”有关的回忆上。蜀地,陈梁郡王。种种迹象皆表明,他欲行不轨之事。假使陈梁郡王意图谋反,那么他必须除掉太子,没了太子,病重的老皇帝自然时日无多。可阿敏却被郑钰救下,父皇所中之毒亦不纯。是了,郑钰与皇位本就没有半分利害关系,他从未下死手,有人借他的手浑水摸鱼。可是,陈梁郡王想要皇位,郑钰为何愿意与他同流?他究竟被许诺了何等重要之物,竟将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再也不是她记忆中的兄长了。越想越心惊,也越想越混乱,她猜不透原因。但她知晓,蜀地一计未成,必定伺机而待,眼下决不能打草惊蛇。何康这处是问不出什么了,不必在此浪费时间。思及此,薛蕴容当即便出了永巷。……一点点将自己从记忆中抽离,薛蕴容听着秋眠点到即止:“朔风从未离开过侯爷身边这么久,况且侯爷眼下……”是了,郑钰腿疾不便,朔风怎么会不在他身边。薛蕴容忽然记起那日云飞说,他熟悉蒙面人的招式。熟悉,说明往日一同过过招。若蒙面人是朔风,似乎就说得通了。可为何要将越承昀……想起几日难寻踪迹的人,燥意涌上心头,她再难掩饰眉目中的忧色。那夜回城后,她亦派了人手继续寻找,可都一无所获。林中不止一人,那另一个与蒙面人意见相佐之人九成来自蜀地,他会将越承昀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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