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那究竟是什么味道?是常年写字作画而沾染的淡淡墨香,还是日复一日翻阅古籍而积淀的书卷韵味?她只知道,那是他的味道,是只属于她的顾陵川的气息。他的侧脸轻轻磨蹭着她的颈窝,还未开口,却听她先低声道:“我今日,给你惹麻烦了吧?”这一句话,让他的心瞬间缩成一团。他应该保护她的啊。他终于理清自己为何思绪翻涌,他是在埋怨自己,明明知道梁景成危险,却无力让她脱离这场风波。他所有的负面情绪,从来不是因为醉白楼的一幕,而是自己的无能。“是我不好。”他将她转过身,让她面对自己。可她眼中盈满的泪水,让他的心更沉了一分。“韵竹,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的歉意一声接着一声,心中的愧疚却随着每一句道歉而更深了一层。章韵竹抬手轻抚他的脸,看着他满眼的惆怅,心里不由一疼:“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话音刚落,她便吻上了他的唇。她用自己的温度告诉他,她没事,她安然无恙。可他却避了开来。章韵竹不解地望向他,只听他低声道:“北地大旱,圣上命我前往监督灾粮赈济。”他深沉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不舍:“我放心不下你,也不知道此行要多久。为了安全起见,修言馆找个借口先关了吧!就说你返乡?我带着你一道去北地,好不好?”章韵竹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如果能走,你早就让我走了。”她抬眸望着他,眼神清明而理智:“无缘无故的消失,只会让梁景成生疑。如果他真的派人去开原寻我,哪怕祖母再怎么遮掩,可开原哪真有个姓章的做生意的人家?”“我今日能从梁景成那里脱身,这便是最好的证明。你放心,不要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去了北地,一定要好好保重。”“顾陵川,我等你回来。”章韵竹的目光缓缓从他的眼眸移至发顶。他的发由玉簪束得整整齐齐,她踮起脚,轻轻将那玉簪取下。刹那间,他的长发如瀑般披散而下。她没有犹豫,也当着他的面,解开自己的发辫,青丝倾泻肩头。她伸手,从自己的耳畔执起一缕,又从他胸前垂落的发间挑出一束,指尖交错,将两缕发丝缠绕在一起,轻轻系了个结。安静用心地绑好之后,她才缓缓抬头,望向他的双眸。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他俯身将她一把抱起,便朝着书房内侧的卧房走去。卧房内没有烛光,皎洁的月光从窗中透了进来,撒在了榻上。光影交缠,床幔轻摇。结发同心,自此不离。出发北地砚心见小姐仔细端详着公子在书案前摆放的宣纸,便悄悄地退了下去,不再打扰。回到耳房后,她怕小姐有什么吩咐,便未回到小榻上,而是坐在烛火边,继续绣起了前些日子绣了一半的小兔子,这个花样子可是她求了香墨好些时日,香墨才给的。才下针没多久,便听到脚步声,这回该是公子了吧?她悄悄起身,往书房门口一探,刚好瞧见公子把小姐搂在怀中。于是她羞得一缩,赶紧轻手轻脚地退回了耳房。耳房离书房不远,时不时能听到公子与小姐的细细低语之声,今日小姐经历了那么多,公子自然要好好安抚。砚心没想太多,低头专心绣起了小兔子的一只耳朵。不知过了多久,书房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她想着,公子莫不是送小姐回院歇息了?于是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确定外头再无声响,便准备收了针线,去公子卧房把被褥铺好,以便公子回来休息。可谁知,针线才刚放下,便听到书房那头传来小姐颤颤的一声:“疼!”砚心一惊,忙不迭地去了书房。可往里一看,书房里哪有什么公子与小姐,只有那烛火静静燃着。她怔住了,目光微微一转,卧房的方向,隐隐传来公子低声的安抚,以及小姐时不时的嘤咛之声。砚心愣了两息,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逃也似的回到了耳房,一骨碌钻进小榻上的被褥里蒙头就睡,她确信今夜无人会唤她!顾陵川身为户部侍郎,奉朝廷之命前往北地赈灾,而梁玉娇则以定国公府贵女的身份,代表京中世家施粥救济。天灾当前,二人同行乃是朝廷特许,只是仪仗有别。顾陵川等人策马在前,梁玉娇则端坐马车于后,随着马车的是满载世家捐赠物资的车队。两批队伍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应有的距离。临行前,梁皇贵妃突然给梁玉娇塞了个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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