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堃在短暂的寒暄以后看向季时韫,也笑了一下:“季先生,你现在住在小徐楼上,所以才接送粒粒上学吗?”张堃应该是个很精明的人,季时韫看人从来不会出错,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看走眼的后果是栽倒在徐雀澜身上,所以他习惯从对方的言行举止分析一个人的性格,这已经成为本能。他坐得离徐雀澜近了一些,挑眉道:“我偶尔开车送粒粒,就这两天的事。雀澜有时不方便,正好我也有空。”听到这个称呼,张堃点了点头,顺势问道:“二位现在复合了吗?”徐雀澜正要说话,被身旁的人抢先一步回答。季时韫摇摇头,苦笑一声:“正在艰难追求,不过我相信我和雀澜很快就会复合的。我们谈的时间不短,而且现在又恰好在同一座城市,近水楼台。”张堃吃着油条,甚至拿出一根递给徐雀澜。“哦,原来是这样。对了,说起这个,季先生,我想问一下,四年前的八月份,你和小徐还住在一起吗?”季时韫挡在石桌下的手轻轻一动。四年前的八月份,徐雀澜已经和他分手了,她带着行李箱不知所踪。难道这就是徐雀澜向他求助的原因吗——徐雀澜可真行啊。他笑了笑,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张堃:“是啊,那会儿我们天天都腻在一起。”徐雀澜神情镇定,她吃着张堃递来的油条,抬头微笑。张堃喝豆浆的速度很快,继续点头:“羡慕,那时候我天天办案,忙得都不着家。”他很快将自己买的油条和包子吃完,就像这段对话不过是吃早餐时随口的闲聊。他将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接起一个电话又在十几秒后挂断:“同事电话,有点事儿叫我。我就先走了,小徐,改天再聊。”他将塑料袋揉成一团,走出两步,又回头指向徐雀澜手中的油条:“小徐,这油条你尝尝,和你爸当时的手艺真是像。”徐雀澜点头,笑着和他摆了摆手。等到张堃开车完全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坐了下来,将手中没吃完的油条放到了石桌上。季时韫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坐到她身侧,看她蓦然塌下去的肩膀:“徐雀澜,你说的帮你,就是帮你在警察面前撒谎?”她有意为之的引诱和利用——连傻子都看得出。他竟然还真帮了。徐雀澜没有说话,她不断地捏着自己的袖口,直到五分钟以后才转头看向他。和之前的冷漠天差地别,她的目光变得柔情似水。季时韫太清楚这种目光,这意味着徐雀澜即将又要蒙骗利用他。他冷冷地看着她的眼睛,刚要出言嘲讽,她的手已经抬起,动作很小地抓住了他的袖口。她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他袖口下方的皮肤。像烙铁落到他手腕上。“季时韫,我们不要吵架了,”她温柔地看着他,“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也想过你徐雀澜看着他。季时韫不会还和十七岁时一样好糊弄,她也从来没指望他会再像十七岁时那样爱她。但是综合他这几天来的种种表现,她认为自己现在开始利用他恰到好处。她用他可以看到的温柔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在触碰他以后又收回手。她对季时韫的感情都是真的,但感情对她来说不重要。她看他,见他不说话,又转过脸:“你不愿意帮我的话,就算了吧。”叹息像一阵轻风,她的发丝像柔软的新柳在脖颈旁飘动。季时韫感觉自己的喉咙里有血腥味蔓延,徐雀澜这种目光他再熟悉不过。她柔情似水的时候什么都好,可翻起脸来谁也不认。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要利用你”,“我要引诱你”写在脸上——在明知道他们已经分手多年的情况下,她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告诉他: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你会帮我的。他冷笑一声。徐雀澜把他当冤大头还是什么?季时韫的手勾着口袋里的那根无辜的黑色皮筋,手指用力的程度快要将它磨断。好多年了,好多年了,他终于看到徐雀澜对他笑了。尽管她甜如蜜糖的微笑里全是阴谋和算计,但是……但是她是孩子的妈妈。就算她做错了什么,现在也认错了。他手臂抱起,语气一轻:“你错哪儿了?”徐雀澜不是一个会认错的人,她所有认错的举动都有目的。她了解他,他也同样了解她。徐雀澜对他的质问并不感到奇怪,她笑了笑,撕下一块油条看他:“离开你。”她对季时韫的了解告诉他,他想听的就是这三个字。徐雀澜的处世原则简单而直接,在需要利用别人的时候,她就会说对方想听的话。她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争执,也不去辩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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