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笔录,赵娜这次问的是律师,还是同样的问题。律师扶着眼镜:“抢劫是重罪,这种性质的案件对方的辩护空间不大。我估计可能要在十年以上,最少应该不会少过十年。”回去的路上,徐雀澜拍了拍她的掌心:“赵姐,十年以后你的孩子也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了。十年足够你换很多座城市,去一个他永远找不到你的地方。况且,人生中的意外多的是,你说他爱喝酒,大概胰腺和肝都不太好吧?”她看向窗外,低声道:“往后的事谁知道呢?”季时韫把车内的音乐开得很大,总之,他什么都没听到。赵娜的眼泪从乌青面颊上流下来,她握着徐雀澜的手,哽咽着,想说什么却又中断在嘴里。徐雀澜的心底感受到一阵轻松,一阵快意,每当看到又一个女人逃离魔爪,她就会想起那个大火熊熊的下午。它们带给她无数安慰,足以抵消前九年遍体鳞伤的痛苦。徐雀澜伸手碰了一下季时韫的额头,在他耳边道:“晚上想吃烤肉,我们早点去接粒粒?”季时韫开着车,他点了点头,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腕:“好的老婆。”徐怀誉消失以后没有再出现,徐雀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把赵娜送回去以后,她和季时韫去幼儿园接粒粒。粒粒刚被老师牵着手带出来就看到了徐雀澜,她张了张手臂要妈妈抱,迫不及待地将今天在幼儿园做的剪纸窗花给她看。徐雀澜亲了粒粒的脸蛋一口,把窗花接过来:“粒粒好棒呀,我们今晚去吃烤肉好不好?”“好呀好呀。”粒粒嘟了嘟嘴,被季时韫抱了起来。“粒粒怎么这么厉害?”他单臂抱着她向车边走,另一只手牵着徐雀澜的手,“妈妈肯定会裱起来放到床头的。”徐雀澜把女儿每一次的手工作业都妥善地放好,如果是图画作品就裱起来,其他作品就专门放在一个架子上放好。季时韫现在手机里也全是粒粒的照片,有吃饭的,睡觉的,搞怪的,小哭的——粒粒还没有大哭过,之前唯一一次大哭还是在小区里玩被另一个小男孩无缘无故推倒,她跑上前把对方推了一个大跟头才开始哭。徐嘉澍有仇当场就报,绝不过夜。至于哭,她是怕妈妈看到她额头起个大包会难过,当然也是有一点点痛——多种情绪交杂,她大哭了一次,但在看到徐雀澜以后就不哭了。粒粒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剪纸,在他眼前晃悠:“叔叔,我也给你剪了一张。”迷你版的窗花,刚好能放进手机壳。季时韫如获珍宝地拿起来赞叹了一番,拍照以后把它放到了手机壳里。沈擎十分钟前给季时韫打电话没有接通,现在就看到季时韫发了朋友圈:女儿的剪纸作品(太阳)(太阳)(爱心)。外加四张看不出有什么差别的剪纸照片。沈擎记得季时韫以前说最烦在朋友圈看到家长晒娃,所以直接把朋友圈关掉了。他评论了一个大拇指。季时韫把电话拨了回去。季时韫提前预定了位子。徐雀澜让粒粒坐到里侧,看着服务员在烤盘上刷油。季时韫还在稀罕那张剪纸,看够了才放回手机壳里。牛肉很嫩,落在烤盘上发出滋滋的响声。他把烤好的牛肉剪开,剪成一小块用生菜包好,塞到了粒粒张开的嘴巴里。徐雀澜把另一盘肉用菠萝汁腌过的肉端到自己面前,夹着肉放在烤盘空出的位置。季时韫和粒粒都不能吃,她用剪刀剪开,季时韫就将包好的肉凑到她嘴边。她张嘴吞下去,随后用牙签插了果盘里一块菠萝吃掉。耳边立刻传来粒粒拉长的声音。“妈——妈——————”“妈妈吃的是苹果,”徐雀澜面不改色道,“粒粒,吃肉,妈妈在里面包了菜菜。”粒粒的注意力被转移,小手攥着生菜包的肉咬了一口,嚼嚼:“是泡菜!”小孩子要少吃盐分太高的东西,所以徐雀澜只包了一点给她尝。季时韫用夹子翻着肉,在上升的烟气中看向她们的脸。这种幸福感让他有种马上要晕眩的错觉,见徐雀澜倒了一杯烧酒,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徐雀澜用酒杯反碰他,在季时韫站起身将烤肉夹给她时,抬头凑到他耳边。“今天心情好,”她摸了摸他的耳垂,“我们晚上回去再喝几杯吧?”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很足。季时韫抿起唇,手里的夹子挪动,似乎是点了点头。徐雀澜看到他的耳根蓦然变得通红——季时韫这个闷骚男,果然又开始浮想联翩了。粒粒晚上吃得饱就会睡得早,季时韫等粒粒洗完澡,只讲了两个故事她就睡着了。给女儿盖好被子,调好空调和夜灯,他怀着一二分激动的心情进入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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