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散会,真正没人找的是我们三个啊。”李宇轩唾弃道。何初煦没管他们,自顾自挂了电话,跑去卫生间的镜子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形象以及衣着穿搭。头发,ok。衣服,ok。何初煦坐在书桌上,将手机立起来,点开了视频通话。他特意把手机声音调大,现在传来的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喧天动地,把原本平静的空间撕裂出了一个口子。除了声音,何初煦看不到任何画面,镜头漆黑,最底下有点光。“青苗?”何初煦犹豫地喊。此时青苗已经等得快不耐烦了,还没意识到自己其实点的是视频通话的人把手机紧贴着耳朵,但是仍旧听不到对面的声音。青苗皱着眉头喂了好久。还是听不到对面那人的声音。他猛地站起来,看向坐在机器旁边的女生。大家自觉给他看了一条道。青苗摆着个小脸,苦兮兮的看着女生。女生:……可爱。“可以把声音稍微调小一点点吗?”青苗看着他,眼睫微颤,嘴巴抿着,带着点祈求的意味。众人:啊——!洋娃娃成人了。女生也跟着呆呆地点头,然后赶快把音乐声调小了。青苗满意的坐下了,再凑耳倾听,发现对面还是音乐声。青苗木木的,过了好久反应过来。什么啊……原来还没接通啊。等到青苗快忍不住挂电话了,电话终于接通了。青苗缓慢地呼吸,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直到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了?”男人顿了下,“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事找我吗?”“啊,我不知道欸。”“不是要和你打电话吗?”“什么?”何初煦被青苗弄得有些不清不楚了。对面还是没有画面,青苗声音变得黏黏糊糊,尾音带着点上扬的小钩子。青苗没再搭话。“你开的是视频电话。”何初煦提醒。青苗稀里糊涂的。“什么是视频电话?”这时何初煦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低声问:“青苗,你是不是喝酒了?”“没有,我喝的是罗宁他们给我调的特调小甜酒。”青苗理直气壮。特调小甜酒,何初煦将这几个字往嘴里念叨一番。这人肯定醉了吧。青苗缩在了一个小角落里面静静打电话,其他人看着他这样,也不再让他继续参与了,往青苗怀里塞了个抱枕其他人就继续玩起了游戏。“青苗,你把手机拿到脸前面。”何初煦轻声引导道。“那样我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青苗带着些撒娇和委屈嘟囔。“没事,你把手机声音调大点可以听到。”何初煦继续说着,像在哄骗小孩一样,“你把手机立起来可以见到我。”“真的吗?”青苗半信半疑将手机放在眼镜前,真的看到了手机里面的何初煦。“好神奇……”青苗呆滞,看着那人。两人通过手机对视。何初煦眼神停滞了会,嘴巴长了会,也没发出声音。青苗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眼角通红,眼神迷离,嘴巴张开露出小小的舌尖。一副被人揉拧蹉跎欺负了的样子。好久,直到青苗凑近,整个脸都放大了,他皱了皱鼻子,嘴里念叨:“真的没有声音了。”何初煦回过神,和青苗说:“你等等我,我先挂了。”“等——”青苗还没能说什么,手机就黑了。有些不开心。青苗将手机放在桌上,用脚抵着脚把鞋子多了蜷缩在沙发上。今日的蒜苗电量已经被耗光了,青苗晕乎乎地闭上了眼睛。最后有意识的时候,听到了还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罗一诺突然惨叫一声,慌慌张张的好像在和什么人在说些什么话,但是青苗已经不知道了。他抱着不是到是谁塞给他的抱枕,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有那么一瞬间,青苗突然觉得特别的冷。他努力的把自己缩小再缩小也不管用,就像回到了还是蒜苗没有何初煦的冬天。他梦到了刚刚成人去找何初煦的时候,上山从山上滚了下来,泥巴杂草滚了一身。没有办法,他只好下山找了条河水,学着何初煦的样子下去洗了洗自己的身子。他不想到时候遇到何初煦自己是脏脏的。结果自己越洗越冷,他发现河面渐渐凝结成了冰,整个河面被冰冻住。青苗没有办法,只好向岸上走去。突然间他看到岸上有一个人影,笔直地立在那。青苗小心地走去,两人之间隔着十步时,青苗看清了他的脸。是何初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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