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归狠瞪着他,乌黑的眼瞳里涌动着恨意。“放心,我不碰你。”顾衿有些头疼,自他穿越以来,不是在解决原主的烂摊子,就是在解决原主烂摊子的路上。前脚正在准备手术,后脚两眼一黑,醒来就是陌生的古代世界。醒来之后,按着原主的记忆,他很快整理好了思绪。原主是废柴太子,生性荒唐,不务正业,后院豢养了一堆男宠。皇帝见他无心政事,索性给他和小侯爷赐婚,既卖了镇远府的情,又让他发挥了联姻作用。这小侯爷也可怜,未及弱冠之年,家里人就都死了个干净,整个镇远侯府只有他一人活着。废柴太子自是对这门婚事不满的紧,多次上皇帝那儿大闹无果,回来后便折磨小侯爷撒气。看着跪坐在床上戒备地盯着他的陆怀归,顾衿心中五味杂陈。算了,就当养了个小孩吧,成年了再放走便是。倏然,一股诡异的香气窜入鼻腔。顾衿猛地回神,心下升起一股燥热,登时便明白这是什么香了。陆怀归也不好过,本就被下药的身体在香的刺激下愈发难受。他的身体剧烈抖着,不断磨蹭着腿根,面色潮红。他抿着唇,颤抖着抓紧手里唯一的暗器,保持清醒。“殿下,”门外的侍女抱着一摞册子敲门,“您要的差事簿需要送进去吗?”“要,送进来吧。”侍女闻言推门而入。还未来得及反应,陆怀归就被轻轻笼到一个不算温暖的怀中,檀木香萦绕周身。顾衿一只手揽上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揪过锦被盖在他身上。“把香炉带走。”“是。”侍女缓缓走向香炉前,抬眼觑向前方,轻纱朦胧,太子揽着那人瘦削的肩膀,神色温柔。倏然,侍女听到太子闷哼一声。她惊了一下,险些掀翻香炉。听到动静,顾衿侧身挡住陆怀归。他转身看向侍女,眼神如刀,“你看什么?”侍女登时跪下来道歉,“奴婢罪该万死,求殿下原谅……”“把窗户开了。”侍女忙不迭起来开窗,抱着香炉出去了。雪花顺着冷风一并灌入,室内的旖旎气味散出去不少。陆怀归缩在床头,双手环膝,愤恨地瞪着顾衿。方才那一刺,已经用尽了他全部力气。药效还没有散尽,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累。上一世,自己用同样的方法,太子一击毙命。为什么这一世他没死?难道是方才刺偏了?刺杀太子是死罪,太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杀他的理由,这便是太子今日叫他来的目的?也许并不会杀他,陆怀归想,按照太子的恶劣脾性,可能会借此对他发难,将他折磨得半死不活,还要他对太子的网开一面感恩戴德。十五岁的小孩没有多大力气,伤口刺的并不深。顾衿忍痛拔出簪子,抬手一丢,带血银簪便被扔到床下。房门再度被敲响,顾衿应声后,小厮端着托盘走进来,摆放在木桌上。他朝帘内人微微福身,“殿下,您要的东西已备好。”顾衿轻轻嗯了一声,拢了拢带血的里衫,下床去取。陆怀归抬眼,看着下床取托盘的清瘦身影。又要罚他么?这次是什么?鞭子?还是……端着托盘回来时,顾衿发觉缩在床头的人抖了一下。他抬眸,在陆怀归愤恨决然的眼里找到了一丝恐惧。“过来。”他平静地看着陆怀归。陆怀归迟疑地,缓慢地朝着顾衿的方向膝行着爬去。他爬到地上跪好,脱去上衣,露出满是伤痕的上半身。“请殿下责罚。”孩童虚弱至极的声音里裹着一丝颤抖,身体也剧烈抖动着。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极力忍住,言辞恳切地要求责打。顾衿垂下目光,心里已经将原主骂了一千八百遍,把一个十五岁的小孩折腾成这般模样,原主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趁着太子走神,陆怀归将地上的银簪捡起,握在没有受伤的手中。他抓过小孩布满伤痕的手,从托盘里取出东西给陆怀归上药。意想中的暴怒并未来临,受伤的手心骤然覆上冰凉的触感,一只皙白的手拢着他的指腹,另一只手沾着药液轻缓地在手心涂抹。陆怀归抬头,打量着这双手的主人。顾衿瘦削的脸上,眉若远山,眼若桃花,眉头紧蹙时,少了戾气,多了疏离。如瀑黑发被一支木簪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侧,可他无暇理会,只低垂着眼专注着给陆怀归的手上药。“转过去,我看看。”男人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怀归稍怔,随后听话地转过身去,肩背上的那道鞭伤开始流血化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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