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泱被打得歪过头去,不见恼怒,反而笑了一声,这世上没人敢打他了,唯有林怀玉。唯有林怀玉……他恶狠狠道:“朕清醒的很,朕不仅昨晚想这么做,朕早就想这么做了,想在老师的身上留下这些痕迹,你看看,多美啊!朕只后悔没有早点这么做。”林怀玉看着宿泱眼底的疯狂,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宿泱,你疯了吗?我是你的老师,我还是男子……”宿泱打断了他的话:“男子又如何?老师又如何?你说过的,只要朕想要,无论什么手段,拼命去争到手里便是,这不是你教我的吗?老师。”最后的“老师”温柔又缱绻,却让林怀玉不寒而栗,他咬着牙道:“我教你的是争太子之位,争九五之尊,争权利,争天下,而不是……”他。宿泱却将林怀玉从桌案上扯了起来,将林怀玉拉到了镜子前面,巨大的铜镜原本用来照衣冠,如今却倒映出两道身影,宿泱衣衫齐整,身着朝服,繁复的衣袍层层叠叠,衬得他衣冠楚楚,而林怀玉未着寸缕,雪白的肌肤上从头到脚都是宿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没有一处还能看出他原本的模样,就连嘴唇都是肿的。林怀玉不忍再看,撇过头去,宿泱却不肯放过他,捏着他的下颌骨,强迫他转向铜镜:“老师你看,你那么好看,那么诱人,那些大臣平日里看见你都走不动道,即便你恶名昭彰,他们也仍旧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你说你勾不勾人?”林怀玉难以置信地看向宿泱:“你在胡说些什么?”宿泱看着镜子里的林怀玉,颤着双腿站都站不住的模样,笑道:“朕说错了吗?难道老师不是在勾引他们,勾引朕吗?”林怀玉被气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觉得宿泱陌生,陌生到似乎这十二年的光阴从来没有看穿过宿泱。是他错了吗?是他教错了吗?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叩门声:“陛下,林相的药熬好了,太医院派人送过来了。”林怀玉趁机抄起桌案上的被子砸在了门上:“滚!”他的目光却望着宿泱,这个“滚”字俨然是对着房间里的人说的。门外立刻没了动静,宿泱看着气得不轻的林怀玉,玩笑道:“老师还有力气发脾气,看来朕昨夜还是不够努力。”林怀玉又砸了个杯子,这会儿直接砸在了宿泱身上:“宿泱,给我滚出去!”宿泱接住了砸在他身上的被子,放在桌子上,走到旁边衣架子上取了斗篷罩在林怀玉身上,又亲手将那些痕迹和林怀玉的羞耻遮住,在他耳边道:“林怀玉,你是朕的,娶妻之事,你想都别想。”宿泱说完,留着林怀玉一个人在屋子里,房门一开一合,那抹黑金色的人影已然消失在了林怀玉眼前。林怀玉的眼前却是阵阵发黑,耳边是不间断的嗡鸣声,他一手撑在桌子上,勉强维持住身形,看着宿泱离开,眼底是深深的无奈与不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这十二年教了宿泱很多东西,识字念书,宫中礼仪,阴谋阳谋,兵法诡计,那些见得了光的见不了光的手段,该教的不该教的全都教了,可唯独有一样东西他没能好好教宿泱。那就是爱。他忘了教宿泱怎么喜欢一个人,怎么爱一个人,以至于宿泱分不清对他的感情,也不知道如何真正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是他错了,是他没教好宿泱。林怀玉面带倦色,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手上失了力道,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体,整个人倒了下去。屋子里开着地龙并不冷,但林怀玉体弱,身上除了斗篷没有一件衣物,就这么蜷缩在地上,外头的漫天大雪似乎要冲破屋顶,落在林怀玉的身上,替他盖一层雪织就的毯子。林怀玉想,就当这一切是场梦,他离开皇宫,离宿泱远远的,就好了。林怀玉再次醒来的时候仍旧躺在地上,地龙烧得好像比之前更烫,他躺了这么久也没觉得冷。身上仍旧难受,他动了动,想要起来,却发觉身侧站了个人,不声不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色沉郁。林怀玉不必抬头都知道来人是谁,他拢了拢身上唯一一件蔽体的斗篷,想要将那些痕迹全部挡住,却听见宿泱冷声道:“老师连一件衣服都不穿,赤身果体地躺在这里,是生怕别人进来看不到你?”林怀玉原本消了大半的气,这会儿听见宿泱的讥讽,不免又抬起了怒火,横眉道:“你又发什么疯?”宿泱似乎觉得那件斗篷十分碍眼,想看的东西都看不到,倾身一把扯掉了林怀玉身上的斗篷,哼了一声:“老师故意倒在这里,只披了件斗篷,身下的痕迹若隐若现,难道不是在勾引人吗?朕帮帮你,什么都不穿才更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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