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上去。”房间是密码锁,两人上次住过他记得密码,敲门没人应之后用密码打开房间门。浓烈的蜂蜜味冲出来,甜得有些发苦。黯淡灯光下可以看到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面。陶然肯定听到了敲门声,却没有来开门。这个认知让沈岑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后是压制不住的怒气:“我有说过让你不要遇事就跑吧,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这已经是压着语调说话的声音,可还是能听出里面透露出来的怒火。依然没人回他的话。沈岑两步走近,半跪着:“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不说”我不知道四个字就这样被陶然的眼泪堵在口中。陶然流泪的时候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往地下面砸,落在沈岑手背上,简直要把那里烫出个洞来。太可怜了,跟被雨淋湿的小猫一样,让人说不出任何一句重话。沈岑不自觉放软了语气:“怎么了,你别哭,我不是故意凶你的。”说完又去抱他:“你这样我怎么可能凶你,是我今天早上说话语气太重了吗?”陶然不住地推着他的胸膛,把那张被泪水打湿的报告单往他胸口上一拍,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掉:“都怪你!”沈岑呆愣一秒,弯腰去捡那张单子,彻底石化。孕检单。皱巴巴的孕检单不知道被人翻来覆去看了多少遍,上面还有泪痕。名字对得上,身份证对得上。最末尾的确认怀孕四个字打得沈岑措手不及。男生怎么会怀孕呢?虽然陶然已经说过很多次类似的话,他都当是陶然的特殊爱好,但是这样一份盖着医院公章的检查结果放在他面前,他在怎么也没法否认。沈岑的嗓子发紧:“确定是真实的报告吗,男生应该不具备怀孕条件。”话音刚落,陶然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骗你吗,我用这个骗你对你有好处?”“不是不是。”沈岑用手掌去接他眼泪,豆大的眼泪砸在掌心,让他的手在顷刻间变得潮湿。他向来可以用沉默应对所有事情,这还是第一次撞见一个人的眼泪而慌了神:“我不是这个意思。”陶然拿袖口抹眼泪:“反正我要是把孩子生下来的话,我就一个人照顾她。他,她。他很可怜,只有我一个人爱她。他,我可以让她。他白天叫我爸爸,晚上叫我妈妈呜呜。”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沈岑无措地擦去他的眼泪:“我不是不负责,我肯定会负责的,但是我现在得先搞清楚情况,算了你哭一会儿吧,哭完再好好说。”他抱着陶然,手掌一下一下在陶然背后轻拂着,跟哄小孩似的。陶然现在也怀疑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了,在他怀中整整待了二十分钟,才勉强不掉眼泪了。从小到大陶然都没怎么哭过,每次哭都是受信息素驱使,缓过神来觉得丢脸,默默推沈岑:“我哭好了,我们去椅子上说吧。”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谈话,这场谈话关乎一条小生命的去留。孕检单,b超单平铺在桌子上,陶然语气平静:“这里就是我的子宫,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就是有。”“嗯。”沈岑有看过一个人有两套生殖系统,这样单独长子宫还是第一次见,只能有一个解释。他问道:“是因为你说的那个abo吗?”陶然点头:“我都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oga,生下来就是,至于原因,你可能得问老天爷了。”两人在餐桌面前对坐,陶然吸吸鼻子:“检查是我昨天才做的,医生的意思是我不具备流产条件,要打胎只能等孩子大些之后剖出来。”沈岑眉心皱起:“你是只想打掉吗?”陶然道:“当然不是,只是有这种可能,她。他现在很健康,我也在犹豫,你怎么看?”“我都听你的。”沈岑顿了顿,“你要是想打掉,我就好好照顾你,要是想生下来,我们就登记结婚,一起养他。”陶然一下子炸了:“谁要跟你结婚了!”沈岑顺势握住他的手:“我不是随便说说的,宝宝需要在完整的家庭中长大,不要随随便便做决定好吗?你有没有跟你爸妈说?”这是目前陶然最大的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林霜和陶清望自己怀孕了,他自己尚且接受困难,更别说两个长辈了。况且还涉及沈岑那边的家人。尤其是沈岑的父亲,军人出身的人一般都比较传统,别说是男的生孩子了,就连同性恋他估计都不接受。陶然越想越丧气:“我不敢说他们肯定觉得我很奇怪而且我还在上大学,你到底买的什么破避孕套,避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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