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明里暗里的视线,蔺怀钦行至堂中,微微颔首,“父亲,您找我。”挥开上前端茶的婢女,蔺迟玄阴着一张脸,开口就是父亲教训不成器儿子的语气,“看你做的什么糊涂事!还不给秦谷主道歉!”蔺怀钦心中冷笑,果然是因为秦砚冰的事。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脸上依旧呈现出了恰到好处的迷茫,“父亲在说什么?”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拍案而起,一张脸因怒气涨得通红,“蔺怀钦!你别欺人太甚!”蔺怀钦转身,看向此人。中年男子名为秦偃,灵鹤谷谷主,秦砚冰的亲生父亲。来之前蔺怀钦就从影九那里了解到,这几个月秦偃为了要回自己的儿子,软硬兼施,甚至在夜泉宗门口跪了一天一夜,都得不到半点消息。但医者的擅长本就不是武艺,秦偃在夜泉宗门外厮杀许久,连夜泉宗的门都进不了,无奈之下只好联合其他门派,一起讨伐。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讨伐了两三个月都没有进展的事情,却在蔺迟玄回来没多久,就攻破了夜泉宗的重重防守,还坐在了这会客堂上。主座上传来重重的一声叹息,蔺迟玄摇了摇头,“少宗主,这事你错在先,为人父母的,哪里经得住这种打击,快把秦小公子交出来。”蔺怀钦抬眸,直直对上蔺迟玄浑浊的双眼,唇角挂着点讥讽,“父亲这是打算让儿子背下不明不白的冤屈吗?”秦偃一身青衣,两鬓早就被忧愁添上斑白,看蔺怀钦当众否认,更是怒不可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蔺怀钦!你掳我儿子,无缘无故将人关在夜泉宗内,还想着否认!真当我灵鹤谷无人不成!”影九站在蔺怀钦身后,浑身紧绷,冷冷地盯着秦偃。只要蔺怀钦一声令下,他就会不计后果地冲上前去,抹杀掉一切对他主上不利的人。一触即发的焦灼氛围中,蔺怀钦颔了首,以示尊敬,“秦谷主,请稍安勿躁。”“我安什么安!马上把我儿子交出来,否则今日我就踏平这夜泉宗!”“秦谷主,秦公子的确在门派里,但秦公子是我请来做客的贵人,怎么会像您说的那样,是掳过来的呢?”秦偃气的面容扭曲,破口大骂,“无耻小儿,还敢在这信口雌黄!”周围投来的视线满是恶意与嘲讽,笃定蔺怀钦无法善终。蔺迟玄的声音适时响起,“少宗主,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若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为父也不得不大义灭亲,把你交出去。”一听此话,秦偃气势更盛,猛地拔出身侧的短刀,就要朝蔺怀钦的面门捅去。清脆的兵戈撞击声后,影九干脆利落地挡在了蔺怀钦身前,击退了气势如虹的秦偃。秦偃面容狰狞:“你!”“小九,退下。”在蔺迟玄不怀好意的视线中,蔺怀钦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语气平稳的像是陈述一场既定的事实,“我这里有秦公子给您写的信,您可以先看看。”这封信,正是蔺怀钦那日让秦砚冰写下的家书。从秦砚冰写好的那日开始,他就一直随身携带,就为了今日这场面。秦偃从头到尾地把信看了数十遍,整个人突然泄了下来,“这的确是犬子的字迹。”烛火跳动的光晕里,蔺怀钦偏头,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声音却依旧父慈子孝,“父亲错怪儿子了。”主座上稳操胜券的蔺迟玄一下就变了脸色。他转过视线,盯着一旁跪侍的燕淮,燕淮沉默片刻,伏下了身子,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一旁的侍女见气氛缓和,连忙上前递茶,被蔺怀钦接过,亲手奉给秦偃。“秦谷主,灵鹤谷医者仁心,名声在外,我就是再不成器,也不会做这种糊涂事。想来一定是中间传话的人出了差错,才让您误会至此。”秦偃突然看了蔺迟玄一眼,皱起了眉头。蔺怀钦宛若没看到这一幕,依旧维持着敬茶的姿势,沉肩收肘,礼数周全的让人挑不出毛病。秦偃接过茶盏,盏盖刮了几次浮沫,没用茶,也没什么好颜色,“我要见我儿子。”“自然,”蔺怀钦点头,转头示意影九,“去请秦公子来一趟,就说秦谷主在此。”影九利落称是,几个起落间,身影就消失不见。蔺迟玄望着影九远去的方向,起皱的拇指用力地揉着椅子,神色阴晦。不多时,影九来报,说秦砚冰正在屋内钻研药方,无暇分心,还托影九带来了一枚玉佩。一枚他证明他灵鹤谷少谷主身份的玉佩。蔺怀钦正寻了椅子坐下,闻言,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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