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辉”的事情解决后,蔺怀钦打算去黄木寨走一趟,不赶时间也不赶路,索性只留了一辆马车,由影六驾车,自己则和影九躲进车内。一直到灵鹤谷的潮湿瘴气半点不见,影九依旧端正跪坐在马车的左侧,一言不发。每每想到秦砚冰的眼神,影九都克制不住的难过,无名的杀意在不断酝酿,双肩紧绷如一道即将断裂的弓弦。不想让他人入主上的眼,不想他们分走主上的目光与话语。就算知道自己只是卑贱的影卫,就算知道主上不是他一个人的,但他依旧,遏制不住自己。影九宛若笼中困兽,气息冲撞的厉害。杀了他——杀了他,就不会分走主上的目光了。惩罚“小九?”关切的话语骤然劈开混沌。影九猛地抬头,清澈的眼里满是血丝,瞧着狰狞又可怖。蔺怀钦一顿,身体坐直了些,“一个人生什么闷气呢?喊你好几次都没听到。”那些肮脏的心思仿佛被洞穿,影九鬓边滚着冷汗,涩声道:“属下——”他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游移着目光,迟迟不敢与蔺怀钦对视。蔺怀钦猜了个大概,朝他伸出手,“小九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可以跟我说。”置于眼前的手掌依旧宽大有力,稍稍抬起的袖口下是一段削薄青白的手腕,是主上为了给自己试药,磋磨的还未完全恢复的虚弱。影九顿觉自己错的离谱。主上已经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却还不知足,这是何等大逆不道。他双膝跪地,深深埋下身体,为自己方才可怖的心思忏悔,“属下有错,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请主上责罚。”蔺怀钦微挑眉梢,身体向前移,玩味道:“什么叫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压迫性极强的话语让影九的一颗心高高悬起,他绷紧身体,一五一十地陈述自己的罪状,“……属下不该感觉秦公子喜欢主上而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属下也不该——”后半句话似乎难以启齿,影九用力地喘了两口气,才接了上去,“——也不该妄想主上只对属下一个人好。属下私自揣测,心生妄念,请主上责罚。”话到这份上,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影九知道这次自己逾矩的过分,没有可以衡量匹配的罪行,说完,只是颓然地垂下头,等待着蔺怀钦的宣判。碌碌的车轮仿佛压着影九的心,反反复复地碾压出惶恐与狼藉。许久,蔺怀钦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蔺辞玖,”蔺怀钦俯身,手指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在玖宁院的那个午后,我对你说了什么,还记得吗?”影九那张温煦入骨的面庞白得让人怜惜,他垂下眼睫,小声道:“……记得。”温热的指节在他紧绷的下颌游走,蔺怀钦俯视着他,声音冷淡,“嗯,那说来听听。”怎么会不记得——那天午后的白梅冷香,和烙在自己锁骨上的痕迹。“是,主上说,如果再胡思乱想,就要接受惩罚。”蔺怀钦扬了扬眉梢,“现在就是这样,是你主动领罚,还是我给你惩罚?”“罚”这个字,对影九极具威慑力,他鼻尖沁着些冷汗,耳朵紧张的收着,满脸写着走投无路的慌乱,“……是,请主上责罚。”“好,这可是你说的。”蔺怀钦手上施力把他带起,按在自己腿上,让他的后背与自己的胸膛紧密贴合,三下五除二地抽出了他的腰带。“主上?!”“嗯。”上位者压倒性的技巧很快就让影九身体紧绷成一轮弯月,膝盖不受控制地并紧,轻颤。贴在耳畔的声音又沉又低,简短地命令着,“张开。”影九眼角通红,无助地摇着头,将要出口的求饶却又被强行压下。他想请求主上不要,可他没资格请求,没资格求饶,他只是影卫,一个被主上惩罚的影卫。马蹄清脆的声响清晰地传进车厢,行进的风不断挑起车帘的一角,影六挺直的后背就落入影九眼中。无处安放的手猛地抓住蔺怀钦的小臂,影九呼吸急促,含着要掉不掉的眼泪,“主上、属下、属下知道错了……”他脸色苍白,却又不断被挑起绯红,看起来很是可怜。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无法拒绝蔺怀钦给他的所有,无论是疼痛,羞耻,亦或是别的什么。蔺怀钦似乎铁了心要给他教训,手下动作不停,但升起落下均减三分火候,看影九汗涔涔地在他怀里起伏,沉沦。影九用尽全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忍到发颤,忍到失神,忍到满脸都是湿漉漉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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