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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小姑，”林宝珠像是才注意到她，声音甜甜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和施舍，“你也想吃鸡蛋羹吗？可是…奶说这是给我压惊的…你下午都没受惊，吃了也没用呀。”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噗嗤！”不知是哪个嫂子没忍住笑出了声。赵桂芝立刻板起脸：“宝珠别胡说！快吃你的！”但林老太太却哼了一声：“宝珠说得对！福气东西，得有福气的人吃！某些丧门星，吃了也是糟蹋！”林晚晚握着破碗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没抬头，也没说话，只是将碗里最后一点糊糊舔得干干净净。福气？压惊？呵。她的意识沉入空间，目光落在商城那个灰扑扑的【劣质霉变粉】（1恶念点）图标上。一个冰冷而恶毒的计划，瞬间成型。深夜。万籁俱寂。林家人都沉沉睡去，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林晚晚像一只真正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溜出破帘子。她没有去厨房，而是径直走向了林宝珠和赵桂芝睡的正房东屋套间（里面隔了个小间给宝珠）。门是虚掩的（为了通风）。她侧身挤了进去。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赵桂芝在里间炕上睡得正沉。林宝珠睡在外间小床上，盖着干净的小花被，呼吸均匀。林晚晚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林宝珠床头那个小木柜。她知道，林宝珠吃不完的好东西（糖果、饼干、甚至偶尔有点心），都会锁在那个小柜子里！而钥匙…就挂在赵桂芝的裤腰上！她当然拿不到钥匙。但她的目标也不是柜子里的东西。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林宝珠的床头。小福宝睡得香甜，嘴角还带着笑，仿佛梦到了什么美事。林晚晚的指尖，捻着那个刚从空间兑换出来的【劣质霉变粉】小纸包（消耗1恶念点，当前恶念点：05）。她极其小心地打开纸包，将里面灰绿色的、散发着淡淡霉味的粉末，轻轻地、均匀地洒在了林宝珠枕边——那个她明天早上必然会拿起来吃的、剩下的小半碗鸡蛋羹上！粉末无声无息地融入凝固的蛋羹表面，不留痕迹。做完这一切，她迅速退后，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在门外的阴影里。回到自己的角落，意识沉入空间。她没有丝毫睡意，反而异常亢奋。空间里那堆玉米面和红薯干，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气息。她“看”着那堆粮食，又“看”了看空了大半的商城界面（只剩【痒痒粉】图标亮着），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期待的弧度。福气羹？明天早上，当林宝珠兴高采烈地端起那碗一夜之间长满绿毛、散发着恶臭的鸡蛋羹时…当全家人惊恐地看着这“不祥之兆”发生在“福星”身上时…那所谓的“福气”，还会存在吗？霉变的，可不止是鸡蛋羹。她要亲手，将笼罩在林宝珠头上那层虚假的“福光”，一点一点地剥落、霉烂、发臭！空间里的玉米面散发着淡淡的谷物气息。林晚晚用意念“抚摸”着它们，仿佛在抚摸自己冰冷而饥饿的灵魂。囤粮，只是开始。毁掉“福宝”的神话，才是她在这个世界掠夺盛宴上，自私自利的老来女9意识沉入那十立方米的寂静空间。角落里，一小堆粗糙的玉米面和十几根沾着泥土的红薯干，散发着微弱却真实的谷物气息。这是她在新世界挣扎求生的第一份战利品，冰冷空间里唯一的暖色（尽管是灰黄色）。上一个世界的空间？林晚晚的意念如同冰冷的触手，仔细“抚摸”过空间的每一寸壁垒。空荡，绝对的、彻底的、令人心悸的空荡。没有厚厚的大团结，没有闪耀的上海牌手表，没有沉甸甸的金首饰，没有花花绿绿的票证，更没有那些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地契、股票凭证…属于沪市林董事长的一切奢华，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彻底抹去，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系统剥离时抽走的不仅是辅助，还有她在那血腥掠夺路上积累的所有物质凭依。第一个世界的空间，在她登顶又坠落的那一刻，就被彻底格式化，还原为初始的虚无。财富、权力、那些浸透着算计与鲜血的珍宝，终究只是黄粱一梦，无法跨越世界的壁垒。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失落感，像冰冷的蛛丝，缠绕过林晚晚的心尖。但随即，便被更汹涌的冰冷和贪婪淹没。清空？更好！这意味着新的掠夺场，完全属于她！没有过去的包袱，没有残留的痕迹！她可以像一张最干净的白纸（沾满污血的那种），重新绘制属于这个世界的、更纯粹、更贪婪的掠夺图景！眼前的玉米面和红薯干，就是她新征途的第一块基石，虽然卑微，却意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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