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出纳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不可能!这是厂里定的!我……”“厂里定的?”林晚晚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嘲讽的嗤笑,“孙会计,规矩是死的,账是活的。怎么平账,是你的事。多出来的开支,往哪个临时项目里摊,或者……从哪个‘损耗’里扣,也是你的事。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这点小事,不难办到。”她顿了顿,向前逼近一步,那双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幽深的眼睛,死死盯住孙出纳惊恐的瞳孔:“或者,你觉得,让强哥和厂办同时知道你的‘本事’,会更好?”冰冷的威胁,如同实质的绞索,瞬间勒紧了孙出纳的脖子。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边是足以让他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致命把柄,一边是看似艰难但并非完全无法操作的账目调整……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我……我……”孙出纳嘴唇哆嗦着,巨大的恐惧压垮了他最后一丝侥幸,“我……我试试……”“不是试试。”林晚晚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是必须。下个月五号,我要看到结果。否则……”她没再说下去,只是留下一个冰冷的、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胡同深处更浓的黑暗里。留下孙出纳一个人,瘫软在冰冷的墙角,如同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全身,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恐惧和……深深的绝望。他知道,自己完了。他被一条最阴险、最致命的毒蛇,缠上了。下个月五号,纸盒厂发薪日。林晚晚依旧在下午一点,准时出现在旧仓库门口。门口的地上,除了那堆冰冷的纸板和浆糊桶,还多了一个薄薄的、牛皮纸糊的信封。她弯腰捡起。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捏了捏,里面是几张纸币的触感。她撕开封口。一叠钞票掉了出来:两张五元,两张两元,一张一元,还有几张毛票。总计:十五元整。旁边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孙出纳那歪歪扭扭、带着颤抖的字迹:“细粮票伍斤,粗粮拾斤差额票,随粮本证明领取。下月照旧。求…求放过…”十五元?林晚晚数了数。二十八块五的百分之六十是十七块一。孙出纳只给了十五块。那两块一毛,大概是他能操作平账的最大极限了?或者,是他自己偷偷扣下的“辛苦费”?林晚晚看着那十五块钱,又看了看纸条上那卑微的“求放过”,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她将钱和纸条揣进兜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地将纸板和浆糊搬进仓库,关上门。她走到破桌前,没有立刻开始糊纸盒。而是从空间里取出那个空了的铁皮饼干盒(王金凤的),意念微动。刚拿到手的十五块钱,连同之前积攒的工资和部分零钱,瞬间消失,出现在铁盒里。然后,铁盒被“放”回空间深处。她不在乎孙出纳少给的那两块一。这点小钱,比起她即将得到的,微不足道。重要的是,缺口被撕开了。属于她的东西,正一点点被夺回。孙出纳这条线,已经牢牢攥在了她手里。以后,只会更多。她拿起浆糊刷子,蘸满粘稠的白色浆糊,开始涂抹纸板。动作依旧缓慢,但眼底深处,那幽冷的火焰,似乎燃烧得更旺了些。就在这时,意识深处,那片灰蒙蒙的空间,再次传来一阵清晰的波动!嗡——!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电流杂音,而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愉悦的震颤!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在黑暗中品尝到了更加甜美的血食,发出了满足的低吼。一股比之前更强烈的、冰冷的攫取感和满足感,如同细微的电流,瞬间流过林晚晚的四肢百骸。她握着刷子的手,微微一顿。眼神瞬间锐利如刀。这该死的系统……它似乎……在“进食”?以她的贪婪和掠夺为食粮?这个念头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带来一阵冰冷的窒息感。但下一秒,就被更强烈的、属于她自身的冰冷意志强行压下。管它是什么!只要这力量能为她所用!只要它能让她活下去,爬上去!她狠狠地刷下浆糊,将两块纸板用力粘合在一起。动作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狠厉。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它那沉重而单调的节奏。林晚晚像一只在蛛网中心耐心潜伏的蜘蛛,一边用“病弱”和“苦役”编织着伪装,一边贪婪地汲取着知识,同时通过孙出纳这条隐秘的线,缓慢而稳定地回收着被克扣的“养分”。空间里的钱和票在悄然增长,那本厚厚的《数理化自学丛书》被翻得卷了边,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演算和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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