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骨架与木板之间用锚钉固定,一层层叠上去。安装完毕的猫爬架呈现树形结构,实用又美观。孟惟深对自己的作品尤为满意,比小猫先一步坐上了充当树叶的木制猫窝。猫爬架承托起成年男性的重量,依然稳当,简直在地板里生了根。他想起自己刚搬进姜然序家中,也曾布置过狗狗房间。他喜欢布置屋子,这预示着他可以暂时安定下来了。姜然序走过来,在他身前站定,俯身摩挲他的嘴唇。孟惟深沉溺于唇齿游戏中,恍惚间,两人已翻身交换位置。姜然序占据他的原位,他半压在姜然序腰间,由对方掐住了小腿。孟惟深的裤腰卸到膝盖,猛然听见一阵窸窣的说笑声,才惊觉这是一楼,窗子正对小区绿化带。他半边脖颈都要熟透,赶忙拎着裤腰飞去关灯,拉拢窗帘。姜然序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无声引诱他快点回去。孟惟深匆匆完成前期准备工作,姜然序很快替他剥掉整条牛仔裤。他还是觉得紧张,四顾一番,撞上一双幽绿的瞳孔——原来猫还躲在衣柜后头,怯生生见证着屋里发生的一切。姜然序掰过他的脑袋,不准他看向除开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了。在猫爬架上办事实在不太安全。孟惟深不敢压上全部重量,只敢搂紧姜然序的脖颈,用膝盖支撑在姜然序的腿边,一点点坐下去。坐姿办事的感觉也很奇怪。他总忍不住扭转腰身,寻找更合适的受力方式。姜然序倒意外被他戳中闵感点,时而发出满意的轻哼。猫爬架质量对得起价格。不论他们再如何折腾,都只轻微晃悠着,好像水面平稳时的游船。结束以后,他们漫长地拥抱在一起。孟惟深也很喜欢拥抱,满足感在他头脑中膨胀开来,在眼前炸开的细闪雪花点,隔断来自外界的所有信号。他只收听得到来自姜然序的信号。小猫悄然走过他们身边,在那只令人羞耻的塑胶制品旁稍稍驻足,翕动鼻翼,很快意识到那荤腥不是正经食物,兴致全无,继续摸索向自动喂食器的位置。孟惟深听说人在感到舒适和幸福的时候会才会变得健谈,爱说废话。他在公司可以沉默一整天,他在姜然序面前总是说废话。他又开始废话,谈论起他儿时的小动物们。他妈妈讨厌一切动物。他只能在校门口买几条蚕养,由他姥姥带他上郊区找桑叶喂蚕。蚕很蠢,寿命也短,有限的生命里只会蠕动白胖的身子,啃食桑叶,吐丝作茧,交配甩蛋。他姥爷养金鱼,在阳台压了几只笨重的水缸。金鱼也蠢,寿命更短,今天还鼓着眼睛吃同伴的排泄物,明天就翻肚皮死翘翘了。鱼缸就是给鱼准备的棺材。如果放学早,他可以去海边碰碰运气。摸到的小螃蟹小贝壳,往往活不过晚饭时间点,不是上锅蒸了就是下锅炒了。回想起来,孟惟深儿时从没养过什么正经的宠物。都怪人类的情感太复杂,寿命又太长,在整个地球生物圈里注定孤独,所以才执着于探索地球外的其他高等文明。(事后一根烟环节真是最适合思考宇宙哲学的时刻)姜然序终于跟他谈起那只很丑的猫。胡同里生存着许多野猫。它们常常出没在瓦片屋顶,古木树梢,汽车前盖。有时吃耗子,有时吃剩饭。那只猫就住在姜然序家的屋顶,半夜常常能听见头顶传来它沙沙的脚步声。姜然序暑假时还见它抓到过手掌一般大的耗子,事成后懒洋洋地趴在院子里晒太阳,假意放走已得手的猎物,待耗子以为逃脱生天,再一巴掌将它薅回来。野猫的生命总没个定数。寒假时猫就瘦得脱了相,又脏又萎靡,蹲在屋顶上动都不动。某日偷邻居家晒的咸鱼干,又差点被打个半残,满院子响彻猫的惨叫。严冬时分,屋顶冻得像冰窟,猫也活不下去,缩在他家窗台边,汲取那点从缝隙中溢出的暖气。姜然序听不见屋顶的脚步声,总觉心底有猫在挠,半夜偷偷推开窗,将猫放进了屋子。那会他父亲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他们母子俩也习以为常。母亲信教,倒不反对他救助动物,每天做饭也会给猫单独留一份肉吃。猫明明饿得肋骨根根分明,却不怎么乐意吃饭。整日拖着粘稠的涎水,擦也擦不干净。猫又是极为擅长忍痛的物种,即便病重,也只是蹲着一声不吭。儿时的姜然序感觉奇怪,硬掰开猫的嘴巴查看情况。只见它的牙龈一片猩红,传来腐烂般的恶臭味。他连忙向母亲求助,母亲便让他试试在肉汤里掺消炎药,喂给猫喝,给猫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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