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可童大学毕业那年,他也来过,却没有打扰。男人远远地伫立,面容上遍布自豪与欣慰。舒可童和同学说了句“我去洗手间”,然后扶着洗手池吐了很久。人生总是会有很多脆弱的时候。而这些记忆里舒可童只找得到妈妈。舒可童从来都没有和舒文瑛说过他们见过面。所以这件事她自然也不想交由舒文瑛处理。季正谦没有立刻发动引擎,而是握住了她的手。冷的。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心慌所致。他说:“没关系。”“老公应该做的。”舒可童笑嘻嘻地埋进他的手心里,汲取暖意。“老公我跟你天下天公作美,给了他们婚礼一个晴朗的天气。完整的婚礼一共持续两天,一场对外,一场向内,是以两家的老人今日并未出席。人声鼎沸之地,再加之身份的特殊性,确实不宜抛头露面。阳光似乎因为昂贵的花朵而有了颜色,连夜从法国空运而来的花朵,一簇簇开在巨型拱门上对客人笑脸相迎。巨大空旷的室外场地人头攒动,交谈和调笑间不多时便响起几声酒杯相碰的清脆响动,似时钟遗落的指针,催促着浪漫进程。舒可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闺蜜团直接上楼把她从床上剥了下来,她尖叫着反抗:“你们怎么进来的——”因为没睡够,舒可童整个人都不是很在状态。休息室里,季母一走进来,就拉着她的手心疼个没完,舒女士在旁边听得咳嗽冷笑,到底是没揭穿舒可童。她心里清楚这段时间让舒可童跑前跑后盯进度,已经把人累得彻底祛魅了。倘若今天所有完美的一切都让她坐享其成,舒可童必定新鲜感十足,哪里还会一副打蔫的茄子样。来宾已经尽数到齐,几个伴娘叽叽喳喳,如同仙女教母,势必要将最漂亮的公主送到宫殿里,让每一位在座者共同目睹她的美丽。许是室内的花朵过于缤纷夺目,以至于从彩色玻璃窗里射入的阳光都变了颜色,它如同一道缓慢行驶的流星,照亮了整个教堂的同时,又交织出零碎的光片,细密地落在舒可童的镂空头纱上。耳边是舒缓的奏乐,穿越长且密集的宾客区,她凭借影影绰绰的视线小心翼翼地走在红毯指向的方向,她知道季正谦在尽头等待着她,但她仍感觉到些许迷茫,忐忑,一如她的未来。但好在,舒文瑛就在她身侧。妈妈扶住了她的手臂,指腹轻轻地蹭过她的皮肤,仿佛婴儿时期的每一次哄睡。她终于安下心,把一切都交给促使他们走到今天的缘分。手中的捧花从一团鲜艳色块变至拥有纹理的玫瑰,舒可童娇怯地抬起双眸,看向这个揭开她的面纱,也揭开她余生的男人。她才发现,季正谦的眼睛是黑色的。黑得几近浓郁,此时配上他温柔的表情,已经到了缱绻的地步。让她一脚踏进去,想站在仅有自己的宇宙里。神父念誓词的时候他们是不能说话的。但他还是没忍住,偷偷和她耳语。“很漂亮,小甜心。”台下,坐在前排的秦绍维和李墨舟感慨:“我还是第一次见母亲把女儿的手交给新郎的。”传统的礼节里,这本该是父亲的角色。李墨舟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强装男子汉的舒重言。其实本来这件事情舒家是想让他出面的,但是舒老爷子却觉得问题不大,再加上舒文瑛的坚持和舒可童的认同,规矩自然而然就打破了。他脸色无恙:“你没见过世面罢了,不用说出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秦绍维“诶”了一声,“我又没说什么。”他忘记了,李墨舟十分护短。他可以捉弄的人,别人连句玩笑都不能开。秦绍维摸了摸下巴,扭过头去和这个时候都在处理工作的周听序说:“我看季正谦以后可能会过得比我还艰难。舒可童在他们家未免也太得宠了。”周听序闻言,抬头看了正含情脉脉许下诺言的新人一眼,语气冷漠:“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多一个人宠她?”他在季正谦那里吃了几次瘪,已经学乖了。倒不是他认同不认同舒可童的问题,而是年龄摆在那里,他看不上小屁孩是阅历所致。男人和男人之间总有种默契,比如避其锋芒,比如察言观色——季正谦维护她,他也就没必要上赶着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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