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张皇后手中碧绿的佛珠停止转动,额前的金凤随着她的怒意微微展翅。“证据确凿,舒郡王还想狡辩。如今陛下病重,你还敢将脏水往他人身上引,实在可恶。来人,将这个欺君罔上、中饱私囊的乱臣贼子拿下!”殿门外早就跃跃欲试的侍卫闻声立即进殿,将裴永昭团团围住。珠帘后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咳嗽声,裴永昭知道,此刻反抗只是徒劳,宫内外的禁军、侍卫,此时殿内装模作样的朝臣,多半都已经是他裴世瞻的人。裴永昭再次被押入刑部大牢,不过此次关押他的是死牢。邻近牢房关押的囚犯并没有受新关进来的裴永昭影响,依旧是面无表情死气沉沉地靠在墙边,或站着,或坐着。靠在墙角坐下,裴永昭闭目听着外面的动静。虽然是死牢,但该到用饭时,这狱卒也不会在吃食上过分苛待,毕竟对关押在这里的他们来说,吃一顿少一顿,狱卒们也算是积德了。可是或许裴永昭的罪名太过恶劣,那放饭的狱卒临走到他那间时,厌恶地冲着裴永昭的方向啐了一口,“活该,像你们这种视百姓水深火热不见的贵人,就应该受受挨饿的滋味!说完,并没有给裴永昭的栅门前放饭便昂首越了过去。不一会儿,传来狼吞虎咽的吃饭声,裴永昭才睁开眼走到栅门前。靠近栅门的墙角处,一个微微发黄的字条被团成团躺在地上。他左右看看并无人发觉,自然地探身拾起,走到墙角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才展开。“明日午时三刻。”字体娟秀,他一眼便认出是沈云漪的字。深吸了口气,裴永昭将字条团好,塞进怀中:这傻丫头还是没有听他的话。次日清晨,狱卒早早便将断头饭端了过来。撕下一只鸡腿,裴永昭慢慢吃着,脸上一点恐惧之色都没有。那两名负责放断头饭的狱卒相视一眼,并未说话。像裴永昭这种临死关头看似放下一切的人也有,不外乎一些坏事做尽的江洋大盗,左右什么坏事都做过,也不畏生死了。可他们却从裴永昭身上也看到了这股子莽气,实在奇怪。午时,法场外围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禁军将法场围起,手中的利刃让妄想再往前挤一挤看得更清楚的百姓不敢再近一步。囚车被拉来时,周围的百姓自觉地让出一条路。“听说今年的旱灾,这个舒郡王便是幕后黑手,原本是不用死那么多人的。”“那么多的流民背井离乡,听说光是那好地的地契就跟白给似的得了几万亩。”“几万亩?几十万亩吧?”议论的人群中听见这个骇人的数字,纷纷都倒吸了口凉气。再看向裴永昭时,眼中便带了诸多鄙夷。“砸死这个视百姓命如草芥的混蛋!”一个臭鸡蛋砸向囚车,随后是烂菜叶子,土块。好在这街市上没有石块等,不然裴永昭还未被行刑,便要被砸的头破血流。人群中的沈云漪与青黛焦急的看着被煽动起情绪的百姓,义愤填膺的将怒火发泄在被关在囚车上的裴永昭,却束手无策。远处的楼阁上,裴世瞻端起盏茶,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得不到的,旁人就算得到他也要将其毁了。“王爷,我们现在去将人抓起来?”“无妨,便让她亲眼看着裴永昭的头怎么落地的。”抿了口热茶,裴世瞻感觉心中无比的畅快。放下茶盏,任手下添茶,他再转过头时,裴永昭已经被押到行刑台上。刽子手反复擦拭着手中的刀,裴永昭虽然跪着,但直着身子。他忽然抬头看向裴世瞻的方向,说了句什么。距离太远,裴世瞻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好像是……着急了。”手下挠着头,努力回想着裴永昭刚刚的口型。“着急了?”虽然不解,但此时午时三刻已到,监斩官已经拿起令牌下令行刑。在令牌将要落下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裴世瞻皱着眉头循着声音望去,“老三?”三王爷手举着明黄色圣旨,身下的马飞快地扬蹄,踏着路边的积水,溅起一片水花。“圣旨到!”他勒住马,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人群,“陛下有旨:五王爷裴世瞻勾结内宫,构陷忠良,意图谋逆,即日起废除裴世瞻亲王之位,削为平民,圈禁宗人府!舒郡王裴永昭造人诬陷,即刻释放!”‘砰’手中的茶盏落地,裴世瞻刚欲起身,背后传来一股凉意,泛着寒光的刀此时已经驾在了脖子上。“这……这不可能!”皇帝病重,再加上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喂得那些药,怎么可能还有力气下这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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