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连沨扶起他,神情紧张,“宁逸!”宁逸疼得说不出话,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他抓着凌连沨的胳膊,替季雪辞说情:“连沨,我没事”凌连沨冰锥的目光仿佛要将季雪辞穿透。他恶狠狠盯了苍白的季雪辞一眼,抱起宁逸大步流星离去。北楠慌张从外面进来,看着地面一片狼藉,眼眶立马红了:“殿下”没一会,凌连沨带着一波人闯进季雪辞帐篷。北楠死死护在季雪辞面前,凌连沨面色阴冷,他摆摆手,守卫立刻将他从季雪辞面前拖走。“殿下——放开我,殿下!”凌连沨声音刺骨:“季雪辞,宁逸要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季雪辞抬了抬头,眼神茫然地看着他。不放过他,他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不放过他?不一会,白须长老过来,凌连沨跟他简单说了经过,白须长老查看了地上碎裂的瓦罐中,还在蠕动的虫子后震惊地说:“这,这是蛊虫!怎么会在祈福罐里,殿下,您从何处得来的蛊虫?”苗疆擅蛊人人皆知,但没有真正见过蛊,外面只当是个风靡一时的传言。在场的士兵无一人信。凌连沨也是一样,他抬手,守卫将白须长老带了出去。季雪辞盯着地上的虫子出神。“季雪辞。”凌连沨的声音满是失望,像冰针一样,一寸一寸扎进季雪辞麻木的心脏,“我已经跟你解释过,我跟宁逸没什么,他只是上级派来的指挥官。”他步步逼近轮椅上的季雪辞,眼里的恨快要溢出来:“季雪辞,你的心已经黑到不能挽救的程度,这种巫邪蛊术你信就算了,还把它用到宁逸身上。”季雪辞什么话也没说,僵硬坐在原地,眼底深深蒙上一层黯尘。他忽地笑了下,苍白伶仃的面颊拂着几根银发。凌连沨被他的笑弄得怔住,随即皱眉。季雪辞抬起头,琉璃般的眸子灰蒙蒙一片,里面好似盛满了无边无际的死水。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凌连沨快要听不见,“连沨,如果我说,我从未做过伤害宁逸的事,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你会相信我吗?”凌连沨愣了一下,紧接着,回答他的是早已宣判好的死刑:“季雪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肮脏卑劣。”他的话在季雪辞意料之中,季雪辞悲哀地笑了声,不再说话。季雪辞就那么孤单坐在风口处,垂着睫羽,衣着单薄,腿上也没有盖毯子,那双残疾的双腿异常纤细,冷风从裂开的帘幕外刮进来,无情带走季雪辞身上最后一丝倔强的体温,只留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的脆弱感。心头那阵奇异的感觉又来了。凌连沨拧起眉,很快那股感觉就被阵阵余怒掩盖,他冷哼一声,站起身,留下一句,“我看殿下需要一个人好好清醒一下。”说罢,两名守卫进来,将季雪辞从轮椅上粗暴扯下来丢在床上,而后门口守了人,北楠的声音也越来越远。他被凌连沨变相的软禁在帐篷里。一整天过去,无人来送吃食,无人来管季雪辞。夜风很冷,帐篷里没有碳火,季雪辞像被丢弃的玩偶,狼狈坐在凌乱的床榻,皮肤像是结了一层冰,逐渐感知不到外面的温度。帐篷外面响起人走动的脚步声。季雪辞抱着胳膊,寒冷与饥饿让他的意识有些浑噩。帐篷一角被人掀起来,然后一条接着一条的毒蛇,被人从麻袋里放进来。毒蛇体型不一,但每一条都张着骇人的獠牙朝季雪辞疾速游来。放完蛇,帐篷外的人影迅速消失。季雪辞惊恐撑着身子往后退,毒蛇疾射而来,季雪辞慌张摸向腰间巫执留给他的香囊,却摸了个空。他的香囊不知道何时被人拿走了。越来越多的蛇靠近季雪辞,季雪辞放声喊救命,没一人回应。就在一条毒蛇张着獠牙要咬上季雪辞时,季雪辞腕上的红链,竟散发出一股异香,霎时所有蛇群如同闻见什么可怕的气味,仓惶而逃。季雪辞脸色煞白,低头看了眼手腕,那红链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气味宛若某种无形的屏障,将季雪辞牢牢圈在安全范围内。毒蛇出不去帐篷,也不敢靠近季雪辞,便在周围狂躁游行。季雪辞出了一身冷汗,眼泪无意识淌落,他抿紧嘴唇,紧紧握着巫执留下的手链汲取这唯一的一丝安全感。帐篷外,盘旋在帐篷附近的紫色蝴蝶,焦躁地在帐篷顶飞了几圈,而后抖落蝶粉。蝶粉落下,帐篷内的蛇群猝然安静,像睡着一般盘在原地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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