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爬上枝梢,清冷的月辉徐徐洒在河边,照亮季雪辞与巫执。季雪辞怀中捧着一束纯白菊花,他将花束轻轻放在北楠手边,指尖轻颤着轻轻捡起他发上的一片落叶。北楠一身精致的苗婚服,头戴银饰,触目惊心的右脸被一块丝绸面纱遮盖,他双手交叠,表情祥和躺在一块铺满鲜花用层摞木柴高高架起的木板上。阿力与北楠穿了同款婚服,他用手帕擦干净北楠的手,然后将两枚银镯一一戴到他手上。“之前不敢给你”阿力声音沙哑,双目布满血丝,声线颤抖,他从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个笑:“现在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就擅自给你戴上,希望你不要怪我,这是我们芦宁寨的习俗,戴上了,就代表你同意跟我在一起了。”困了六年的心也该死了北楠的身体也被感染,会有变异风险,巫执用了一些办法暂时压制那些变异菌丝。山中无法保存北楠的尸体,季雪辞连带他回雪城都做不到,只能在这里火葬。他垂着眼睫,轻轻替北楠整理好婚服。是葬礼,也是婚礼。阿力跪在季雪辞面前,庄重磕了个头。他扶起精神枯槁的阿力,想说些安慰的话,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担心阿力因为北楠的离开太过伤心,季雪辞抿唇,声音很轻:“阿力,你还年轻,相信北楠也不愿看你这样,若日后遇到了更喜欢的人,你”“殿下。”阿力轻轻打断季雪辞,“阿力心里只有北楠,现在以后都是,殿下不用担心阿力,阿力不会想不开的。”季雪辞沉默了一会,最后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巫执点起火把,明灭的火光擦破黑夜,微弱照亮季雪辞灰暗的眼眸,他迟疑着没有动作,担心地轻唤了一声季雪辞:“殿下”“我没事。”季雪辞很平静,平静到让巫执忧心,他所有声嘶力竭的情绪好像都在北楠死的那天耗尽,那天过后,季雪辞就像变了个人,不哭,不闹,也不笑。巫执紧紧皱着眉,季雪辞向他伸手,接过火把。火把在靠近北楠身下的木板时,只停顿一秒,季雪辞便亲手点燃了火堆。溪流边顷刻间火光四起,北楠的身影逐渐被重重焰火吞噬。巫执将季雪辞稍稍推离炽烤的火堆,橙红光焰印着季雪辞苍白的脸,他瞳中折射火光,手心的翱鹰胸针被他收拢,无意识攥紧。锋利的鹰翅深深陷进掌心,割破皮肤,血迹从指缝点点溢出。他像是失了痛觉,丝毫没察觉手在流血。火光映射的溪流边,大群蝴蝶不知从何而来,五颜六色,盘旋在火堆附近,火与蝶像是在奏一场绮丽震撼的舞。阿力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边哭边笑:“阿楠,你看到了吗?大山在祝福我们。”季雪辞抬头。流血的手忽地被几根带着夜露凉意的手指轻轻剥开,季雪辞跟着巫执的动作卸了力,巫执蹲在他轮椅边,拨开他攥到失血的手指后,小心取出那枚胸针。少年仰起头,清俊的眉眼已初露成年轮廓,那只右眼在月光下折射出幽暗紫意,山风掠过,他身上的银饰清脆作响。季雪辞听见他说:“山中万物万灵都会永远庇护北楠的灵魂。”巫执垂眸,在季雪辞受伤的掌心,轻柔而又虔诚地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他抬眼看向季雪辞:“只要殿下想,阿执可以为殿下做任何事。”包括替你杀了你所憎恨的人,只要你想。掌心伤口不再流血,季雪辞没有抽回手,他说:“阿执,我想站起来。”巫执微微有些意外,而后璀然一笑,“当然,阿执会竭尽所能治好殿下的腿。”凌连沨帐篷。帐内没有点灯,昏暗一片。燥热的气息在黑暗的空间内持续上升,浓郁的信息素不断将交缠在一起的两人体温升高。凌连沨气息凌乱,军装大开,怀里的人还在解着他的衣服。视线模糊不清,眼前人的脸虚虚实实,但那一头雪白的银发很快让凌连沨认出是谁。他抓住那人解他腰带的手,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唤:“雪辞?”那人动作一顿,而后应:“连沨,是我,我是季雪辞。”凌连沨捧着他的脸努力想看清他的样子,奈何酒精麻痹得实在厉害,根本无法看清。oga过于撩拨的信息素有些让凌连沨头昏脑涨。“你你不生我的气了吗?”“连沨,我那么爱你,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好想你连沨,你抱抱我好不好?”凌连沨将人用力抱紧,酒精放大他心底压抑的感情,但当那人熟稔地吻上来时,凌连沨又有一丝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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