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不能离人,伤口随时可能恶化,季雪辞寸步不离守了一个晚上。巫执大概是瞒着他一些什么,他会驭野生蛇类,会医术,也会驯服一些昆虫。这些超过了他对苗疆刻板的印象,也超过了巫执在他面前展露的本领。他就像刻意不让季雪辞知道他会这些。巫执不想说,季雪辞便不问。季雪辞垂着眼睫,腕上银镯在烛火下折射细碎的银光。右手银镯之下,还有一枚古朴的木镯。若是仔细想想,季雪辞早该发现巫执的心意,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之后事无巨细的维护,巫执克制压抑的感情都有迹可循。只是那时的他一颗心全部放在凌连沨身上,一次次忽视巫执。巫执克己守礼,从不在他心里还有凌连沨时越矩,默默站在季雪辞身后,默默付出无数。这样的真心若是辜负,是要吞一万根针的。况且不知何时,巫执已经在他心里住下一片角落。巫执就像一棵不起眼的种子,悄无声息落在心底,种子长成小树,小树枝叶茂密,馥郁灵动的生命力渐渐焕然季雪辞荒芜干涸的心田。季雪辞此时此刻别无所求,他只希望巫执能平安醒来。他握紧巫执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闭上眼,哀求:“阿执,快些醒来,不可以再睡了”巫执双眼紧闭,苍白的脸上出着一层薄汗,他被季雪辞握在手中的指节微弱动了动。季雪辞感受到,惊喜睁开眼,“阿执?”如果不是真切感受到,季雪辞会以为刚刚是他的幻觉。巫执的确是有反应了,但仍没有醒来。他失落地垂下眼睛,将巫执的手放回被下,自己推着轮椅准备出去打点水为巫执擦擦身上的汗。走出吊脚楼,在篱笆园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凌连沨屹然站在那儿,站了很久,见他出来才抬头喊他:“季雪辞。”季雪辞端着盆,照顾巫执一夜,他的神情略微疲惫,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凌连沨,说:“凌上将什么意思,还要强行带我走吗?”他没说来这里的目的,只是目光晦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说:“季雪辞,从前你不会这样任性。”“从前?”季雪辞抬眸,眸子里像汲了一层冰,“从前的季雪辞已经死了。”两人明明只隔着篱笆,凌连沨却觉得离季雪辞好远。季雪辞推开篱笆,“凌上将还有事吗?有就去别处说,不要吵到阿执。”说罢,季雪辞已然推着轮椅走远,凌连沨在原地站了一会,抿唇跟上。等两人离巫执的吊脚楼有段距离后,季雪辞才停下。“说吧。”他的态度极其冷漠,凌连沨极度不适应这样的季雪辞。“季雪辞,我们非要这样吗”季雪辞眉心不耐皱起,“我想提醒凌上将一句,你已经跟宁逸结婚了,一个结过婚的alpha,该怎么跟别的oga保持距离,不需要我提醒了吧?”凌连沨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季雪辞,如果你不跟我回去,你皇子的身份就要被废除,女皇已经怀孕了,预计年底生产。”凌连沨终于说出底牌,倘若季雪辞不跟他回去跟女皇认错,已经怀孕的女皇陛下,就不用再顾及季雪辞这个唯一的皇子,甚至可以直接废除他。闻言,季雪辞摇头笑了笑,“凌连沨你怕不是忘了,我的皇子身份,从来就没有被承认过,何谈废除?”凌连沨怔住。是啊,季雪辞从出生起就被女皇厌恶,后来更是因为二皇子之死被迁怒剥除一切皇子权利,二十四年来,他这个皇子,当的连庶民都不如,又何谈废除?又或者说,季雪辞根本就不在乎女皇废不废他的身份。凌连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本意来找季雪辞好好谈谈,没想过要把事情谈崩。他宁愿不要皇子的身份,也铁了心要留在苗寨。有人路过,是白须长老。长老礼貌地朝他们打了个招呼,没得到回应后只好讪讪离开了。凌连沨死死握紧口袋中的那枚戒指。那枚已经合适季雪辞,却再也送不出去的戒指。“你真的决定要跟他在一起了吗,那个苗寨小子,他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还要执意留下吗?”回应凌连沨的,是季雪辞冷漠的背影,以及一句,“与你无关。”凌连沨有很多话想跟季雪辞说。他想问季雪辞还爱不爱他,如果季雪辞说爱,说愿意跟自己回去,他一定不会让女皇将他嫁给那位年近五十的将军。他与宁逸结婚只是迫于形势一时的,那晚的事也只会误会,凌连沨从未想过要跟宁逸发生关系,是他一时糊涂将人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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