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剪下一根枯枝,声音仍平直淡然:“若殿下还是要执意离开,我也不会拦着,这处吊脚楼是闲置的,大殿下请便吧。”巫执把选择权交给了季雪辞。离开还是留下都随他。巫执将一些草药装进背篓,推开篱笆门,带着一身熟悉的草药甘香从他身边走过。季雪辞恍惚一瞬。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冷静下来后,季雪辞选择暂时留下。光凭他自己走不出寨子,其次他的右脚伤得严重,他的腿是巫执费尽心血治好的,他不想辜负巫执的付出。但他有顾虑。若凌元良找到寨子,可能会牵连巫执和生寨。遂他转身,向背对他前行的巫执喊出声:“阿执!”那道背影猛地僵住。巫执没有转身。他听见季雪辞轻似微风的声音,遥遥传来:“外面的人在找我,我若留下”他未多说,巫执在他被人追杀时就已明白。外面那些人,个个心怀鬼胎,虽不知季雪辞招惹了谁,但能将季雪辞带来生寨,巫执便早有对策。他不会轻易让那些人找到这里。他背着季雪辞,平静说:“生寨外迷雾重重,他们轻易进不来。”说罢,巫执的身影逆着光一步步离开。那个人,不是他季雪辞暂时在巫执的吊脚楼住下。巫执说过这座楼是闲置的,但里面居住痕迹明显,并不像巫执所说那般空荡。四肢疲惫酸痛,季雪辞自己从衣柜中找出一件苗服,又摸索着找到沐浴的地方洗了澡。过去一夜,他身上很多已经干涸。但深处仍沐浴的地方在吊脚楼外侧,用竹子编织成屏风遮挡,水流用竹竿连接一处清泉,干冽的水源顺着拼接的竹子淌进木桶。季雪辞抿唇,脸颊绯红将自己清洗干净。他伤着右脚,行动不便,洗完澡从木桶出去成了问题。木桶边缘有些高,一旁的石凳沾上水表面湿滑。季雪辞披着衣服,试了好几次,都无法顺利踩到石凳,他坐在木桶边缘不知所措,湿润的水珠顺着他的银发一滴滴往下落。水珠滑过季雪辞的锁骨,那处蝴蝶纹身翩然欲飞。来为季雪辞送药的巫执,在屋内没有看到人,他的表情立刻沉了下去,端药的手不受控攥紧。他以为季雪辞又走了。在听到吊脚楼后方传来一声闷响后愣住。旋即他立刻跑去。来到沐浴处,眼前的景象让巫执怔在原地。木桶侧翻,季雪辞倒在一片水迹的竹板上,他身上披着的衣服湿透,密切贴在他紧致的皮肤,勾勒出那把留下巫执手指掐印的细腰。季雪辞皮肤很白,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湿透的衣服不能蔽体,那双叠加绯色印记的长腿,因为疼痛瑟缩蜷在地上。他紧紧咬唇,冷汗从苍白湿润的额间渗出。他大概是太疼了,裸露在外的肩膀细细颤栗。巫执眼神暗了暗,他蹙眉,放下东西大步上前,在季雪辞错愕的目光里,将湿漉漉的季雪辞从竹板上抱了起来。“你受着伤洗什么澡?”听出巫执语气里的责怪,季雪辞心尖泛起酸意,眼角起了红,他将头低得很低,靠在巫执怀里小心翼翼攥着他的衣服,小声说:“身上很黏不舒服”闻言巫执一顿。想起什么,他抿了抿唇,他很快说了句:“我下次会注意。”季雪辞没听清,茫然抬头,只看到巫执绷紧的下颚。他走得很快,把人抱进吊脚楼挡在床榻上,然后去抓季雪辞身上湿掉的衣服。谁知季雪辞眼神警惕攥住锁骨位置的衣服:“我,我自己来。”巫执顿了顿,松开手。他转过身,重新拿了一套衣服,扭着脸递给他。待季雪辞窸窸窣窣穿好,他才转过来。季雪辞的脚本来就伤的严重,刚刚又摔了一跤,现在不仅肿,表面淤血还破了皮。巫执不发一言,自顾自拿来伤药蹲在季雪辞面前。这个角度季雪辞看不见巫执的脸,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头顶,以及他发上闪闪发亮的银饰。脚踝一阵刺痛,季雪辞抽了口冷气,本能瑟缩了一下。巫执抬头蓦然与季雪辞泛红的眼眶对上。他蜷了蜷手指,挪开视线重新低下头。他放轻手上动作,语气也柔了很多:“别动。”后面巫执没再弄痛季雪辞,他替季雪辞伤处敷了止痛的草药,检查了骨头,细细包扎好以后,巫执抬眸发现季雪辞已经睡着了。他的肩膀靠着床沿,眉心紧蹙,发梢还在滴水,生寨紫色的苗服穿在他身上并不显得奇怪,只衬得那张瓷白的脸更加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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