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殊懊恼地握着檀木盒。盒子里是一对有轻微佩戴和磕碰痕迹的银镯,是有人戴过的。而且尺寸他估量了一下,刚好是季雪辞手腕大小。苗家会为心爱的人赠送银镯,这两枚镯子,一看就是专门定制的。得知这样的结果,阿殊难免失望。但他是个很开明的人,若是早知道他们心悦彼此,他绝对不会去向巫执告白。这下好了,因为他,他们两人还吵了架。他将檀木盒仔仔细细放起来,打算等明天再去找一下巫执,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还给他。刚放好檀木盒,便听见他阿妈的声音。“您怎么来了,吃饭了吗,快进来坐。”阿殊母亲围着围裙,热情打开门让巫执进来。巫执没什么表情,眼神沉寂:“不必,我找阿殊。”阿殊母亲看出祭司脸色不太对,有些担心地喊出阿殊:“阿殊!你出来一下。”阿殊匆匆跑出来:“巫执阿哥。”巫执沉默着没有说话,阿殊明白巫执的意思,扭头对一旁的母亲说:“阿妈,巫执阿哥找我说点事情,你先去忙吧。”阿殊母亲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小声询问:“你没惹什么事吧?”“没有,您快去忙吧,我们就说点事。”阿殊母亲离开后,阿殊说:“阿哥,你等我一下。”说罢他快步跑进屋内。巫执蹙眉。他只是来找阿殊把糯米饭还给他,然后要回银镯。那银镯是巫执亲手打的,他被季雪辞气昏了头,才草率给了别人。他对阿殊没有感情,收下糯米饭和随便给他银镯,对阿殊也是一种伤害。季雪辞性子同样倔,他若不肯说明原因,就是巫执用一千种一万种办法也对他没辙。为了置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巫执心里也不好受。片刻,阿殊出来,手中拿着他的檀木盒。他将盒子递给巫执,挠挠头,语气失落,但又释然,他道歉:“巫执阿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和雪辞阿哥是阿殊莽撞了,这个镯子还给你。”巫执本想与阿殊说明白再要回银镯,没想到阿殊却先他一步把镯子还给了他。他握着盒子,正视阿殊,将糯米饭还给他:“阿殊,对不起。”“阿哥不用道歉。”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巫执:“巫执阿哥,我觉得雪辞阿哥他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你走以后,他哭了阿殊看得出来,他是因为你才很难过。”“你去找他好好说吧,我也会去跟他解释的。”巫执默默攥紧檀木盒,“我知道了。”寨中天色总是黑得很快,太阳一下山,漆黑的夜幕便爬了上来。今晚没有月亮,厚厚的云翳飘在头顶,吊脚楼内,一盏昏暗竹灯照明方寸视线。季雪辞坐在窗棂边,双目无神,隔着黑漆漆的森林,遥望黑夜中,远方层叠模糊的山峦轮廓。桌边放着季雪辞的行囊。他来时便没带什么,走时东西也不多。脚伤已好得差不多。他低头,轻轻握住胸前的挂坠。阿殊是个很好的孩子,若巫执真的跟他在一起下一秒,他痛苦地拽掉颈间项链,呼吸急促手指发抖。季雪辞不得不承认,他做不到看着巫执与别人在一起。凭什么,凭什么不公总是发生在他身上?凭什么只因为他是oga,就不配允许继承皇位,又凭什么他爱巫执,就不能跟巫执在一起?这是季雪辞第一次放纵自己的脆弱。他趴在桌上,攥着项链,喉间溢出绝望的低泣。窗边窸窸窣窣的动静打断季雪辞。他抬头,湿润的眼睛里闯进一条额间带着一抹赤红的青蛇。青蛇细长的身子吭哧吭哧顺着窗棂爬上来,它小小的三角脑袋钻进季雪辞袖子,从他袖子里一路爬到他脖领。它的动作太快,季雪辞还没反应过来它就已经从领口钻出来,猩红的信子舔了舔他的眼泪,然后又用三角脑袋,充满安慰意思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微凉的信子带来的痒意缓冲了季雪辞的心情。认出是巫执的小蛇,季雪辞没有害怕,摸了摸它的脑袋。小青蛇舔舔他的指尖,从他领口爬出来,用尖牙小心翼翼避开季雪辞的皮肤,咬住他的袖子,小小的身子缠住桌腿,费力地把他往外扯。季雪辞愣了愣,“你要带我出去?”小青蛇忙不迭上下晃动脑袋点头。他起身,小青蛇松开他,游行在他前面。跟着小青蛇出了篱笆院子,季雪辞看到巫执站在月色之下。少年已初具成年姿态,长发利落地束起,额间系着一根银链,个子抽高些许,匀称的骨架也逐渐凌厉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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