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奴道:“他好歹是业火教的前代红莲使,若没个准信儿,谁敢胡说?更何况这情报乃现任白莲使传回去的,这人是何身份,毋庸赘述,定然可靠的。”嘲风面上好一阵阴晴不定,缓缓道:“此女断不可留。”话虽如此,温厌春武功高强,身边还有个奸狡诡谲的师无恙,两人杀出重围,便似泥牛入海,至今没得着落,斩草除根,谈何容易?不消说屏江府与乐州一衣带水,风声朝夕相传,这厢风云突变,十方塔定当警觉,兹事体大,发引千钧。想到这些麻烦,嘲风顿感腹热心煎,发急之下,又扯到伤口,痛得他咳声叹气,道:“如此说来,钟灵毓的确是一枚好棋,你真有法子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三帮主有所顾虑,莫如以天亮为期,倘若没成,另作打算也不迟,但……”顿了下,她抬眸看来,端的是风情万种,柔声道:“我这招用不着旁人。”嘲风给这一眼瞧得心旌摇曳,暗骂两声“狐媚子”,顺手勾起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打量片刻,少去几分防备,又生轻狎之意,笑道:“本座等你的佳音。”觉出他的手指搔过唇畔,玉腰奴直起身来,行若无事,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出。变局(下)觉出他的手指搔过唇畔,玉腰奴直起身来,行若无事,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出。望着那道袅娜身影消失在眼前,嘲风低头喝水,仍觉口干舌燥,心想囚牛并非没有可取之处,可惜蠢了些,眼光太短,连女人的吃法也认知未详。何为女人?从头到脚、由生及死,只要生在这个世道,多的是可图之处——自古深情杀蛾眉,由来薄幸道风流。皮相分好坏,血肉论斤两,父兄拿她逞威风,夫子以她立规矩,钱粮交易,香火传续,礼教作祭品,宗祠立牌坊……她是权贵的玩物,亦是驺卒的器具,受得住磋磨,经得起吞剥,风光时取乐讥笑,落魄后委罪垫脚……对女人,定要敲骨吸髓,点滴不剩,这才是物尽其用。囚牛到底是个莽夫,急功近利,树大招风,无怪乎惹祸招愆,亏得为时不晚。思及此,嘲风拿出那张方子,反复端详,有如赏玩至宝,不自觉笑出了声。玉腰奴未能听到这几声笑,心里却是有数的,回到桂花林,站在假山前,附近没人,更无灯火,她出掌拍去,那岩石受力下陷,旁侧亦有响动,泻出烛光。甬道极窄,散发着阴郁的霉味,玉腰奴攒眉而入,约莫走出一射之地,前方又是阶梯,蜿蜒向下,渐变开阔,听得水声潺潺,潮气浓重,赫然是一间牢房。四角各有三名守卫,当中是一方冷潭,从上方垂下两条铁链,吊住钟灵毓的双手,腰腹以下浸在冰水里,要不了多久,半截身子就要失却知觉,插翅难飞。玉腰奴拿出囚牛的令牌,屏退守卫,钟灵毓抬起头来,隔了两丈许,凝望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喉头滚动几下,扯出一丝冷笑,道:“你是来奚落我的?”“在你心中,我就如此下作?”玉腰奴摇头,“都说女人心是海底针,我看不然。前儿个见你,欲说还休,魂不守舍,仿佛对我一往情深,今日就变了脸。”钟灵毓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却又无话可说,水牢里又是一寂。眼看这人动了犟劲儿,玉腰奴下至潭中,轻声道:“你可知其他人的情况?”这一问无疑戳到了钟灵毓的软肋,他呼吸变重,不情不愿地低下头,玉腰奴莞尔,也不逗他过甚,侧身倚靠过去,将适才听来的消息轻描淡写地说了。钟灵毓神色数变,听到深处,心乱如麻。他跟温厌春气义相投,兼之交情过命,知道师无恙带她远走,心下一松,又想到祝长安吉凶未卜,不觉五内如焚。“你——”他怒形于色,正欲发作,双唇却给一根玉指抵着,腰背也被她环住,温香软玉,近在咫尺,纵是在这般情形之下,也让人闹了个红脸,又羞又恼。“小郎君,我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使别有心肝,也含着几分真情。你若是冷口冷面,教我寒心,往后转了念头,说甚么好话也无用了。”玉腰奴笑若桃花,眼神却凉薄,钟灵毓心中凛然,随即忆起往昔的温情蜜意,白玉蝶性子柔静,从不与人玩笑,遑论是笑里藏刀,不由暗道,此女怎会是她?想着想着,钟灵毓心如刀绞,讥嘲道:“难不成我向你服软,你就会放了我?”“我也是仰人鼻息,安能越分妄为?不过……”玉腰奴螓首微侧,冲他的耳里轻轻吐气,钟灵毓登时打了个激灵,“依我之见,你是用不着谁来解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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