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厌春早有防备,斜身闪避,未及开口,剑尖又已当胸刺来,她心下着恼,屈肘一挡,跟着抽剑还击,只见得火花四溅,兵刃交撞,几息间便已拆了数十招。“你没有内力?”又一次双剑相抵,温厌春觉出古怪,对方的剑术胜她一筹,功劲却不足,但看其身手矫健,招数精奇,也不似疏于修炼或丹田受损。黑衣男子借势向上一纵,道:“我为求剑法精进,自封经穴,姑娘不必顾忌。”听得这话,温厌春未置可否,但病已剑离手,直直钉入后侧的岩石间,随即折一根树枝,看向他剑上的缺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讨你的便宜。”二人以武相见,又斗了百余招,你来我往,各有长短,渐渐打出意趣,真如切磋攻错一般,当真痛快,而在崖壁上,草木掩映,有两道白影正自观战。“这就是温姑娘?”方九如仍作坤道打扮,低头看时,下方剑光错落,锐气纵横,偏又收放自若,不禁微笑,“看来她的伤势已痊愈,正要交个朋友。”师无恙站在一旁,抬手压下幕笠,淡淡道:“她的朋友也太多了些。”说着拂袖而去,头也不回,方九如哑然失笑,眼看黑衣男子挺剑疾进,险些将温厌春逼下深潭,后者横腿一扫,轰鸣声大作,数不尽的水花向他攻去。就在此时,数枚银针自上侧破空而来,温厌春不暇思索,圈转树枝,迎向暗器,黑衣男子也已变招,翻身一滚,横在她身后,提防偷袭,喝道:“谁?”方九如也不躲藏,飞身而下,行礼道:“贫道无礼,只是这深更半夜的,两位动起刀剑来,倘或见了血,于主家而言,实在不妥,还请罢手。”温厌春细细向她打量,约莫有四十来岁,青袍黑褂,臂搭拂尘,作道姑打扮,脸上戴着半张木雕面具,分明是素昧生平之人,但观其言行,隐然有些熟悉。两百招已过,胜负兀自未决,再要恋战,不免有所死伤,这下给人岔开,血气为之一散,她丢下断枝,道:“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兄台怎生称呼?”黑衣男子深锁双眉,颇有不悦之色,但看温厌春莞然而笑,近旁又是生人,便也收了剑,抱拳道:“在下姓谢,单名一个‘庸’字,并非钟家子弟,此番前来道贺,除了观礼,还想挑战几位高手,今夜得遇姑娘,实为幸事。”温厌春暗道这人真是个武痴,险些失笑,也有些佩服,与他自报姓名,言定一有机会,再找个清静所在,放开禁制,好好的比试一场。婚事(下)他俩说话之时,方九如只在边上笑吟吟的瞧着,待温厌春回身,这才报出名号,又道:“温姑娘的内伤虽然好了,但你奔忙不休,元气未复,可须得将息。”两人相斗,剑气纵横,却给几枚白针破了招式,温厌春已知这道姑的功力不俗,待听得她竟是大名鼎鼎的白水九针,一惊之下,又觉得理所当然,当即欠身施礼,有心要打听师无恙的近况,碍于谢庸在旁,只向方九如连使眼色。然而,方九如恍若未觉,还了半礼,说道:“夜已深,这边的动静不小,若将巡山弟子招过来,恐怕会给主人家添麻烦,各自回去罢。”语毕,她轻甩拂尘,自行向山下走去,温厌春一怔,忽见方九如负手在背,有意无意间指向西侧,凝目瞧去,草叶微晃,碧青的蛇儿从中爬过,重又不见。钟家堡与笃剑阁破誓结亲,不到两月工夫,消息已然尽人皆知,江湖上有头有脸的角色都在受邀之列,另有一些游侠,无门无派,不请自来,只要他们带了薄礼,遵守规矩,钟家堡也是欢迎的,但因人多事杂,这类生客都被安排在外院。三更时分,谢庸回到房中,还想着适才与温厌春比剑之事,意犹未尽,心痒难搔,也不想睡了,倒一杯茶,要待入口,忽觉不对劲,猛地掷出杯子,茶水泼洒,竟有白沫,显然给人下了毒,他大怒,拍桌喝道:“哪来的鬼祟?”烛火应声而灭,一股劲风袭向心口,谢庸不及闪躲,忙使铁板桥仰身,冰冷的匕首从胸前划过,他折腰一扭,屈肘撞向敌人,又听得“咻咻”两声,看不清是甚么暗器,当即踢起桌子,人却向下扑出,抽剑斩向对方的腿脚。谢庸剑技卓绝,身法迅捷,纵然内力受制,也可杀伤一流好手,怎奈这一番恶斗来得莫名其妙,更是黑灯瞎火,他视物不清,敌人竟无滞碍,在这方寸之间,腾挪飞转,无声无息地欺近,匕首直出,毒蛇吐信似的刺向背心。一刹那,谢庸不寒而栗,回剑贴腰,拼着自伤也要刺中敌人,对方向后疾退,却听嗤嗤怪响,剑招陡变,如风摆柳,倏地荡至身前,“咔嚓”一声,斫断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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