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信玉腰奴多一些。”师无恙听言,不置可否,“想为冤死之人报仇的话,这却不成,等你恨到极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再……”话还没说完,劲风袭到,温厌春反手一掌,重重打在他肩头。“少来瞎缠歪扯,我只问你,为什么?”她欺近身来,揪住师无恙的衣襟。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立场相对,戕害无辜也不同于衔命用计,早在屏江府,温厌春便已说过,这等事没下回,难道他当真是天性残忍,无可救药?“你真想听实话?”师无恙的额上渗出冷汗,显是痛楚难当,却自忍耐,甚而强颜为笑,“好,我说……这女子的生死确实无关紧要,我是奉了十方塔之命,有人见不得两大门派联姻缔约,给我下了密令,抢在婚礼前,杀掉一个新人,设法嫁祸给另一位,若不杀周琇,她就会害死钟灵毓,你可能善罢甘休?”钟灵毓固然深藏不露,但他顾此忌彼,若非迫于无奈,决不会显出花非花的底细,以师无恙之能,利用周绣,暗下毒手,真真是防不胜防,而其与温厌春情同手足,若落得这个下场,她势必痛彻心扉,不惜代价地追究,到头来便遭大祸,是以师无恙计较定当,抢在婚礼前杀了新娘,诬陷谢庸却是出于私心。这一惊非同小可,温厌春听后,竟自呆若木鸡,隔了半晌,才道:“是谁?”“道君。”师无恙眼神阴鸷,没再卖关子,“传讯者是他近卫,手持印信,接到密令的也不只我一人,彼此不相知悉,事机紧迫,别无回旋余地。”他加入十方塔,确是从信客做起,即使转到明处,归于鸿雁阁,仍可算得上半个天机会的部属,若有不能见光之事,由这样的人来办,再妥当也没有了。过去两三年,师无恙从令如流,得以步步登高,此番却是阳奉阴违,擅自变计,在施令者看来,他已不值得托付重任,哪怕没有暴露根底,也难逃罪责,加之傅淮必定起疑,表里两难,此后大为凶险,还不如乘此抢占机先,全身而退。在此之前,温厌春想过千百个情由,也曾疑到十方塔头上,却不料这桩冤案竟会牵扯了道君,须知师无恙自来巧言如流,他要扯谎,不至于此。她双眉深锁,不觉松开手劲,师无恙乘机脱身,牵扯到伤处,疼痛加剧,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道:“今日你去见道君,究竟瞧出了甚么端倪?”温厌春原本不想与他吐露讯息,现下架也打过,话已说开,关于这位道君,实有许多疑团,她稍一犹豫,低声道:“我跟随他们入塔,的确见到了道君,可他不以真面目示人,武功纵然厉害,反应却有些怪异,倒像是……活死人。”那招掌法到底是不是钟博衍的独创武学,单凭孟玄知一言,尚且不足以定论,事关重大,须得先查明真相要紧,而最后半句话,却是温厌春的试探,只见师无恙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之色,但没有惊怪,似乎这答案并未大出意外。她心中转起无数的念头,欲待逼问,师无恙回身一绕,闪到梅树后,苦笑道:“好姐姐,手下留情,且容小的讨个饶,凡我能说之事,都已告诉你了,余下那些,你我虽有猜度,却还没有十分把握,何不各凭手腕取决?”似是生怕温厌春再行逼问,他又道:“你据实而言,我便也投桃报李。”玉腰奴在夔城大败亏输,泄了老底,还让一众业火教旧部折在雪原上,她难辞其咎,不敢回去复命,只得安安分分的留在钟灵毓身边,此番是应傅淮之请前来接头的,可她不知舆图真假,拿到东西,定要尽快赶回二相宫,以求将功补过。“这位阴君可不是好相与的,钟家堡和笃剑阁发出那道声明,联合施压,纵然使她处境不利,但也未分胜负,值此关头,便是风吹出来,也会引起轩然大波,你要查证,当从阳帝闭关自封一事着手,个中蹊跷,料想谢庸已跟你说过了。”提到谢庸,师无恙尚自话里拈酸,可他说得认真,也不似有甚么阴谋。隔着一簇梅花,温厌春凝目看去,道:“你是白莲使,就算与她们不对付,这样的大事,也该共相唇齿,业火教的阴谋布局如若败露,对你有何好处?”“我不在乎。”师无恙的声音渐渐低沉,“我生来就没有娘,师月人身为光明王,眼里只有教派,便将我封在瓮里,放入天诛洞,想要炼出更强的‘阴煞’,他一死,很久没人记得我,至于师父……他原是教中二十八星宿杀手的把头,为了找回《天人赋》秘笈,收服先代教主的旧部,方才收我为弟子,可这虚情假意有何稀罕?这些年中,我想的是变乱武林,回去夺了权位,让他恨我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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