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公园,躲在很久没人修剪的树丛后面。莲花公园,桃花公园,荔枝公园,反正到处都有这种公园,衡东也有,我一看就知道这公园是怎么回事。看到能躺下来的椅子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剩下的体力可能不到一毛钱了。我躺到上面去,闭眼就没知觉了。我不做梦,好几个人问过我,别人对你做了这种事,你又做了那些事,你怎么睡得着的?你不做噩梦吗?醒来的时候,有个男人站在我面前,他穿条松松垮垮的牛仔裤,背心外面套件看起来很软的灰色衬衫,垂着夹着烟的右手,头发有点长了,也软绵绵地垂在耳后。他看起来好像下一秒要笑出来,但其实并不会笑。他把我带回家,跟我说叫他阿秋就好,阿秋哥后来成为我最好的朋友,不过我也没有其他活着的朋友了。阿秋很照顾我,偶尔我在公园遇到麻烦,阿秋都会想办法替我解决。他挺厉害的,说几句话、出一点钱,就能把事情解决了,我不用像以前那样做事,所以可以留在海沧好几年不走。阿秋也经常带我去吃好吃的,我说他穿的衣服好看,他也带我去开在犄角旮旯里的小店买衣服,给我挑衣服。不过阿秋就不止我一个朋友了,我知道还有个大学生,每个月都会来找他。那个大学生有时候等到月底才来,他来之前,阿秋抽比平时更多的烟。李钟唯刺伤阿秋时,我才知道阿秋哥全名叫狄春秋,跟李钟唯一样,是学电影的。李钟唯是谁?他算我的朋友吗?李钟唯没说过我是他的朋友,他只让我叫他主人,他把我关在房间里。有两年多,我都被那把我十秒钟就能撬开的锁关在他的房间里,等他出现,给我送吃的喝的,然后他操我。阿秋有时候说我讲话太粗俗了,这叫做爱。我第一次知道操人和被操这件事还有其他的名字,反正从小时候开始,每一个跟我做爱的人都说他在操我。有一次,我问李钟唯,我们是在做爱吗?李钟唯本来正扛着我一条腿,不停地在我身体里抽插,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他的笑跟阿秋不一样,阿秋的笑很随便,阿秋最经常说的话就是随便,吃什么?随便。散散步吗?随便。有人走过来问他,多少钱?阿秋说,随便。周围的人听到都笑,我也笑。李钟唯笑完,拿皮带抽我。他抽得好用力,被他抽过的地方马上鼓起一道红色伤痕。“你以为你是谁?”他扇我巴掌,凶巴巴地说。我是在海沧大学遇到李钟唯的。海沧大学没有门禁,大家都可以进去,莲花公园附近能去玩的地方不多,海沧大学算一个。我不像阿秋那么懒,阿秋这个人,能不出门绝对不出门,好几次我叫他跟我一起去海沧大学逛逛,他都说他要睡觉。我进了海沧大学,先看看几间大教室有没有放电影,没电影看的话,就去图书馆。图书馆里很多人把纸和笔、喝了一半的饮料留在桌上,人不见了。我替他们喝完饮料,拿走纸和笔,从书架上随便拿本书下来,写里面的字。我认识李钟唯就是在图书馆,那天他坐在我对面,抬头时看到我写的字,笑出了声。虽然我不懂字的意思,但我觉得我的字写的还不错,按照书本上一笔一笔描下来,端端正正排在纸上。所以我生气了,把半瓶可乐泼到他的书上。我以为我们会打起来,他看起来绝对不像会吃哑巴亏的人。我握紧拳头,身体绷紧,但他只是打开一包纸巾,把流到桌上的可乐擦干净,背起书包走了出去,在门口的垃圾桶里丢下湿漉漉的书。我从垃圾桶里翻出那本书时,书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皱巴巴的纸张散发出一股可乐的甜香。我拿着它直接去了莲花公园,给阿秋看。“哪来的?”阿秋靠在喷泉中心的雕像上,咬着烟翻书。烟灰掉在书里,我拿回来抖干净。借着喷泉旁边的射灯,我看清书的封面上有三个红色的字,最后一个字我认识,人。“前面两个字怎么念?”我问阿秋。“扫盲怎么没把你扫出来?”阿秋纳闷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念:“枕,头,人。”“睡觉用的枕头?”我抓抓头发,字真的很难学,就算我知道了字的意思,可他们拼在一起又变成我不知道的意思。枕头跟人要怎么扯上关系?“这本书是讲什么的?”我又问。阿秋懒得接过书,瞟了一眼,抽烟,言简意赅地说:“剧本。”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剧本是什么,阿秋就跟凑过来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眉来眼去上了,男人凑近他,小声说了几句话,阿秋就笑起来,冲我摆摆手,带着男人走到树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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