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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第1页）

"黎先生，"温柔拄着拐杖挪到中岛台前，晨光在她瓷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金斑，"我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了，您真的不用"黎琛头也不抬地往咖啡里加了两块方糖——这是温柔喜欢的甜度。"你不是说过吗，"他将咖啡推到她面前，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我有用不完的钱，去不去公司都一样。"阳光透过玻璃杯在他指间流转，映出一枚低调的铂金袖扣——这大概是他身上唯一还带着商务气息的物件。温柔捧着温热的咖啡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微蹙的眉头。她总觉得黎琛这几天安静得反常，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现在盛满了她读不懂的情绪。就像此刻，他看似在整理邮件，实则已经盯着同一封信看了足足十分钟。"黎先生？"温柔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封信"温柔敏锐地察觉到黎琛神色间的异样，那双总是清澈见底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阴翳。她放下手中择到一半的青菜，水珠顺着翠绿的菜叶滴落在案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黎先生，"她轻唤一声，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围裙边缘，"这封信"声音轻柔却坚定，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下定决心要问个明白。黎琛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信纸在他掌心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下意识地将信往身后藏了藏，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没能逃过温柔的眼睛。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也照亮了他强撑出的笑容里那一丝几不可察的僵硬。"没什么要紧的，"他的声音刻意放得轻松，却像是绷紧的琴弦，"就是公司的一点小事。"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信纸上那个烫金的徽章印记，指腹在那凹凸的纹路上反复摩挲。温柔没有被他糊弄过去。她缓步走到黎琛身边，脚步轻得几乎无声，却在实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湿润的脚印——是方才洗菜时沾上的水渍。她在距离他一步之遥处停下，这个距离既不会让他感到压迫，又足够让她看清他眼中每一丝情绪的波动。"黎先生，"她仰起脸，晨光在她睫毛上跳跃，"这段时间我们朝夕相处，您觉得我还会被这样的借口搪塞过去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让我帮您分担，好吗？"黎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突然意识到她眼中那份倔强竟与初见时如出一辙——那时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信誓旦旦地说要帮他赶走所有"可疑的人"。一阵穿堂风掠过，吹动了窗帘，也吹散了黎琛最后的犹豫。他缓缓将信递过去，动作沉重得像是在交付什么了不得的重担。"你自己看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但答应我，看完后不要冲动。"温柔接过信纸，指尖不小心触碰到黎琛的手背，那一瞬间的温热让她心头微颤。她展开信纸，目光逐行扫过那些印刷精美的文字。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在眉心处拧出一个小小的"川"字。"这"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个人怎么会知道游戏的事？"信纸在她手中微微颤动，"而且这个约见地点"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黎先生，这太蹊跷了，会不会是""陷阱？"黎琛接过她的话头，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我也这么想过。"他转身走向落地窗，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寂，"但如果是真的呢？如果这真是我们摆脱控制的唯一机会呢？"他没有告诉温柔，昨夜他彻夜未眠，对着电脑查遍了所有关于虚拟现实技术的资料。也没有告诉她，书房的保险柜里锁着一份关于"系统清除异常因素"的详细分析报告。更不会说，他每隔一小时就会查看一次手机，确认保镖们是否还守在小区各个出入口。温柔看着黎琛的背影，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正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可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黎琛突然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阳光从他背后照来，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却让他的表情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我明白你的担心，"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我必须去。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他的话语突然顿住，像是硬生生咽下了什么。温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停顿。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瞳孔微微扩大："是因为老张？"她试探性地问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黎琛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这个反应已经足够说明一切。温柔的眼眶瞬间红了，她猛地抓住黎琛的手腕："所以是真的？老张他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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