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荣拖着快散架的身体摔进办公椅里。这次的易感期庄情已经尽力克制了,知道关心他舒不舒服,疼不疼,没有像以前那么乱来,但或许是养病的时候惯坏了,他的身体确实不如从前,又或许是成结的原因,梁嘉荣反而觉得比之前更累,小腹里头的酸胀也一直团着消不下去。等缓过腰背上那阵疼痛后,他坐起身,从隐藏保险柜里拿出了当时被偷走的硬盘,又翻出一根专门的读取线,把硬盘连到了电脑主机上。老硬盘的加载速度慢,每输入密钥解开一道锁,页面都要停顿加载许久。就这么磨蹭了十几分钟,硬盘里的内容才终于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梁嘉荣紧盯着屏幕,一点点地滚动鼠标向下,倒映在他眼中的荧光随之闪烁晃动。终于,握着鼠标的手顿住,然后双击。梁嘉荣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接下来的十分钟,他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内容陷入沉思。当初在赛马场偷听到的对话也再次在耳边响起。来历不明的资金,还有针对庄情的阴谋。按倪子义的意思,这人原本的计划是要在公示期把庄情拉下马,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是没有成功。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卧床昏迷的梁嘉荣不得而知,新闻报道也理所当然地找不到丝毫线索,但梁嘉荣知道这并不代表对面会就此罢休。只要换届选举这件事还没尘埃落定,麻烦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更何况现在倪子诚死了,倪子义没道理不来搞事。当然,除了这些“外人”以外,眼前还有一个最大的不确定因素——陈憧。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紧接着陈憧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刚泡好的咖啡。梁嘉荣把窗口缩到最小,抬手接过那杯咖啡,先是吹了吹热气,然后问:“最近忙吗?”眼前的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说:“有什么吩咐吗?老板。”说实话,抛开他们之间那些利益和感情纠缠的复杂关系,陈憧确实是个很聪明,情商也很高的人。但梁嘉荣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对这人的感受,因为他做不到客观地看待陈憧。偶尔他觉得心烦,偶尔又觉得这人确实是可怜的。“没什么,关心一下你。”梁嘉荣很淡地笑了笑,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结果放在桌上的手机却震动着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人,发现是庄情,而另一边的陈憧再次发挥了自己的眼力见,说:“您先忙,有空可以随时找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梁嘉荣静默两秒,接起电话。“喂?”“老婆,”庄情的声音传来,“在忙吗?你中午回不回家?”这人的易感期虽然已经过去,但还处于一个容易受到信息素和环境影响的阶段,所以今天没去上班,而是呆在家里。梁嘉荣看了眼时间,自他从家里出来到现在,统共过去不到两小时。“回,”梁嘉荣回答道,“你中午想吃什么?”电话那头嘀嘀咕咕不知道讲什么,梁嘉荣没听清,想再问一遍的时候,就听见庄情说:“你快点回来吧。”这声音听起来怏怏不乐的。“知道了,我忙完就回去。”梁嘉荣压着笑意,哄道。挂断通话,视线像是巧合般转了一圈,落到了那张被随手丢在办公桌一旁的离婚协议书上。梁嘉荣把纸展开来,脑海中浮现出当初他求庄情签名的那个晚上。实际上一年都没到吧,但他总觉得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把离婚协议书上的内容又看了一遍,在末尾的签名上停留几秒,然后把纸张放进碎纸机里,摁下了启动键。伴随着机器的嗡鸣,那张离婚协议书在刀刃下被绞碎。纸屑在机器透明的垃圾厢里飘落,像雪一样。十二点十六分,梁嘉荣推开家门。他穿过长廊,刚走进大客厅,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用电脑看文件的庄情。这人用一条毛毯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只露出脸,像一朵在墙角阴暗发育的蘑菇。那条毯子是羊毛的,做工特别好,摸起来温暖又柔软,以前放在梁嘉荣睡的侧卧里,梁嘉荣经常披着或者盖在身上,两人同床共枕后那条毛毯也随主人挪去了主卧,不过平常也更多是梁嘉荣在用。原本正在看电脑的人见到他,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紧接着抓住身上的毯子打开双臂,把自己做的这个“茧”张开,说:“过来。”梁嘉荣被他这个行为可爱到,走过去捧着庄情的脸在那人眉心亲了一下。下一秒,他就被对方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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