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rs俞瑾慈本来就轻,要带回卧室并不是一件难事。秦殊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在他的印象里,俞瑾慈似乎总是宁静的,亦如当下沉睡的模样。走进卧室,他把俞瑾慈轻轻放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人,他缓缓半跪在床边。屋内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昏黄的色调衬得俞瑾慈面部线条愈加柔和。曾经,好几个夜晚,秦殊都会这样,偷偷地看俞瑾慈那张沉睡的脸,又或者拿出相机,拍下一张又一张照片,再把它们全都放进俞瑾慈不知道的硬盘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这么多天,他几乎要把那些照片翻烂。而如今,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目光不断描摹着对方的面庞,黑色的痣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林林总总好几颗,每一笔颗都像是精心的点缀,其中最惹眼的,还是眼角那一颗痣与嘴角那一颗痣。俞瑾慈并不是一个喝酒会上脸的人,他的脸依旧白皙,只不过耳尖染上了浅浅的粉色。秦殊有些犹豫地将手抬起,一点点朝着那张精致的脸靠近。四下无声,秦殊只能听见自己略显嘈杂的呼吸声,手臂不断向前伸,却终在快要触碰到对方的顷刻间停下。手指悬浮在空中,他蜷了蜷,却又收了回去。他静静地端详着俞瑾慈,小心翼翼替他理去落在脸上的碎发。俞瑾慈剪头发了,相较于先前可以把发尾扎起的头发,现在的头发看上去多了几分“规矩”。不同于大部分理发店的大刀阔斧,他的头发修剪得很克制。俞瑾慈的头发很软,秦殊觉得他无论什么发型都很好看,长的、短的、用发卡别起来的、用皮筋扎起来的,都很好看。说到底,还是俞瑾慈长得好看,眼睛很好看,像是含着一汪春水,能够包容一切,鼻子也很好看,小巧精致但不至于过于女气,嘴唇也很好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呢?他目光下移,最终停顿在俞瑾慈靠近自己这侧的手那里。俞瑾慈的手要比秦殊的小一点,肤色白皙,手背上,手指上,零零落落有几颗痣。秦殊抓着他的手腕,把自己的头低下,让那只泛着粉的手掌在自己的脑袋上蹭了蹭。俞瑾慈以前很喜欢这么做,他会用力地压着秦殊的脑袋,来回摸一把,而秦殊则每次都表现得很抗拒。后来,秦殊发现,自己抗拒的,并不是这个动作本身,而是他们在此之中给这一动作赋予的距离。每到这种时候,俞瑾慈总像是要把秦殊拉到一个不算亲近,但足够礼貌的位置上去。就好像在说,我们关系很好,但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后辈。如果除去这些,仅仅只是讨论这个动作,其实他挺喜欢的。大一号的手从俞瑾慈手腕游走到手指,他将那只手拉到自己眼前,就像是扶着俞瑾慈一般。他低下头去,虔诚地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像是最忠诚的信徒许下永恒的诺言。秦殊先前从未喜欢过别人,所谓喜欢,俞瑾慈便是他所有的诠释。他从不思考意义之类的事情,也并不觉得活着一定要有意义。或许活着本身就是意义。于是,他的心告诉他,他喜欢俞瑾慈,他就是喜欢俞瑾慈。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道理的喜欢。所以他会因为俞瑾慈对他笑而感到高兴,他希望自己可以被俞瑾慈需要,而他也非常需要俞瑾慈,但他也会因为俞瑾慈而难过。俞瑾慈的手被秦殊小心放回原位。床上的人依旧沉睡着,平静且安宁。秦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到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像是卸下全部力气,任由自己脑袋靠上床沿。可秦殊也从来没有亲口告诉过俞瑾慈,告诉他,你真的很好看,我真的很喜欢你。迄今为止,他甚至还没有给过俞瑾慈一场足够正式的告白。他因为自己的冲动,将一切都搞砸。四四方方的空间里,秦殊只能听见两人平稳的呼吸,他用脸蹭了蹭床边,半天才闷闷发出一句:“怎么办,我还是好喜欢你。”秦殊挺后悔的,后悔在那个拐角,在俞瑾慈说出那句不可能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他起码应该明确的说出喜欢,起码应该再去问问俞瑾慈。可他要是继续站在那里,眼眶就再也不能挡住泪水。他不想在那种时刻以这样的方式表示脆弱。这也让他失去追问的机会。可今天好不容易在见到面,他又因为冲动,让自己再次失去等到答案的机会。脑袋从床边抬起,轻微泛红的眼睛再次看向那张沉睡的面庞,本来靠着的被单处留下了两个小小的深色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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